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溫暖的陽光從窗戶外飄灑進來,偌大的臥室被金燦燦的陽光籠罩着,柔軟的牀鋪上,墨黑色的被單遮掩住赤-裸的身軀,白皙的肌膚跟黑色牀單形成鮮明的對比,裸露在空氣中的白皙肌膚上佈滿着大大小小的枚紅色痕跡,空氣中飄散着一股曖昧的氣息。
牀上,蘇向晚皺眉頭緊擰,神色不安的沉睡着,額頭上不斷冒着冷汗,猛然睜開雙眼,蘇向晚膽戰心驚的望着眼前的環境,奢華的擺設,讓蘇向晚從牀上一躍而起。
——‘嘶’的一聲
蘇向晚咬着牙倒抽了一口冷氣,渾身上下傳來尖銳的痛楚,想到昨晚昏迷前的記憶,蘇向晚臉色一陣蒼白,掀開被單望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跡,蘇向晚的腦海裡一片空白,身軀搖搖欲墜。
昨天晚上……
雙手死死的揪着被單,蘇向晚的眼眶裡噙滿了淚水,眸光悲傷,用力咬着雙脣,不讓自己崩潰痛哭,不一會兒,口腔內就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她卻無暇理會。
厲承熙一邊擦着頭髮,一邊從浴室內走了出來,當看到蘇向晚那悲痛欲絕的淚眼時,心狠狠的痛着,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昨晚到了最後,他還是沒能忍住,在蘇向晚一聲聲嬌媚的祈求聲中,甘願充當了她的解藥。
蘇向晚並不知道是厲承熙救了自己,當感覺到有人靠近時,蘇向晚雙眸充滿了濃烈的恨意,擡頭看向來人,卻在看到厲承熙的瞬間,瞪大了雙眸。
厲承熙,他,怎麼會在這裡?
“你醒了。”厲承熙嘶啞着聲音,擔憂的看着蘇向晚。
蘇向晚雙手緊緊抓着身上的被單,慌亂的看着厲承熙,聲音沙啞:“你……”
想要詢問厲承熙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身體的感覺騙不了人,但是對於昨晚發生的一切,蘇向晚卻沒有絲毫的印象,她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蘇牧安排的那些人玷污了自己,還是眼前這個男人,一時間,蘇向晚覺得羞憤難當。
厲承熙坐在了牀邊,看着蘇向晚眼角晶瑩的淚水,伸手,輕柔的替她擦掉,沉聲說着:“什麼都沒發生,我趕在出事之前將你攔截了下來,你並沒有讓那些人欺負。”
說完,厲承熙大手一伸,將蘇向晚緊緊的擁在懷中,那力道,像是要將她深深的嵌入自己的身體裡,直到現在,厲承熙都感到後怕,他不敢想象,如果不是自己趕過去,今天的蘇向晚會陷入怎樣的境地。
蘇向晚渾身虛軟痠痛,錯愕的任由厲承熙擁抱着自己,不知爲何,她竟然感覺到了厲承熙的害怕,不禁暗笑着自己想太多了。
僵硬着身軀,蘇向晚詢問着:“不是他們,難道是你?”
她很確定自己昨天晚上失去了守護了二十四年的清白,既然厲承熙說了不是那夥人,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
想到這裡,蘇向晚苦笑着,自己千方百計的不想跟厲承熙扯上關係,最後,卻還是牽扯上了,蘇向晚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心中的感覺。
“抱歉,你中的藥尋常的解藥沒辦法緩解,我……”厲承熙鬆開了蘇向晚的身體,低着頭,輕聲道着歉。
說真的,厲承熙此刻的樣子,讓蘇向晚十分的不習慣,尷尬的移開了自己的目光,看着地板上那被撕裂的衣服,可想而知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了。
清了清嗓子,蘇向晚小聲說着:“那個,麻煩你先給我找一套衣服來好嗎?”
就算要談,自己總不能光着身子跟他交談吧。
厲承熙聞言,立刻起身從更衣室裡拿出了一套完好的衣服,還有內衣褲,然後朝着更衣室走去。
蘇向晚強忍着痠痛,換上了衣服,靜靜的坐在牀沿,陷入了沉思當中,等待着厲承熙出現。
厲承熙換上了一套家居服,走到了蘇向晚的面前,望着她說着:“蘇向晚,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擡頭,迎視着厲承熙的目光,蘇向晚笑了:“厲承熙,我很感謝你昨晚及時救下了我,至於我們昨晚發生的一切,就當是一場意外,把它忘了吧。”
不想提及昨晚的事情,但是蘇向晚更不希望因爲這件事情在跟厲承熙牽扯不清,索性將話挑明。
厲承熙皺着眉頭,臉色十分的難看,看向蘇向晚的眼神充滿了憤怒,什麼叫做意外,什麼忘了,她就是這麼看待昨晚發生的一切?
蘇向晚毫不在意的話語,讓厲承熙心中一陣氣結,恨不得上前將她狠狠的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