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

凌嘯的別院

“小小,這竟然是真的啊。”王雨燕眼底對凌小小除了羨慕,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終生不納妾,這是多麼震撼人心的誓言啊!

她一開始聽到這個流言的時候,還不肯相信呢,以爲是謠傳,所以今兒個特地請凌小小過來求證,誰知道居然是真的:鳳陽侯真的說出這樣的誓言。

“侯爺怎麼會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來,我聽到的時候幾乎都嚇呆了。”

“我還以爲這是謠傳,所以特意讓你走這一趟,誰知道居然是真的。”王雨燕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到了現在還有點不相信的樣子:男人誰不是三妻四妾,不要說百年世家的侯爺了,就是窮漢子,好年成多收三五斗米,還想着納妾呢,鳳陽侯怎麼會做出這等瘋狂之事?

王雨燕有些想不明白,雖然凌嘯至今也沒有納妾,可是她知道自己和凌嘯的情景跟鳳陽侯與小小是不一樣的。

凌小小並不回答王雨燕的問題,因爲這個問題王雨燕也不需要她回答。

“我真替你高興,果然,小小你是個有福氣的,沒想到侯爺會如此看重你,真是天大的喜事。”王雨燕心中小小的酸澀之後,就真心的爲凌小小高興起來:“不過,小小,你可不能因爲侯爺如此看重你,你就持寵生嬌,得意忘形而忘記了我們做女人的本分。”她這是淳淳善誘,她自小生在後院,也看多了男人翻臉無情的例子:她的父親,曾經一擲千金爲她母親修建花園,如膠如漆,萬千寵愛集一身,現在怎麼樣了,還不是人老珠黃了,就棄如破布,她的母親守着一個清冷的後院,苦苦煎熬着,就連她這個親生女兒想要光明正大的叫一聲母親都不能:男人的愛,實在太虛幻了。

凌小小很是明白王雨燕是真心的爲她好,她點點頭,幫王雨燕整理了一下靠背,這才說道:“我知道,只是嫂子,女人的本分是什麼?守着一個小院子,一輩子困在裡面,永遠只是眼巴巴的等着自己的丈夫回來嗎?”

她笑了笑:“若是這樣的本分,我勸嫂子還是不要學的爲好,我和兄長自小就失去了母親,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嫂子你是清楚的,所以兄長從來都沒指望做個本分的女人,只要活着,活得開開心心的就好。”

王雨燕聽了凌小小的話,眼底略有所思,凌小小也不再點破,有些事情,還是要自己領悟了纔好。

王雨燕想了半刻,又擔心的問道:“侯爺,應該不會再改變心意吧?”

凌小小搖了搖頭:“瘋子不是個喜歡沾花惹草的,本來就沒想過納妾,只是最近老夫人和老侯爺行事有些過分了,他才說出來。納妾?他可記得清清楚楚,我是因爲什麼對那個人冷了心的。”

凌小小說到這裡忽然輕輕一笑:“嫂子,你不知道,這些天,風府裡就跟翻了天的一般,而老侯爺和老夫人就跟被點燃的炮竹一般,誰碰到都倒黴,弄得現在誰看到他們兩個都繞道走。”

“還有一個可憐兮兮的義女,那也是閨怨深重,哪裡是要嫁人,那是要赴死一樣,也是三天兩頭流眼淚。搞的我,現在基本不出自己的院子,就怕再生出什麼是是非非來。”凌小小最近心裡總有些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她的第六感一向很準。

凌小小向來不是膽小的人,但也不是莽撞的人,沒必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吧!

王雨燕暗暗咋舌,鳳陽侯這是不是太膽大了,要知道孝道二字可是大山壓下來,一下子惹毛兩個,也真是牛膽子啊。

“那小小你要小心!侯爺喜歡你是好事情,不願意納妾也是好事情,但是對風府來說,這一切就不定是好事情了,你千萬小心,不要被人抓住什麼把柄。”王雨燕擔心凌小小安危,將心裡的掏心窩的話都說了出來:“我想老侯爺,老夫人現在一定對你越發的不滿,一定以爲你挑唆侯爺這麼做的,你一定要當心。”

王雨燕想了想:“那個小憐,你也要當心,我總覺得她目光閃爍,心術不正的模樣,尤其是心思未能達成,只怕不會甘心。”

凌小小無奈的點了點頭,雖然她知道風揚不納妾,以及小憐的事情被傳了出去,似乎都有人黑手在背後推波助瀾,而且這個黑手應該就是瘋子,但是她不明白瘋子爲什麼一定要將風家的事情弄得天下皆知一般,他這是要做什麼?

最近幾天,這風府的氣氛已經越加的緊張,下人們走路都開始不發出聲音了,連她身邊的四個沉穩的丫頭,都有些惴惴不安了。

“嫂子,你放心,小小自然會小心的。”她不想再提風府的這些窩囊氣,更不想再說小憐的事情,又想着自己和武易名還有約,隨即說道:“嫂子,我還有點事情,先回去了。”

王雨燕想到風家的那一團糟,也覺得凌小小早點回去比較好,只是有些不放心凌小小的安全:“最近京城裡氣氛不太對,我多派幾個人送你吧!”雖然語氣略帶商量,但是口氣卻是再確定不過。

凌小小搖搖頭,笑道:“嫂子,你倒不要這般草木皆兵,我畢竟是鳳陽侯的妻子,勇冠侯的妹妹,九賢王的義妹,朝廷欽封的公主,就是有人想要打我的主意,也要想想會不會燙了自己的手,再說了,我可不會輕易就受制於人,今兒個,我已經將王石兄弟帶了過來。”

凌小小自然不會讓王雨燕身邊的護衛去護衛自己,王雨燕這裡也不太平啊。

至於,真的有人想要對她動手的話,她也不會受制於人,王石兄弟武藝高強,這些日子,她出門都將他們兄弟二人待在身邊。

防患於未然,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凌小小和武易名短暫的碰了一個面,將合作的事情做了簡單的再次做了個確認,然後就準回府。

凌小小出了天悅酒樓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昏暗,凌小小瞧着那天色,就想着風揚是該回來了,也想着寶寶和貝貝也該鬧着等她了:凌小小覺得最近這京城不太平,已經很久不讓孩子們出門了。

凌小小上了馬車,因爲擔心孩子們在家裡等了着急,就吩咐車伕抄小路,快點揚鞭,反正旁晚時分,路上的行人也少。

當馬車行到一半的時候,忽然馬車一陣劇烈的晃動,凌小小和如夢幾人在馬車裡一陣翻滾,好容易才止住翻滾之勢。

幾個丫頭慌忙伸手扶住凌小小:“夫人,您沒事吧?”

凌小小搖頭,示意無事,而如夢等人將凌小小上下打量一番,見無事,也就放下心來。

如夢打開簾子,詢問車伕:“出了什麼事情?”這車伕是侯爺親自爲夫人安排的,爲人敦厚,趕車的技術一流,若不是出了意外之事,是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撞人了。”車伕的聲音卻絲毫不顯慌亂,沉靜而有種令人安心的味道。

凌小小聞言,眉頭微蹙,心頭暗生警覺:“嚴重嗎?”

王石沉靜的聲音也響起:“夫人,你等候一下,我讓二弟去看看。”

“嗯!”凌小小聽出來王石話裡的深意:讓她們幾位女子不要輕易下車。

王石給了王斌一個眼神,王斌心裡明白,點了點頭,下馬,提着燈籠上前,見馬車前躺着一位美麗的女子,只見她面色蒼白,呼吸微弱,睜着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略顯慌亂,看起來煞是楚楚可憐。

即便是如此,王斌也沒有掉以輕心,反而仔細的打量了她半響:“你沒事吧?”

那女子搖了搖頭,只是整個人的神情很是慌亂,此時遠處傳來一陣吵雜聲,顯然是在找人。

那女子的神情更爲慌亂,忍不住爬起來,跪在地上,對着王斌叩頭:“救命啊,求求這位大哥救救我的性命吧,若是我被他們抓回去,只怕……”說着那眼淚就刷刷的落了下來,說不下去了,只是一個勁的叩頭,沒兩下,那頭就磕的流了血出來。

凌小小瞧着那楚楚可憐的女子,再瞧瞧顯然有些心軟的王斌,她的額頭就開始疼了起來:倒不是凌小小沒有同情心,而是現在一瞧見楚楚可憐的女子,她這腦袋就大——她是被楚楚可憐的女子給嚇到了,一個楚楚可憐的黃明珠,攪得她生活天翻地覆,一個楚楚可憐的小憐,更是讓她到現在還膽顫心驚,今兒個再來一位楚楚可憐的,她實在吃不消,而且過往的經歷告訴她,不是外表楚楚可憐的女人,就真的是楚楚可憐,值得憐愛的。

所以當王斌的目光對上她,詢問答案的時候,凌小小輕輕的搖了搖頭:對不起,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是俠士的行爲,而她凌小小不過是個尋常的婦人,實在沒有做俠士的打算。

那楚楚可憐的女子顯然也是一個機靈的,瞧着王斌將目光投向凌小小,就知道這裡誰是主子了,立刻跪爬着上前,對着凌小小使勁的叩頭:“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吧,我不能被抓回去的啊,若是今兒個我被抓回去,我……我……是活不下去了……”

活不下去?凌小小上下打量眼前的楚楚可憐的女子:全身上下全無環佩,頭髮也只是綰成簡單的一個髻,卻是半點珠翠未帶,臉上玉面朝天,即便是如此,看起來也是風流婉轉,自有一番韻味,身上也是簡單的粉色素衣,更是襯得她肌膚白嫩如雪,此刻一雙彎彎如新月的黛眉似蹙非蹙,腰身更是盈盈一握,面上更是淚珠兒滾滾,只怕是個人見到,都會忍不住想要哄她一笑,奈何凌小小被楚楚可憐的女子害得太厲害了,不但不覺得心疼,反而那腦袋更疼了。

幾個丫頭瞧着這女子居然還爬到馬車前來了,這心裡就不痛快了,怎麼着,是吃定她們夫人心腸好,還是認爲她們的馬車撞到了她,就賴上她們夫人了,幾個丫頭也對楚楚可憐的女子心裡生厭了,這些女子整天擺出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但真的狠起來的時候,誰也不是她們的對手。

如夢從懷裡掏出兩錠銀錠子:“這位小姐,不是我們夫人不幫你,而是幫不了你,這點銀子就算是我們夫人給你的一點賠償吧!”

兩錠銀子,夠上尋常人家的半年的生活費的了,如夢在凌小小的示意下,算是花錢買個清靜。

可是那女子還是糾纏不休,一個勁的給凌小小磕頭,希望凌小小能救她一救,瞧她那樣子,怕是凌小小不答應救她,她就要把腦袋磕破,磕死在這裡了。

如意那心裡頭就不舒服了:“這位小姐,錢你不要,卻一個勁的糾纏我們夫人,我若是你,就拿着銀子走人。”

凌小小瞧着眼前的女子,淡淡的說道:“這位小姐,我若是你,現在立刻走人,或許還能逃出去,他們已經快倒了。”那些吵雜的聲音越來越近,若是這女子不走,只怕就走不了啦。

那女子咬了咬脣,回頭張望了一下,臉上出現一陣糾結的情緒,顯然是在考慮,拿着銀子走人,還是繼續求着凌小小:她不認爲凌小小會不救她,她是如此的可憐,如此的楚楚動人,是個人都應該救她的啊,何況,眼前的這位夫人實在不是一個心硬如鐵的人。

就在這麼遲疑之間,那些吵雜的聲音終於到了身邊,將那女子團團圍住,不,或許是將馬車團團圍住,凌小小心生警覺,死死的盯着那地上跪着的女子。

那女子忽然對着凌小小擡頭一笑,那笑很美,很溫暖,讓人感覺到好像是春天的花兒綻放一般,但是凌小小沒有被眼前美色所迷惑,她所有戒備的神經都高度警覺起來,因爲到了此刻,她忽然發現這女子顯然是在拖延時間:她剛剛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將她絆在這裡。

這一刻,凌小小纔想到打量周圍的環境:在一段人跡罕見的小路上,她剛剛爲了貪趕路,而走了小道,這段小道前後並沒有人家。

王石兄弟和侍衛們此刻也看不出不對勁了,抽出腰間的長劍,左右前後將馬車護的緊緊的,而馬車上如夢等四個丫頭也將凌小小護在中間,而護着凌小小的同同時,也將馬車壁上的長劍取了下來,握在手上。

此時,靜寂的夜晚,更是死亡一般的靜寂,戰鬥一觸即發,凌小小靜靜的坐在馬車上,手裡早已拿出了她軟趴趴的劍:她安分的被衆丫頭圍在中間,並不是她認爲自己的命就比如夢幾個丫頭的命珍貴,而是她比較清楚,若是她真的怎麼了,那麼就表示這幾個丫頭都已經先她一步怎麼了,她身邊的幾個丫頭,都是那種爲了她,連命都不要的,所以,她要是想這幾個丫頭,好好的,那麼只能做一件事情,就是好好的護住自己。

那楚楚可憐的女子,嬌笑着看着凌小小,看向凌小小目光就如同看着一塊砧板上的肉,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蕩起:“各位,我一向是和氣生財,我要的是這位夫人,各位可以自行離去。”

她是不想在這裡和人動手,最好能和平解決,當然,最重要的是,這裡離風府不算遠,她擔心風府的人馬會趕過來。

王石冷靜的道:“小姐既然求財,那就好說,只要放了我家夫人,這錢財一事好商量。”王石不是膽小怕事,也不是怕死,而是眼前的情況對他們這一方極其不利,對方人手衆多,而且個個都是高手,他擔心真要動起手來,會傷了凌小小:自己家的主子,他還是知道的,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受死,只怕危機的時刻,凌小小定然會加入戰場,以凌小小的身手,實在是危險極了。

既然這女子說的是求財,他寧願花錢免災,相信不管是鳳陽侯,還是勇冠侯都不會在意錢財的。

那女子搖搖頭:“我做買賣向來注重信用,既然接了對方的定金,哪有可能半途而廢的道理,日後怎麼在道上混?”

那女子瞧這模樣是談不攏了,玉手一揮:“既然各位不打算離開,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先下手爲強,速戰速決,她就不信就憑這些侍衛和幾個連劍都拿不穩的丫頭,就能擋住她苦心訓練出來的殺手。

那圍住馬車的人開始攻擊馬車,所有的長劍都對馬車攻去,自然是凌小小所在的位置,王石兄弟和侍衛們都反擊出去,死死的護着馬車,心裡都下了決心,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這些人靠近馬車一步。

凌小小看着那女子,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子,居然能定下如此的計劃,也算是心思縝密之輩了,而且也很有本領,居然還能清楚她的蹤跡,這女子應該不是尋常之人,她口口聲聲說着江湖之話,想必應該是某個江湖殺手組織。

凌小小看向那女子:“你是哪個殺手組織的?”她沒有問是誰買她的命,雖然她不知道江湖上的規矩,但是卻有一點是知道:殺手組織是不會透露買主的消息,但只要知道這些人是隸屬於哪一個殺手組織,相信以兄長和瘋子的能力,定然會查出來的——她只要有命逃出去,今兒個這仇,就會抱回來。

那女子只是笑着攻擊馬車,並不回答,凌小小也沒有再問,她知道即使她將口水問完了,也不會在得到一個迴應,那女子臉上的表情顯然告訴她:我再也不會多說一個字了。

每一柄劍都快如閃電,不斷的攻擊馬車和侍衛們,凌小小瞧着已經有三個侍衛在倒在地上,流出來的血已經染紅了青石板。明月光下,妖豔!

凌小小耳邊聽着刀劍的聲音,她的臉上並不見慌亂,她只是心痛,心痛這些鮮活的生命,她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她很想出聲,讓王石他們丟下她先逃出去,可是她知道他們是不會這樣做的,若是她真的說出來,只怕是對他們的侮辱。

凌小小現在終於知道爲何自己會覺得心裡不安了,但是現在明白過來已經太晚,她今天出來,其實就已經帶了比平時多了一半的人手,可是比起這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來,這些侍衛的武藝顯然差上的不是一點半點,而且凌小小看出來了,這些人用的都是殺招,殺氣騰騰,一看就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人。

凌小小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如此急切的想要她的命,居然請來這樣的一羣殺手,她不過是個尋常的內宅夫人,到底礙了誰的事情,花這樣的代價來對付她——瞧着這些人的身手,想來她這顆腦袋的價格不菲。

王石一邊與殺手們廝殺,一面觀察四周的環境,希望能找個地方隱蔽一下,緊緊地防守,以拖到援軍到來,對鳳陽侯和勇冠侯,王石是有絕對的信心,這兩位侯爺可都不是膿包,他們只要堅持半個時辰,就會有援軍趕到。

王石細細的看了看,很是失望的收回眼神,這個地方想來是對方仔細挑選的,太過寬敞,根本讓他們防無可防,只有死命反擊,可是對方太過厲害了,他們根本抵擋不了多長時間的。

王斌閃到王石的身邊:“哥,你護着馬車衝出去,我斷後,再這樣下去,只怕我們堅持不了多久了。”身邊的護衛越來越少,若是再留在這裡,只怕到最後只能會是全軍覆沒,還不如放手一搏,或許會有一條生路。

王石瞧了眼前的情景,眉頭緊蹙:這一次看來是凶多吉少了,他這條小命不重要,就算是真的死了,也沒啥好可惜的,他原本就是軍人,死在他手裡的人命也不知道多少,殺人者會被殺,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當他殺死第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有了這樣的認知,只是,夫人怎麼辦,他心愛的姑娘怎麼辦?

夫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殺人狂魔——血狐,這蛇蠍女人除了殺人,還有一項變態的愛好,就是收集天下的美人——她經常將美麗的女子活生生的剝皮,做成人體標本,然後收集起來:他怎麼能讓夫人和如夢她們幾個丫頭落在這樣的人手裡。

他的眼神閃了閃,深深地看了馬車裡的如煙一眼:“二弟,你護着夫人的馬車先行一步,我留下來斷後。”與其坐以待斃,死守,還不如博上一搏。

“哥……”王斌顯然還想爭論。

王石的臉色已經沉了下去:“這是命令。”

王斌咬了咬脣,深深地點頭:“哥,你一定要小心,保重自己。”

說完,他身子一閃,就跳上了馬車,親自駕着馬車,帶着幾名侍衛向外衝去,王石也帶着侍衛緊緊尾隨其後,抵擋着殺手的攻擊。

這一戰會怎麼樣,他們兄弟的心裡半點底兒都沒有,如果這裡只有他們兄弟二人,這些人休想留下他們,可是現在,他們兄弟二人卻是半步不能走,而且也不會走的,哪怕真的將命留在這裡,也不會走的。

就算真的救不了夫人和自己心愛的姑娘,他也會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守護她們,哪怕流盡身體裡最後的一滴血,在他們倒在地上,閉上眼睛之間,也不會讓任何人靠近馬車的。

凌小小瞧着王石和王斌的佈置,就明白他們兄弟二人的用意,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脣,緊握住自己的手,指甲刺進肉裡,很痛,卻沒有心傷來的更痛,她不忍心這些人爲她送命,可是眼下,她除了乖乖的坐在馬車裡,不爲他們添麻煩之外,什麼都不能做,眼下她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解決眼前的問題。

哪怕這一刻,她願意自殺,這些人也不會放過在場的任何人的,因爲雙方互有死傷,已經結成了死仇,就算是這些殺手肯放過他們,王石他們也不會放過殺手們的。

凌小小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鎮定,然後要儘快的想着法子逃出去,早一點想出法子,自己的侍衛就會少留點血,甚至能多留下一條鮮活的生命。

馬車每向前一步,就會留下一地的鮮血,身邊的人越來越少,王石,王斌的心裡越來越急,以至於到最後,凌小小的身邊也只有王石,王斌兩個人了,凌小小看着躺在地上的侍衛,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這些人都是爲了救她而死,從來沒有向此刻如此恨過,恨自己自己的無能,若是她有點本事,也不會讓自己陷入如此的絕境,也不會連累這麼些大好男兒爲自己送命。

殺手又是一陣強攻,王石,和王斌都是一聲悶哼,顯然都受了傷。

凌小小的淚水狂亂而下,一滴一滴落下,而身邊的幾個丫頭也發出抽噎,如煙,如玉已經咬破的脣,因爲外面拼命的是她們心愛的男子,今日早晨還靦腆的笑着,和她們商量要向夫人提親的。

她們瞧見那冷冰冰的劍刺進心愛人的大腿和手臂裡,她們想要痛哭,她們想要跳出去,爲心愛的男子擋上一擋,可是最後她們什麼都沒有做,因爲她們知道,此刻她們更應該守在夫人的面前,她們心愛的男子也一定是如此想着的。

可是最後,她們還是跳下了馬車,因爲凌小小趁她們不備的時候,跳了下來。

凌小小忍不住了,夠了,真的夠了,真的足夠了,她無法再忍受下去,無法再看着自己熟悉的年輕生命倒在她的面前,這一次,就讓她來守護這些用命守護她的人吧!

她擡起手中軟趴趴的劍,擋住了刺向王石胸膛的一劍,王石渾身已經中了兩劍,卻一直在強撐着,因爲他不能容忍,他尊敬的夫人,他心愛的姑娘成爲一張人皮,成爲這蛇蠍女人的收藏品。

如夢幾個丫頭很快的追了上來,將王石和凌小小圍在中間,而王斌也從馬車上跳下來,往這邊趕來。

如夢幾個丫頭很怕,怕的雙腿發軟,怕的要命,也怕的要死,但是手中的劍,卻比每一刻都握的更緊:她們是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們的夫人!

這一次,凌小小伸手將渾身是血的王石扶好,輕聲的問道:“能站的穩嗎?”

王石堅定的點了點頭,凌小小就笑着鬆開扶住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到如夢等人的身邊,揚起一個美麗到極致的微笑:“這一次,就讓我這個做姐姐的護着你們吧!”凌小小的聲音很是嘶啞,可是卻堅定的讓人心神震顫。

幾個丫頭怎麼能讓凌小小擋在她們的前面,她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凌小小受到傷害的。

凌小小輕輕的搖頭:“我不能再眼睜睜的看着你們再一個又一個的倒在我的面前了,這一次,我想守着你們。”

見幾個丫頭還是固執的想要圍住她,她想了想,只好妥協道:“至少讓我和你們站在一起。”

如夢等人都是知道她的性子的,這已經是她最大的妥協了,於是都點了點頭:“夫人,就讓我們在一起吧!”

殺手見凌小小下了馬車都狂喜起來,那女子眼中甚至有了狂熱的歡喜:殺死凌小小,就可以得到十萬兩的白銀,還可以得到她見過的最美的人皮收藏,這也是她願意鋌而走險的原因。

殺手們發起最激烈的攻擊,如玉和如意倒了下去,也不知道傷的怎麼樣,如夢和如煙也被長劍刺穿身體,不過能瞧見是刺進了肩胛骨,而凌小小手中的長劍也被殺手打飛,一名殺手的長劍對着凌小小的胸膛刺了下來,凌小小無法避開,她也不想避開:如果她死了,她相信,至少王石兄弟能逃出生天的,她不能再牽累他們了,她也不能再眼睜睜的看着別人倒在她的面前了,今天的這些人都是因爲她才倒下去的,她親如姐妹的丫頭也是爲了她才倒下去的。

凌小小承認自己是個懦弱的人,可是她真的無法承受了,她無法再忍受這些鮮活的生命倒在他們的面前了。

這樣結束也很好,真的很好,至少還能有人能活着下去!

這一刻,凌小小的表情竟然是坦然的,輕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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