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今天厲承熙不給我一個說法,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花蓉蓉厲聲說着:“您不待見我跟天希,我認了,我原本以爲仲謀的心裡有我,我受點委屈也不算什麼,但是,天希不一樣,我從小就愧對天希那孩子,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被欺負。”
“冷風輕說是他打了天希,當時承熙跟向晚都在場,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他們心裡比我清楚,我現在是一張嘴抵不過他們多張嘴,可憐了我的孩子,爲我受了那麼多的苦,如今還落的這樣的下場,嗚嗚,我可憐的天希啊……”
花蓉蓉話中帶話,表面上在哭訴,實際上聰明的挑起了厲仲謀內心的感觸,厲仲謀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對不起的人就是花蓉蓉他們母子了。
果然,花蓉蓉的話才說完,厲仲謀就怒氣憤然的拍着桌子,衝着厲承熙吼着:“厲承熙,你現在立刻給我到醫院裡去,給天希賠禮道歉。”
“承熙,怎麼回事,你跟爺爺說,如果是有人冤枉你,爺爺爲你做主。”厲景峰看也不看厲仲謀一眼,轉頭詢問着厲承熙。
厲承熙靠在沙發背上,絲毫沒有開口說話的打算,蘇向晚見狀,對着厲景峰說着:“爺爺,還是我來說吧。”
“小晚,你說。”厲景峰和顏悅色的看着蘇向晚,讓她如實道來,不用去在意厲仲謀的目光。
蘇向晚看了一眼花蓉蓉,思索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昨天晚上我跟承熙跟冷風輕他們在‘皇爵’聚會,後來我覺得悶就出來透透氣,不巧遇到了花姨和我姐姐,然後……然後……”
“然後怎麼了?”厲景峰追問着。
蘇向晚低垂着腦袋,輕聲說着:“姐姐一開口就說我一個女孩子不應該出入風花雪月的場所,碰巧歐陽煜晨出來尋我,姐姐就說我不守婦道,甚至誣陷我在國外的私生活作風不檢點,沒有的事情,我肯定要反駁,我既然嫁給了承熙,就是厲家的人了,自然不能夠給厲家丟臉,我無所謂,但是厲家的臉面,我不能不在乎,我就算不爲自己想想,也要爲承熙和爺爺着想啊。”
“只是解釋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花姨就搶先了,其實花姨也是爲了厲氏好,我都理解,可是不分青白皁白的指責,讓歐陽煜晨聽不下去了,所以,歐陽煜晨就跟花姨起了爭執,我還來不及勸阻,安寒暄、冷風輕和莫雲聽到外面的動靜趕出來,結果姐姐又說我跟其他男人牽扯不清。”
“爺爺,您也知道,冷風輕他們是承熙要好的朋友,我會跟他們在一起,肯定是承熙帶我去的,只是當時承熙不在我的身邊,所以才讓花姨誤會了,雙方爭執不下,加上姐姐的辱罵,我一氣之下就動手打了姐姐,花姨見狀,心急維護,冷風輕爲了維護我,頂撞了花姨幾句,小叔子又心急維護花姨,雙方就這樣吵起來了,至始至終,承熙都不在場。”蘇向晚委婉的表達着,言語中聽起來維護花蓉蓉居多,但其實細聽之下,還是能夠發現,蘇向晚根本就不是在維護花蓉蓉,而是在暗中故意將事情擴大化。
蘇向晚知道老爺子肯定能夠聽出自己話中的意思,果然,只見自己的話才說完,厲景峰立刻冷下了臉色,冷冷的看着花蓉蓉,沒好氣的指責着:“蘇向晴那個女人一直都在欺負小晚,你不知道嗎?她的話可信嗎?你不分青紅皁白就跟着指責小晚,口口聲聲說着爲厲氏好,你的做法哪一點是爲厲氏好了?如果你真的爲厲氏好,就應該制止蘇向晴的胡編亂造,而不是在一邊跟着瞎起鬨,好一個爲厲家好,我看是爲你自己好吧。”
花蓉蓉臉色微變,氣惱的瞪着蘇向晚,賤人,她倒是沒想到蘇向晚三言兩語就將所有的過錯推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倒是斷的乾乾淨淨。
強壓着心中的怒火,花蓉蓉委屈的看着厲仲謀,搖頭說着:“我沒有,仲謀,我當時只是心急,纔會出聲說了蘇向晚幾句,我並沒有想要污衊她的意思。”
淚水拼命的滑落,花蓉蓉楚楚可憐的望着厲仲謀,瞬間軟化了她的心。
厲仲謀轉過頭,瞪了蘇向晚一眼,直接挑重點來說:“之後呢?前面沒他的事情,後面就是他動手打了天希。”
“爸,承熙有沒有打小叔子,我有沒有說謊,你要是不信,可以去‘皇爵’調取當天的監控出來,你心疼小叔子我可以理解,但是承熙也是你的兒子,你不信他也就罷了,何必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承熙的身上,爸今天倒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如此的偏袒,如果讓外人知道的話,想必會寒心吧。”蘇向晚嘲諷的看着厲仲謀,毫不客氣的指責着他的偏袒。
厲仲謀的臉色因爲蘇向晚毫不留情的指責青紅交錯,額頭青筋暴起,在厲景峰嚴厲的目光下,厲仲謀只能怒睜着雙眼,額角的青筋一鼓一鼓的張起,怒火在心中翻騰,猶如壓力一般,隨時都會爆炸。
蘇向晚噙着笑,她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爲她當時就觀望了一下子當時的環境,花蓉蓉和被帶到那間包廂並沒有監控設備,所以,厲承熙動手打人的事情除了他們幾個當事人之外,不可能有其他知道。
而冷風輕今早就主動跟老爺子請罪,無非就是料到了花蓉蓉和厲天希會像今天這樣反咬一口,所以,冷風輕主動承擔了,蘇向晚也明白厲承熙一開始讓自己安心的眼神從何而來,原來,厲承熙早就知曉了冷風輕先發制人。
蘇向晚的心裡對於冷風輕他們那一夥人很是感激,衝着他們如此幫助厲承熙,蘇向晚微微笑着。
花蓉蓉在一邊看着伶牙俐齒的蘇向晚,心裡憤恨不已,她知道自己這邊大勢已去,如果在堅持下去討不到任何的好處,連一向維護自己的厲仲謀都被堵得啞口無言了,她還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