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墳墓裡面的那具石棺刨了出來,但是由於太重,我並沒有將石棺從坑中擡出來。
將石棺旁邊的泥土清理完全,我便發現,這個墳墓裡面的石棺的上面一圈似乎有一層黑色的的混泥土之類的東西,這層東西圍繞了石棺一圈,看來這個石棺就是用這種東西封棺的吧?
我湊上前,觀察了一下,這個長方形的石棺上面沒有任何的雕刻裝飾的圖案,我用手中的古劍敲了敲封棺上面的那一圈黑色的混泥土之類的東西,許是我手中的古劍鋒利的緣故,我將封棺的那層黑色的混泥土敲掉了一塊。
我將之撿了起來,放到鼻子前聞了聞,不知道是不是歷經年代太過久遠的緣故,我並沒有聞得到任何的味道。
捏了捏手中的那種黑色封棺泥土,非常的堅硬,就跟我們現在建造房子用的混凝土一樣,將手中的那塊黑色的硬泥扔掉,隨後我便打算將坑中的那個石棺打開,看看棺中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發現。
我花費了很大的力氣纔將石棺上面的那圈封棺黑泥給敲掉,從土坑中跳回了地面上,我圍繞着土坑中的石棺走了好幾圈,這個石棺內部好像沒有任何的動靜,隨後我便打算將土坑中的這個石棺給撬開。
我在撬開石棺的棺材蓋時,也是小心翼翼的警惕着石棺中的變化,我使勁的將手中插石棺縫隙的古劍撬了起來。隨着我力氣逐漸加大之下,我身旁的這個石棺竟然緩緩的打開了一條縫隙了。
石棺被打開一條縫隙時,我快速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後像是受驚的小貓一般,噌的一聲調到了地面上。
當我穩住身形時,果然土坑中的那具石棺的內部竟然自棺蓋裂縫中緩緩的溢出了一絲絲黑色的煙霧,這種煙霧聞起來味道那是相當的刺鼻的,爲了避免中幻術,我在聞到氣味的瞬間就伸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我站了三、五分鐘,石棺裡面溢出的那道黑色的煙霧這才漸漸的消散了,石棺裡面的黑氣散盡,我這才慢慢的走下了土坑裡,我來到石棺前,繼續將石棺的棺蓋給使勁的撬開了。
我奮力將棺蓋推到了一旁的地面,當打開了這道石棺時,我頓時驚住了,只見褚良的石棺裡面竟然露出了一副奇異的骨骸,石棺裡面躺着的那具骨骸樣貌異常,那些骨頭的關節全部扭曲了起來了,看起來不太像是人類的樣子。
但是這具骨骸卻是有一個人類般的頭骨,而且我注意到,這具奇異骨骸的某些指關節似乎是被什麼東西腐蝕了一般,化成了一灘渾濁的黑水,而這股黑水便是之前我打開石棺的時候聞到的那種氣味。
“這具屍骨好像被什麼東西侵蝕過一樣,此人死前可能沾染了什麼東西,所以這些骸骨纔會變成這樣。”突然我的腦海中,黃老四如此說道。
我檢查了一下這個石棺裡面的屍骨,屍骨我剛剛觸碰就化成了灰燼了,石棺中只發現了這具屍骸,並沒有其他的東西,我起身,將石棺的棺蓋再度蓋了回去,然後便從土坑裡爬了上來。
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便又將旁邊的那些墳墓一一打開了,旁邊的這些墳墓裡面的是木製棺材,經過經年累月的時間,木製棺材早已經腐朽了,而棺材裡面無一例外的發現了一具早已經腐朽的屍骸殘跡。
將泥土中的屍骸檢查片刻,便發現,這些墳墓裡面的屍骨也和之前的褚良墳墓的那具屍骸一樣,生前似是被什麼東西侵染過的樣子,我找尋了一圈,這裡似乎並沒有什麼發現了,隨後我這才帶上了潛水鏡,打算離開這處墳地。
我咬着氧氣瓶的氣嘴,然後從上來的那處洞穴鑽了進去,我又往外面爬了一陣子,這纔回到了柏海海底裡。
當我回到海底時,身體上的感覺並不舒適,畢竟剛剛忙活了一陣子,身體僵直狀態下,這入水中,多多少少有點不適。
我從洞穴裡面鑽了出來,然後離開了這個鼓起的土包,我在這片海底遺蹟中檢查了許久,然後發現這片遺蹟似乎是建立在一處柏海海底的裂縫上的高臺處,這處遺蹟的某一面方向的下方還有一道深不可測的地裂深層。
站在遺蹟邊緣往下面的深淵望去,下面的深淵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底,而且看起來似乎非常深邃的樣子。手持探照燈,往兩邊照去,這前方的地裂深淵看起來直往兩頭無限的延伸了出去,不知道多長。
我在觀察這道深淵的時候,我突然察覺到這深邃的地裂深淵之中剛剛似乎閃過了一道宛若燈火般的紅色火焰。
我吃驚的眨了眨眼睛,此時下方的深淵那道火紅的亮光又消失不見了,“難道是我的錯覺?我剛剛好像發現下面有什麼亮光的東西閃過?”在心中如此想來,我看了一眼,身上纏繞的繩索。
不知道我腰間的這些繩索能不能夠將我探到這深邃深淵的地底,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下去看看下面有什麼東西的。
現在我所處的地方的水壓已經非常的大了,所以恐怕以現在的我的話,很難深潛下去了。我看了一眼腰間上的繩索,然後將之取了下來,我用繩索綁住了遺蹟上的一顆石頭,然後將石頭往前方的地底深淵扔了下去。
我現在就算是不下去的話,還是能夠探查一下,這道地裂深淵到底有多深的。我緩緩的將手上的繩索放了下去,然後默默的感應着手中繩索的重量,我手中繩索大約放了將近百分之九十的長度時,我只感覺到手中的繩索頓時一鬆。
這就代表着,我手中的捆綁有石頭的繩索已經抵達了這道深邃的地裂深淵了,我原本還以爲這深淵應該非常深纔對,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的淺,我將繩索收拉了回來,然後細數了一下繩索的長度。
這道深淵的深度僅僅只有近百米而已,這樣一來的話,我手頭的繩索似乎完全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