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霧光,將高高聳立的教堂籠罩在神聖美麗的光環下,神聖的殿堂中,迴盪着耳熟能詳的詩歌。
陽光從窗櫺照落,偌大的教堂內,被大片的香檳玫瑰佔據着,空氣中飄散着淡淡的花香味,可是,在這個原本應該充滿甜蜜跟幸福的教堂裡,卻充斥着一股不尋常的氣氛。
聖壇前,一襲潔白婚紗的新娘子慘白着臉色,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那個即將成爲自己丈夫的男人,此刻卻被另外一個女人挽着,兩人親暱的動作,深深的刺激着她的眼睛,滿堂賓客都錯愕的看着眼前的情況。
蘇向晚雙手緊緊的抓着手中的捧花,看着厲天希,顫聲說着:“爲什麼?”
清靈的雙眸中,迸發着一股濃烈的恨意,今天,原本是她跟厲天希的婚禮,現在,他卻跟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站在一起,將她置於何地!
厲天希微微移開了目光,不敢迎視蘇向晚怨恨的眼神,輕聲說着:“小晚,對不起,我不能娶你。”
“因爲她嗎?”蘇向晚手指着他身邊的蘇向晴,好笑的笑着:“厲天希,你明知道我跟她之間的關係,卻選擇在這樣的場合給我這樣一個難堪,爲什麼?”
憤怒的質問着,蘇向晚第一次恨不得上前將眼前這個虛僞的男人狠狠的撕裂,她恨!
“蘇向晚,天希愛的人一直都是我,是你搶走我的男人,如今還好意思質問爲什麼,你要不要臉。”蘇向晴猶如驕傲的女王,輕蔑的看着蘇向晚,神情中盡顯得意。
她盼着蘇向晚出醜,盼了那麼久的時間,如今終於盼來了,又怎麼會放過侮辱她的機會。
轉過頭,蘇向晚冷然的看着蘇向晴,說道:“我沒跟你說話,你給我閉嘴。”
說完,重新將目光落在了厲天希的身上,冰冷無比:“理由,厲天希,我只需要一個理由。”
兩年的感情,最終抵不過一個第三者,如果可以,蘇向晚真的不願意相信,眼前的厲天希,是昨晚那個對自己溫柔訴說愛語的男人,多麼的諷刺!
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纖長的指甲陷入肉裡,蘇向晚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痛意。
“抱歉。”厲天希低着頭,輕聲低喃。
千言萬語都抵不過一句對不起!
蘇向晚聞言,笑了,強忍着眼眶裡隱忍的淚水,蘇向晚看着厲天希冷笑着,對不起,只是一句對不起,就抹殺了他們兩年的感情。
很好!
厲天希,你很好!
丟掉手中的捧花,狠狠的砸在了厲天希的面前,蘇向晚一把扯掉頭上潔白的頭紗,眼神中帶着恨意,狠狠的將頭髮撕裂,決然說道:“厲天希,從今以後,你我猶如此紗,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此生不復相見!”
“今天,我請在場的衆人做個見證,蘇厲兩家當場解除婚約,從今以後,我跟厲先生各自婚嫁,互不干涉。”
那決然的話語,敲擊着在場每個人的心。
厲天希擡頭,眸光痛楚着凝望着蘇向晚,有太多的話想要說出口,卻在她冷清的目光下生生止住,厲天希痛苦不已。
嘲諷的望着他痛苦的神色,蘇向晚收回目光,對着洋洋得意的蘇向晴說着:“能被搶走的愛人不算愛人,蘇向晴,你喜歡厲天希,我給你便是,你記住了,如今是我蘇向晚不要他厲天希,你喜歡撿我不要的男人就撿吧,我不稀罕。”
漠然的看着蘇向晴得意的臉色逐漸鐵青,她氣急敗壞的模樣,瞬間取悅了蘇向晚,報復的快感在心中淌過,大快人心。
“蘇向晚,你別說的這麼得意,知道天希爲什麼不願意娶你嗎?因爲你在蘇家沒地位,你只是蘇家的私生女,你配不上他。”蘇向晴衝着蘇向晚惡狠狠的說着,盡挑她的痛楚踩。
蘇向晚一怔,好笑的看着厲天希,說道:“就因爲這個嗎?”
“蘇向晴,我是蘇家的私生女,你別忘了,厲天希同樣是厲家的私生子,配不配得上,輪不到你來告訴我,我說過,這個男人我不要了,你稀罕,儘管拿去,渣男配賤-女,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言語中盡帶着嘲諷,蘇向晚拎着裙襬,挺直了身軀,不去看厲天希慘白的臉色和蘇向晴扭曲的面容,擡頭挺胸,越過兩人的身軀,朝着教堂外,傲然離去。
“厲天希,你會後悔的!”
那一抹潔白的嬌影緩緩的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留下一句輕柔的話語飄散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