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牢房裡面走出,這地下關押我們的地方幸好沒有人看守,不然的話,我還不能夠像現在這麼簡單的離開。
我出來後找到了距離我不遠關押着何史還有凌雲的牢房,我本來可以強行破開這些設有禁制的牢房,但是爲了避免打草驚蛇,我纔沒有這麼做,我將凌雲和何史門前的禁制打開,然後將他們從裡面放了出來。
凌雲從牢房裡面出來後,這才驚訝道:“哇,這裡竟然有這麼多間關押人的牢房,誰能想到這外面普普通通的寫字樓裡面竟然有怎麼大的文章,曹二他們會不會也關押在這裡面呢?”
我開口道:“剛剛我出來後,發現這裡的很多間牢房裡面都沒有關押有人,剛剛我也喊了他們幾聲,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關押在這裡,現在只能夠先找找看了。”
說完後,我們三人這才慢慢的向四周的牢房走了過去,我一個個的查看了一番,但是這裡面全部都是空的,沒有發現曹二他們的行蹤,我慢慢的朝着前方走着,我越往裡面走去時,我越能夠感覺到一股奇怪的氛圍從裡面傳了出來。
這四周的牢房全部都找了一遍,沒有發現曹二他們的行蹤,最後我們三人來到了一個巨大的鐵門之前,我摸了摸這道巨大的鐵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鐵門看起來好像非常的厚實啊,不容易打開。”
這道巨大的鐵門上面只有一個鎖眼和門把手,我閉上眼睛,手貼在鐵門上面感應了一下,頓時一道道宛如像是蜘蛛網般的禁制脈絡在我的腦海之中壯闊成型,我睜開了雙眼,盯着這道巨大的鐵門。
我吸了一口冷氣,這才緩緩開口道:“這道巨大的鐵門內設有非常多的禁制,而且極其的難解開,這道鐵門裡面肯定有什麼東西。”凌雲看着我言辭鑿鑿的述說着,也不由得露出了擔憂的神色,“那,能打開嗎?”
我開口道:“在現在不能夠以暴力打開爲前提下,能是能夠打開,但是可能需要花很長的時間。”
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因爲關押我們的那些人隨時都有可能會回來,總之的先嚐試一番,我讓何史去入口處盯着,只要發現關押我們的人折返回來的話,就立刻告訴我們,我咬破自己的手指頭,然後以鮮血滴落在這道巨大的鐵門上面。
這鐵門上面的那些禁制紋路宛如蜘蛛網一般多,如果在解開禁制的過程之中稍有不慎的話,那鐵門上面的那些禁制就會全面的激發,到時候,我們肯定就會被那些人發現的,我的血液滴落在鐵門上面時,鮮紅的血液就宛如像是游龍一般,慢慢的自行繪製成了一幅道圖,然後鮮血繪製而成的道圖這才慢慢的滲透進了鐵門之內。
我操控着自己的血液慢慢的在鐵門上面的禁制上游走着,想要解開這些禁制也不難,只要像在一團線球裡面,找到線頭,然後順着線頭自然可以慢慢的將禁制解開,現在我不能夠分神。
我雙眼死死的盯着門上微微浮現的禁制紋路,然後操控着血色道圖在禁制上面找尋了起來。我站在鐵門前足足有一個小時了,但是我卻仍舊是沒有能夠找到這些禁制的線頭在哪裡,這難度就相當於,在一團乒乓球那麼大的頭髮絲線團裡面找到唯一的一根線頭,這個難度何其之高。
我的額頭上面不免流淌出來了一滴滴豆大的汗珠,我大氣不敢喘,雙眼暴睜着,又過了一個小時之後,我仍舊是沒有能夠找到這些禁制的起始之頭,足足過去了四個小時之後,我還是沒有能夠解開,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的心中不由得煩躁了起來。
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一道光芒從我的腦海之中閃過,我突然想起了之前黃老四交給我的那個方法,我連忙開口問黃老四道:“對了,前輩,之前你教我的那個返源追溯法可不可以用在禁制上面?”
黃老四的聲音從我的腦海之中響起,“按理來說,只要有符文紋路的話,就算不是法陣應該也可以奏效的。”
得到黃老四的肯定後,我便決定嘗試一番,我再次從手指頭上擠下了幾滴鮮紅的血液,然後用血液在鐵門上畫下了一道符文圖案,然後口中默默的念起口訣,“坎離相合,水火爲坤,風雷化變,返源追溯。”一聲令起,鐵門上面的血跡瞬間沒入到了鐵門之內。
我怒張雙眼,死死的盯着禁制上面的變化,不多時,我便發現了鐵門上面的這些禁制的起始之處。只要沿着起始就能夠慢慢的解開,我認真的將鐵門上面的禁制一一的解開了起來,因爲鐵門上的禁制很多,我花了足足四、五十分鐘纔將鐵門上面的禁制給解開。
鐵門上面的禁制解開之後,我便操控着一道鬼魂鑽入了這道巨大的鐵門的鎖眼之內,過了一會兒的時間之後,一聲咔嚓的聲音從門內傳了出來,我頓時大喜,這鐵門終於打開了。
我緩緩的推開前面沉重的鐵門,當我和凌雲將鐵門打開之後,我一眼就看見了裡面的曹二還有曹三等人的身影。
這道巨大的鐵門之內的空間非常的巨大,而曹二還有曹三以及杜森三人正盤腿坐在前方的一道空地中心。
巨大的鐵門打開之後,原本閉着雙眼的曹三這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曹三看見是我來了,頓時驚喜道:“父親,你這麼來了?”
此時盤腿坐在地面上的曹三身上出現了大片的紅色血跡,他們三人的身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傷勢,而曹二和杜森則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宛如死去了一般,我看着曹三開口道:“這曹二和杜森沒有什麼事情吧?”
曹三開口回答我道:“沒事,他們只是昏迷了過去了。”
現在曹三之所以盤腿坐在地面上不動,那是因爲在他的周身被人設下了一道法陣,而曹三正在抵抗着,所以身上纔會受傷,看着衆人沒有事情,我便長舒了一口氣,大家安全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