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唰唰兩聲,想來是那暗處的人去拿酒了,看來是避無可避了。紇奚面部垮塌十分無奈,雲清卻起身站在宮忱旁邊警惕看四周,不消片刻功夫閃出一黑衣人放在桌上一個精美的籃子,整個過程只是幾秒鐘來人就消失不見,就像從沒來過一樣。雲清發現莫語伸手想要按住莫語,卻連一個衣角都沒觸碰到。只是微微嘆氣,想來雲清也是多次嘗試未果!乖乖的開始擺放東西!
雲清:忱哥,爲什麼我每次都抓不到他,更看不清他的長相,我試過很多方法都抓他不住,這麼久以來,他是第一人啊!
宮忱:你那三腳貓功夫怎會抓得住,好生跟你西塵哥哥學學功夫,有生之年應該還有機會,呵呵呵呵!
雲清生氣瞪眼鼓腮抿嘴,像個生氣的河豚,其餘人皆大笑,西塵過來落座。
宮忱:魅姬,美酒到了,開始吧!
紇奚:你們真是……
紇奚這個時候是真的很無奈,不是都說古人很照顧人情緒的嗎!我怎麼遇到這四個奇葩!只會自言自語不給別人拒絕的機會!現在好了,更是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了,隨手翻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
紇奚:東西還真夠全的,微涼小雨天煮黃酒合適!我煮,你們嘗,我不勝酒力,聞聞就好。
紇奚認真起來開始煮酒,此時五人皆默契的不言不語,聽着微微雨聲,品着酒,紇奚走到亭邊望着遠處眼神空洞毫無焦距,似乎在回憶些什麼似乎沒有!
紇奚魅白:記得來時春未暮。執手攀花,袖染花梢露。暗卜春心共花語。爭尋雙朵爭先去。多情因甚相辜負。輕拆輕離,欲像誰分訴。淚溼海棠花枝處。東君空把奴分付。
一首卷珠簾讓衆人說不出話來。紇奚慢慢的伸出手掌接雨滴落,握拳,又鬆開,如此往復三次,最後放手,此時的四人看紇奚背影呆滯面色各異誰也不說話。遠遠看去,五位得天獨厚的人在一處相爭不下各佔一邊,微微小雨山水似畫,好一副潑墨,竟出奇的有意境。
紫洛忍耐不住率先打破靜謐。
紫洛:是誰?
紇奚:昔日友人
宮忱:如今何在?
紇奚:他,已不識得我,知也不知。
雲清滿面狐疑的插嘴:即是友人怎會?
紇奚背影此刻出奇的堅挺:我希望他與我,再也不見,不識,不知,故:知也不知。
宮忱此時的眼神犀利放刀的看着紇奚特別有壓迫感,紇奚感覺到什麼轉身對視宮忱,絲毫不懼。
宮忱:你是誰?
紇奚:不重要
宮忱:從何而來?
紇奚:從那想回卻回不去之處而來。
宮忱:爲何來此?
紇奚:我也在尋找答案。
宮忱:如何來的?
紇奚開始不耐:不知
西塵語氣關切:紇奚可還有其他熟識之人,我們可以爲你找一找!這天下還未出現有合我四人之力還找不到的人的!
紇奚:縱使公子神通,也有找不到的那個人,那處地方。
雲清:這世間還有我四人找不到的人和地方?
紇奚絲毫沒有掩飾的冷笑:生而爲人,皆是肉作軀體,終歸有不可抗力!既來之則安之,如果以後有機會,我定會回去!
宮忱:鋪子裡的那些是何人?
紇奚:緣分將盡之人
紫洛:過去過去,已過,已去!不會有人代替的了一個人;以後我便是你另一位友人!
雲清:是啊,不要想那些了,以後我會經常騷擾你的,我想一定會非常有趣!
西塵:西塵很想看看合我四人之力都搞不定的是什麼事什麼人!
紇奚魅白看了一眼紫洛,轉身背對衆人,思緒紛飛,衆人不再言語。
“不管怎樣輾轉你還是找到了我,不管我怎樣抗拒還是遇見了你,希望這次你會安好”
儘管紇奚十分抗拒與四大公子的接觸,可命運卻像註定了般將幾人再次緊緊的聯結在一起。紇奚,逃不開。
這四個人就像約好了般讓紇奚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久而久之紇奚也是放棄了掙扎,隨安天命的與五人相處着。
五人會一同爬山,嬉笑熱鬧看山賞景。閒時紫洛、宮忱、西塵三人樹下圍坐矮腳桌邊品茗賞景相互攀談,面上都是寵愛的表情看着紇奚在前不知爲何的追打小清,小清也在玩鬧般言語擡槓紇奚,兩人再鬧,三人在笑。十分融洽。暗處的莫語看到也是在心裡偷笑:這個小魔王有對手咯!
某夜
紇奚和小清竊竊私語面帶壞笑的研究了很久,原來是企圖設陷阱抓住莫語。怎知莫語彷彿有天助,次次都抓其不到。紇奚和小清開始抓狂胡鬧,最後還是宮忱喊出莫語,二人才合力按住莫語再其臉上畫畫,此時看莫語十分憋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衆人開懷大笑。宮忱:莫語,你今天遇到的對手不好弄啊!還是兩個,哈哈哈哈!
西塵正在園中教小清修習功夫,小清站着馬步眼神卻飄向不遠處的紇奚,表情與那深宮怨婦十分神似,紇奚看見了小清的着急樣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留,哈哈大笑起來那聲音在園外都聽得很清楚,小清的表情更加委屈都快哭出來了,西塵此時再後突然捏起小清的耳朵:還不認真點,看什麼,練完才能去玩!
恍若神筆的衆山之中,只聞清風拂樹與鳥兒的低鳴像在交談一樣;此時一個大大的竹筏行於河流之上山澗之中,紇奚一襲粗布男裝頭戴斗笠衣服世外高人的模樣,正立於筏頭唱歌,小清在後看的定定入神,宮忱則是在旁彈琴,紫洛相偕吹玉笛,西塵更是破天荒的掏出陶勳加入戰局。從未練習過的衆人,琴瑟和鳴在山水之間迴繞,山澗的迴音更加凸顯了幾人的默契已是常人所難達到之高,背對衆人的紇奚並不知道那一曲滄海一聲笑,早已俘獲了所有人。
這天,沒做任何約定的四人一個接一個的出現,一同泡在成衣鋪內,以致達到如此景象。紇奚與李菊在製做新衣,小孩和雲清在中間一起相互轉圈追趕,紫洛、宮忱、西塵三人則是各佔一隅品着早已沒味的茶。客似雲來,四大公子儼然成了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