“庫庫，我還以爲你會消失的。”
“嘎嘎。不急。不急。”
出了電梯間，那位師兄在前面走，黎恩跟在後面。
低層法師塔中的風景並沒有特殊，那熟悉的木質地板和木質傢俱，讓黎恩想起了辦公室。
但看到緩步走到自己面前的小庫斯拉，黎恩有點驚訝。
他還以爲走進法師塔，庫庫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雖然現在只能用一環法術，但黎恩總覺得這個法師塔攔不住他。
這傢伙，不是早就迫不及待的的去法師塔書庫“看書”嗎？
“這裡。遲早的。先不急。”庫庫穩定的一步一步走路，走起來還一頓一頓搖晃，裝的挺像普通的低智能魔偶。
言下之意，是既然黎恩可以進入這個法師塔，這其中的書庫就等於已經是他庫庫家的了！
那麼，稍微有點耐心等待，的確沒必要現在去偷書，太急還容易打草驚蛇但庫庫有耐心？！他會壓抑自己對新法術的渴望，等待更好的時機？
“說實話。你不說清楚，我就不和你合作。”黎恩嘆了口氣，他已經知道該如何和庫庫相處了。
不需要社交甚至不需要打感情牌，有話直說，能行就行，不能行廢話和人情也沒用。
黎恩已經確定了，當英魂可以跳出來後，那個滿意度大概就真成了擺設。
“呃，外面，挺好玩的。街道上的。超級有趣！期待。”
這下，黎恩徹底的懂了。
外面那條街上到處都是異族和各種店鋪，也自然有着新時代的技術和物品，比起很熟悉的法師塔，自然是異族的未知技術和商品更有趣。
有新玩具了，就自然放棄了原有計劃，這很庫庫，很狗頭人。
但這一刻，黎恩當即想起了那個自爆的蒸汽機車，那些店鋪中有不少是矮人和侏儒的吧。
瞬間，黎恩頭皮發麻，預感大難臨頭。
“別亂搞至少，別牽連我。”隨着庫庫附身越久，黎恩越發覺得自己貌似近墨者黑了，好不容易被蘇爾老哥提高的道德下限，正在迅速下滑。
“噶。相信我的技術。不會被發現的！發現了也不會牽連！”
好吧，你不否認一定會亂搞，只是有自信一定不會牽連自己。
黎恩點了點頭，他決定相信大法師庫庫的節操他忘記了，早上許下的“不要相信狗頭人的自信”的話語。
狗頭人從無畏懼！龍裔會怕誰？！打不打得過是一回事，衝不衝是另外一回事！
“黎恩閣下.”突然，前面那個紫袍師兄開口了。
“就叫我黎恩吧。斯科爾法師。”
“你是術士？”這位師兄看着這個一開始還很正常，但沒走幾步，就好奇的跑來跑去的小傢伙，若有所思。
機械生物的魔寵很少見，但也不是沒有，這種等級的自我意識，應該不是人造傀儡，而是機械境的機械生命。
能夠召喚出這樣稀有的魔寵，這位小師弟，可能不僅是術士，還有特殊的血脈。
難道是什麼鍊金族裔？外位面的混血？在現在的超凡世界，鍊金師、魔藥師可是很受歡迎的。
“嗯。我是一環術士。”施法者往往習慣能施的最高階法術，來形容自己的水平。
“這是好事，記得等下填表的時候加上，會有加分的.”斯科爾法師很平靜的接受了這一切，並對黎恩予以了發展方面的建議。
努力家很容易對不勞而獲者心懷不滿，但百萬富翁不太可能對撿到個錢包的幸運兒心懷嫉妒。
時代不同了，如今獸化人世界的魔法文明足夠強大，法師們也足夠有自信面對其他體系的施法者，至少對低階術士他們並不在意。
這也是因爲當前除了一些有獨特傳承的術士家族，很多術士都會主動來法師這邊學習施法，就比如莎莉曼這個心靈術士。
表面一環術士的身份，也是黎恩和庫庫商議的結果。
一方面他需要術士的身份掩飾自己的特殊之處，一方面這裡已經是賣方市場，法師塔不缺學徒，反而是黎恩要證明自己的潛力和不同，獲得更多的機遇.
“嘖。”而庫庫很不爽，對比過去和現在，他越發感覺到自己遭到了種族歧視。
“.別惡作劇，至少在我在的時候。”“那你等下。先帶我去侏儒鋪子！”
“行。”
很快，黎恩就發現自己的謀劃，大概實在想太多。
即使輕易的通過了初試，他依舊沒有資格見到作爲大法師的導師。
師兄只是將其引到了一個後勤倉庫，並領了一套東西。
“如果來這條街，最好還是穿上這身法袍。這是施法材料包，這是通用教材。下一個通才班應該在明天下午開課，你來的正好.學費、雜費、裝備費總共136金幣，零頭抹去，130吧。”
瞬間，黎恩懵了。
有學費就算了，還這麼貴？！這學費都夠買房產了吧！
“.你可以先用着，一個月能補上就行了。如果有困難的話。呃，街尾的那個灰地精的銀行可以提供的，就是利息有點貴。”
對於拿不出學費的學徒，這位師兄也感覺沒啥其實大部分平民出身的學徒都拿不出來，他們基本都是邊工作邊學習，下面店鋪打工的那些法師學徒身上都有“學貸”。
而考慮到這位師弟的背景，聽說他以前還是一位聖騎士，他拿不出錢纔是正常的.呃，他不會動手砍了那些放高利貸的灰地精吧？
可這和他無關，他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
“不是老師擺譜不見人，老師只是真的有點忙。最近王室、城主府那邊，天天聚集法師們開會。通才班其實也是一個機會，如果在學習中途有了其他的想法，完全可以操作，自行決定未來畢業了你如果還對我們有興趣，到時候正式拜師就是了。”
黎恩恍然了，他們應該在商量地下遺蹟和獸的事情。
而所謂通才班，實際上“法師通用基礎知識速成教學班。”，是法師組織、數個法師塔聯合辦的培訓班。
過去法師們都是一個帶一批學徒，在優秀者中挑學生，但伴隨着資源不足和學徒的增加，這種一帶一或幾的機制，就不太划算了。
可能一批學徒，一個出彩的都沒有（這是大多數情況），花了心力和精神作無效功，大法師們不想再把精力用在這方面了。
也因此，只要足夠的法師聚集，就自然有了這套頗爲成熟的培訓機制。
讓中等級法師充當教師，把新晉學徒拉到一起短期培訓，能出彩的纔有資格拜師。
當然，換個角度，如果你特別厲害，也可以在這個階段小小的出個名，到時候就有適合你的大法師主動來收徒。
雙向選擇，雖然少了些人情味，但效率明顯更高。
而能夠這麼玩，也是法師們數量多了，甚至形成了雙向選擇的市場的結果。
“不錯！不錯！是進步。”
庫庫很滿意，而換上白色法師袍走上街的黎恩，卻越發感覺微妙。
怎麼感覺像是教培機構和考研
“是好事。這個導師，應該不適合你。”
莎莉曼的老師是一位“附魔大法師”，其法術派系也並不適合黎恩，在庫庫看來，紅龍血脈的黎恩明顯更適合塑能和咒法。
但課程可以等明天，對黎恩來說，當前最重要的問題是
“該去哪裡搞錢？！”130枚金幣，在這個時代是真天文數字。
幾枚金幣就夠一家人活一年了，130枚黎恩賣房都不知道夠不夠。
如果有的選，黎恩是一點都不想去借錢的，就算不去，知道灰地精脾性的他，就隱約猜到是基本是高利貸。
“我有辦法！我有辦法！”
而這個時候，庫庫突然興高采烈的說道。
“我”黎恩想拒絕，他的經驗告訴他肯定會出問題，但考慮到130枚金幣的天文數字。
“行，你試試吧，只要不牽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