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陶俑誒!”
手電光一照,周遭的事物清晰了些,我看在眼裡,心裡越加的不明所以,先是開門所用的恭喜發財四個字的密碼,再就是眼前的這些陶俑,密碼也就算了,至少是穎兒知道答案才碰巧進到這裡。
可眼前的陶俑,就讓我更加的摸不到頭腦了。
陶俑出現的地方,大都是皇家大墓,像眼前這種地方,根本不可能會存在大墓一說。
再加上雕像頭頂的那個巨大怪物,也可以證實我的想法。
事到如今,我是對這古怪地方,越加的看不透了。
“這地方怎麼會有陶俑存在。”
穎兒小聲嘀咕了一聲,我笑了笑,這才道:“不瞞你說,這個問題我自己也想知道,這地方不尋常的東西太多,小心一些。”
說着,身後傳來一些動靜,我回頭一看,發現曹二這傢伙居然也下來了。
“上面我讓她們看着就行了,你們兩個在這裡我總是不太放心,這小傢伙也非要跟過來,我攔不住,就隨他了。”
說着,曹二就把我先前留在上面的二寶遞到了我的面前,這小傢伙倒是機靈,曹二一遞過來,他就直接跳到了我的肩膀上。
曹二會下來我並不感到奇怪,只是二寶也會跟上來,倒是有些超出我的預料。這小傢伙雖說沒有跟我心意相通,可有些情緒我也能感受到,而且,現在的他似乎並不是很強。
怎麼說呢,現在的他最多就是跟先前隨便吃過一個獵物,身長不過半米的血獸差之不多,而且現在的他完完全全就是血肉之軀,跟先前的血獸比起來,還不如他們。
這下面安危與否還不清楚,這也是我將它留在上面的原因,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跟都跟下來了,難不成我還會讓他回去不成。
“我們去前面看看!”
說着,曹二首當其衝,第一次走在了前面,穎兒則跟在曹二身邊,我和二寶在最後。
隨着前行,我心底某一塊地方似乎被觸動,驀地,數道“咔嚓”聲從四面八方籠罩而來,也是這個時候,我擡頭看向了某個方向,先前引起我心頭悸動的地方,正是那個位置。
咔嚓聲過後,周遭再度陷入一片無言的寂靜,衆人驚疑不定地盯着四周,我心底在默默數數,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總是覺得數到其中一個數後,變故就會出現。
十秒,二十秒。周遭始終寂靜無聲,終於,在我數道三十秒的時候,一個白色的光電剎那出現在先前我注視的方向,而後就是第二個第三個,以至於現在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白色符文鋪天蓋地的出現,先前還漆黑一片的四周,現在因爲那些白色符文的出現,幾乎密密麻麻將這個地方完全籠罩。
我看在眼裡,心裡的驚詫更甚。
這些符文出現的猝不及防,不過有一點現場已經可以完全確定了,這個地方的確存在殘片,至少在我現在的認知當中,符文就是殘片的引導,只要有符文存在的地方,殘片就一定存在。
隨着四周亮如白晝,周遭的一切事物也終於出現在我們面前,從這裡往回看去,先前我們來的那個洞口不過拳頭大小,在洞口的位置有一個人影,應該是曹雅。
她現在應該也在爲眼前這一幕感到震驚吧。
我收回目光,從先前的斜梯下來,除去我們所在的這條小道,四周密密麻麻,幾乎全都是陶俑,那一個個陶俑動作不一,不過有一個共同點,所有陶俑的雙目,都是盯着小道盡頭去的。
順着陶俑們的目光看去我看到了在小道盡頭,一個巨大的四方臺,四方臺下有階梯,從這裡看去,上面似乎還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不用看我也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一具棺木,而棺木之中所存在的東西,自然就是那殘片了,周遭的這些個符文都出現了,殘片還會遠麼。
緊握了握陰陽臉給的地圖,能否拿到殘片,可就全靠它了。
這麼想着,衆人也開始往那四方臺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衆人一動,四周的白色符文也跟着開始有了動作,無一例外,都是朝着那四方臺匯聚而去。
“殘片應該就在上面,你有辦法拿到手麼。”
穎兒回過頭來,那眼裡除了擔憂以外,似乎還充斥着一些其他東西。
“先看看吧,沒有萬全把握,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去碰那東西的。”
“誰怕這個!”
穎兒嘴硬,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這幾句話的時間,我們已經是來到了那四方臺之上。眼前這四方臺的確是大,至少比先前我所去的那個地方四方臺至少大了數倍不止,且四方臺上的棺木,也跟先前有些許不同之處
在看到棺木的瞬間,我的心也忍不住狠狠抽動了一下。
只見在那棺木之上,一根綠色宛如根莖的東西,將整個棺木包裹在內,幾乎包裹了整個棺木的一半。
我看在眼裡,心裡卻是開始擔心什麼。
毫無疑問,頭頂那怪物孕養的東西,正是眼前這棺木裡的人,只是這棺木裡既然裝了殘片,又怎麼會出現其他的東西。
穎兒同樣看着那棺木,眼中的怪異越加濃厚。
“我來!”
走近那棺木,把衆人支開了一些,我這纔將手輕輕摁在了那棺木之上。
只一瞬,我就收回了手掌,再看我的手心時,上面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周遭的白色符文在這一瞬,鋪天蓋地匯聚而來,幾乎毫無例外,全都鑽進了那棺木之中,這一切我看在眼裡,心裡卻是驚詫不以。
要不是我收手收的快,估計這隻手會被直接凍成冰棍。
到底是什麼東西有這麼強的陰煞之氣。
也是在我手掌被凍出冰霜一刻。穎兒那一直處於怪異階段的雙眸。終於是定了下來,緊接着而來的,則是臉色一沉。
穎兒看着那棺木,似乎是在極力剋制着內心的不安與恐懼感。
過了好半晌,這妮子才突然道:“這殘片我們怕是拿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