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倒是可以把降雷符給他們,由他們來發動雷霆。
這樣的攻擊之下,那傢伙應該沒理由再活下來纔對,可我心裡,不詳的預感卻是越加濃郁,如果說他敢在所有人的面前直接奪舍王明陽,是不是也說明他本身就擁有抵擋這些攻擊的手段和能力。
奪舍這兩個詞,我只在老道士一本很古老的書上看到過,而且沒有其奪舍方法,僅僅是提到,一筆帶過而已,大概是太過邪惡,畢竟被奪舍的人會死去,而他的軀體,則由發動奪舍的那個傢伙驅動。
僅僅是這些字眼就已經讓人心生寒意,更別說事實就出現在我眼前。
“不太對勁!”
那矮個子傢伙終於開口了,認識他以來,這該是他說的第一句話。
卻也是在他話音落下瞬間,他整個人就直接倒飛了出去,一聲砰然巨響,從王明陽屍體的位置猛然爆發。
還不及我反應,那數百的遊魂,直接在爆炸中四散開來,黑袍道人噴出一口黑血,如果不是她背後的女殭屍,現在的他估摸着已經像先前那傢伙一般直接飛了出去。
我面色一變,原本已經被穿透胸膛的王明陽,此刻咧着一張嘴,直勾勾地盯着我們在場的這幾個人,他的身後還纏着穎兒的蛟筋,至於先前的布帶和那些梵文,早在先前的爆炸中散落一地。
“生族把這根筋都給了你,顯然對你寄予厚望啊,不過這玩意兒對我可沒什麼用,不過我現在到的確用的到它。”
說着,這傢伙竟是直接掙脫那蛟筋的束縛,而後將其一把抓下,還不待穎兒把那蛟筋喚回,王明陽就直接切斷了蛟筋與穎兒的聯繫。
“不錯。”
王明陽微微一笑,看來那老祖已經完全奪舍了王明陽的身體,現在可不好辦了。
幾乎是一個照面,衆人就敗了,沒有任何的意外和奇蹟發現,敗得徹徹底底。
穎兒臉色剎那蒼白如紙,我原本想過去扶她,結果被她用眼神瞪了回來。
這女人看來到現在還不相信我,這也好。
現在場上除了我和穎兒,估摸着也就黑袍道人還有些戰鬥力,那失了梵文布條的傢伙,此刻已經暈死過去,眼看是指望不上了。
看來毫無疑問,餘下的殘片在黑袍道人和穎兒手中,王明陽原本就有兩塊殘片,那死屍手裡有一塊,又從曹雅身上得了一塊,所以現在王明陽的身上,整整有四塊殘片。
只要得到餘下的兩塊殘片,它就能進到第七陣。去獲取那最後一塊殘片。
局勢對我們可謂是沒有任何優勢。
“交出餘下殘片,生族死族本就同宗同源,我不會爲難你這小女娃娃,而且我的想法跟先前的小子不同,回去後我會讓兩族重新恢復和平,再創生死一族輝煌,生族的小女娃,不用老祖我再說什麼了吧。”
王明陽老祖的一席話,並沒有刻意迴避,所以在場的我們,聽的清清楚楚。
“呵呵,這麼快就開始招兵買馬,真當我們不存在了是吧。”
黑袍道人眉目一凝,而後他身後的女殭屍,臉上的黑袍終於被扯去,露出了其下一張青紫色的俏臉。
那張臉雖說爲青紫色,甚至臉上還有些許疤痕,卻難以掩飾那絕美的容顏,只可惜是一具行屍走肉,這樣的一張臉若是出現在一個活着的女孩兒身上,無異是絕色。
黑袍道人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招魂鈴,卻見他左手搖鈴,右手比作劍指,直接朝王明陽一指,那女殭屍緩緩睜開雙眸,眸中有血光顯露,整個人縱身一躍,就直接朝王明陽掠去。
這女殭屍雖說驚豔,可並沒有太大的威懾力,甚至於我在女殭屍的身上,除了感受到一股比較強橫的陰煞之氣以外,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
面對女殭屍的突然出現,王明陽臉上面色不變,手中蛟筋被他收好,看來他對這女殭屍似乎也有些好奇。
黑袍道人嘴角微微上挑,我不解,通常我有這種笑容,大都是陰謀詭計得逞,亦或者是有絕對的自信,這表情纔會出現在我臉上。
難不成還真有奇蹟發生?
我看着那距離王明陽越來越近的女殭屍,心裡也沒來由報上了一絲希望。
先前被震回來的遊魂,屬於我的已經都被我收進了聚魂幡,而其他的黑袍道人似乎還沒來及去收取,大都還漂浮在頭頂之上。
女殭屍的處擊,似乎給了所有人一個希望,不僅僅是我,穎兒的目光也始終在女殭屍的身上游離着。
所有人似乎都把希望寄託在了女殭屍身上,可下一瞬,所有人的臉上,再度爆發出失望之色。
那女殭屍速度極快,幾乎就是眨眼的功夫,就蹦躂到了王明陽面前,可她結束的也特別快,幾乎就是王明陽擡手間輕輕一捏,就卡住了女殭屍的脖頸,而後直接將其舉了起來。
穎兒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剛想質問什麼,卻見那女殭屍的腦袋在這一刻突然爆裂開來,而後露出了裡面一個血色的骷髏頭。
骷髏頭不過巴掌大小,在出現一刻,一道戾嘯從其口中傳出,這突如其來的尖叫,頓時讓我面色產生變化,腦袋就像是被千萬根針同時狠狠扎進去一般。
我喘着粗氣,僅僅是剎那間,我的後背就被冷汗浸溼,這僅僅是被波及到而已,可想而知,如果被攻擊的人是我,我的腦袋會不會因爲這突然出現的戾嘯聲而瞬間失去知覺,甚至腦死亡。
原來殭屍只不過是披在血色骷髏外的外衣,黑袍道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準備用女殭屍攻擊王明陽。
這下應該有效果纔對,王明陽老祖奪舍了他的身體,現在防禦最弱的地方,顯然就是他的腦袋,而先前的戾嘯,正是針對他的腦袋,如此恐怖的聲波攻擊,一定是有效的。
事實上我這麼想,有一種安慰自己的意味在裡面,如果眼下這般攻擊都無法對他造成傷害,那我們現在在場的這些人,都已經黔驢技窮,只怕是再也拿不出什麼手段來對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