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馬小玲找的地方,我帶她來到街邊,發現在巷子里居然還有一家並不容易發現的飯館。
“這可比先前那家豪華餐廳讓人覺得親近。”
我笑着出口,馬小玲卻瞅着那身居深巷的飯館有些發愁。
“怎麼了?”
馬小玲搖了搖頭。
“你不覺得開在這種地方的菜館,陰氣都太重了麼。”
他這話一出口,我倒是先笑了出來,這話誰說出來我都不會覺得好笑,可馬小玲這一說出來,我就笑的不行。
“你一個抓鬼的還怕鬼,說出來不怕笑掉別的同僚大牙麼。”
“不是隻有你知道的麼。”
馬小玲嘀咕了一聲,我搖了搖頭表示無奈,這傢伙也不知道是怎麼走到現在這一步的,不過他話裡的意思我又怎麼會聽不明白,我笑笑並沒有回答,只是朝那飯館走去。
飯館古色古香,無論是窗花還是裝飾,都讓我覺得這飯館老闆不太一般。
最讓我吃驚的,還是這飯館大門。
明明沒有貼上暫停營業或者歇業的標語,門卻是關的比誰都嚴實。
我上前敲了敲門,好半晌之後,才隱約聽到那屋子裡傳來腳步聲,馬小玲好奇地看了我一眼,我則不明就裡,不過在門開之後,我就更吃驚了。
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不過五六歲的孩童,這孩子估摸着也就比曹三矮上那麼一點兒,這孩子開門之後就屁顛顛地離開,我推開門走了進去。
飯館並不算很大,直到我們一行四人踏進去之後,一個圍着大白褂子的廚師才擡起眼皮來看了我一眼。
“吃點兒什麼。”
說話的就是那圍着白大褂的廚師,他的右手拿着一把砍骨頭的黑色砍刀,右手還拿着半條魚。
我看了看他的裝扮,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這會兒已經關門難道已經停止營業了麼。不過他既然已經問了我們吃什麼,應該是還在營業。
“額,那個,我是第一次來,有什麼好推薦的麼。”
我看着眼前這陰陽怪氣的廚師,他的嘴裡叼着半根還沒燃盡的香菸,胸前的白大褂上滿是油污,馬小玲有些嫌棄地拉了拉我的衣角,許是廚師那一臉的兇悍之氣,讓的他有些害怕。
以前我怎麼沒發現馬小玲是這個樣子,而且我依舊記得第一次見面時,那副模樣似乎是恨不得把我直接給殺了。現在這幅小女人的模樣又是什麼情況。
“喔,也沒什麼,現在還有一些小菜。”
我面色有些尷尬,不過卻也沒說什麼,只是讓他上一些小菜就成。
說了小菜卻沒說菜名,這纔是讓我尷尬的地方,不過後者在應了一聲後就回廚房了。
我突然有些後悔來這裡吃飯了,原本還覺得有些親切,可進來之後才發現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
“不會是黑店吧,我聽說一些地方會有那種黑餐館,不會設置點菜用的菜單,一般是在吃完付錢後才說那菜是多少錢多少錢,可那個時候他們說的都是天價了,我今天沒帶那麼多錢,會不會被坑?”
馬小玲拉了拉我的衣角,似乎是有些擔心,不過對此我也無能爲力,畢竟菜都已經叫了。
“應該不會那麼倒黴纔對。”
過了約摸半個鐘頭,裡屋才端了菜出來,不過這一次出來的卻不是先前的那個白大褂廚師,反而是一個小年輕,年齡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應該比金水行要小那麼一些。
他的手裡端着菜盤,不過看他的模樣卻不太像是這飯館裡的。
他穿着一件灰褐色的夾克,直到他走到我們面前時,我才發現這傢伙的腰上,居然彆着一把槍。
我皺眉,眼前這傢伙,難不成還是個警察?
這個念頭在我腦海剎那出現,很快另外兩個菜也端了出來,這一次那廚師倒是在,而他手裡則端着一份魚,看那魚的形狀,倒是有些像先前他手裡抓的那一塊。
至於另外一個傢伙,一臉橫肉,臉上還有一條長長的刀疤,奇異的是,這傢伙長得雖說可怕,卻是沒有任何讓人覺得兇惡的奇息,反而是有些親切。
爲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
我看着端菜的三人,一個警察,一個不知名的廚師,還有一個根本看不出是幹什麼的滿臉橫肉的傢伙。
“不好意思,菜上的有些晚了。”
那廚師臉上有歉意之色,我笑着搖了搖頭,表示沒有關係。
將飯菜放到桌上,先前那小孩子跳着過來拉住了廚師的一隻手,我們吃飯的空擋,他們一行三人已經走到了飯館門口。
距離有些遠,我沒聽清他們說的什麼,不過我自然不會去偷聽別人說話,只是他們讓我覺得好奇,僅此而已。
出乎意料的,飯菜很可口。
直覺告訴我先前的幾個人都不太簡單,只是哪裡不簡單,一時我又說不上來。
老闆應該是送走了另外的兩個人,看來我猜的不錯,他們三人應該是在商量着什麼,否則也不會耽擱這麼長的時間,而且幾人的關係應該不錯,否則也不會幫廚師端菜了。
“你應該不是本地人吧。”
正吃着,那老闆解下了白大褂,讓我略微詫異的,是這傢伙褪去白大褂後,竟然露出了脖子上掛着的一個穿山甲爪子。
在那爪子前端的位置,還有一些看起來很是奇異的紋路,這紋路我一時看不出個所以然,不過仔細觀察過後,一個名稱卻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裡。
我突然想起了先前在仙師墓裡時見過的摸金符,兩者雖說有些區別,可區別卻並不是很大。
“我今天才到這個地方。”
我笑着回答,而一旁的曹三跟曹二卻面無表情地坐在原地,曹二還好,帶着面具別人也看不清楚他長什麼模樣,可曹三現在的模樣也不過五六歲孩童的模樣,除了廚師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以外,那廚師一旁的小男孩兒也目不轉睛地盯着他。
“朋友,帶着他們可不是一個明智之選!”
廚師輕聲開口,我夾菜的手驀地一頓,卻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