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絕望是時常的

綺凌煙:差不多了,把那三人處理了,抓緊時間把她送走,呵,真不知道要她有何用,賤人就是賤人,祖輩都低賤,着實命硬。

一個類似於蒙古包的營帳,四周掛着武器地上鋪着各類獸皮,門口正對着的地方有一低矮鋪着不認識的巨大獸皮的座椅;屋內擺設極簡卻是感覺得到的奢華,此時紇奚躺在一邊紗帳內的矮牀上醒來,發現自己身在此地心中警鈴大作,奮力爬起來走下牀撩開牀幔,前走幾步警惕的環視四周,此時一人推門進來。

紇奚渾身一驚的看着門口那人,看那來人身形壯碩,更是身披半獸皮頸配獸骨磨成的串珠,頭戴類似於昭顯地位的冠,黝黑的皮膚配着獸皮下隱隱可見的肌肉線條,那亂中有型的短髮和衣着打扮看得出來此人的粗中有細,這人着實把狂野二字表達的淋漓盡致。

深邃不可測的眼神配着低沉冷靜有底氣的聲音,此人定不是一般的粗莽之輩,就這樣片刻的對視紇奚便把對方分析出了大概。

族長:醒的還挺快。

紇奚:蠻族族長?

紇奚詢問的句子卻是肯定的語氣,蠻族族長聞言瞪視紇奚未語,紇奚轉過視線對着蠻族王座開始輕聲訴說分析像是解釋。

紇奚:第一,我看的出來我早已不在我國境內了;第二,帳內的隨處可見的獸皮和武器不是人人都可以有的,屋內擺設雖然極簡但是看得出奢華和品味;第三;我早已在這裡多時卻未見一人,證明此處不是誰都能進來的;第四,尤其是正位上的座位,想來能擁有獸皮獸首的人,也就是族長你了吧!

族長轉變一臉兇狠,單手持彎刀,慢慢的逼近紇奚邊走邊說。紇奚繼續面無表情與族長對視,許久。此時兩人的身體已經很近只間隔一小臂的距離。族長突然大笑,放下手中緊握的刀,轉身走到獸皮王座,調笑般的看着紇奚,那銳利似鷹的眼神上下掃視像在做X射線掃描,紇奚依舊面無表情的迎上目光。

族長:不怕?

紇奚:怕

族長:怕什麼?

紇奚:求死不得

族長:有意思,從未有女子有膽量與我對視,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視,你是第一位!

紇奚不在接話,只是直視族長等着他說出接下來的話。

族長:那日你打敗我族用的是什麼陣法?

紇奚:困獸鬥

族長:何人所教?

紇奚:已死之人

族長:爲何如此隨意的告訴我?

紇奚:因爲你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不說也無用。

族長:不想知道你是如何到這來的?

紇奚:你想說就會說,不必問!

族長很開心的大笑起身,走到紇奚面前站定,只是那目光不再是銳利而是玩味。

此時族長離她很近,高大的身軀像座山擋在紇奚身前,正微微低頭看她,紇奚微微擡頭用毫無畏懼的目光迎上去,族長的審問變成了輕聲細語的調笑。遠遠看來畫面很是曖昧。

族長:聰慧,勇敢,堅強,坦蕩,我還真是從未見過如此特別的人,特別的眼神。

紇奚聽見此話心中頓覺不妙,快速後退幾步,表情冷冽。

紇奚:族長說笑,一介女流之輩,而已。

族長突然長臂一撈,精準的把紇奚的腰緊緊摟住,此時的兩人身體緊貼在一起。紇奚受驚下意識瞬間拔出頭上木簪奮力刺入族長左前胸,雖然是奮力但是紇奚經過這段時間的折磨早已是強弩之末。此時紇奚秀髮散落在後,族長左胸出星星血,這個畫面出奇的有種異樣的絕美。族長更是伸手輕撫紇奚的面頰。

族長:果真美麗,做我的女人,如何?

紇奚:殺了我

族長另一隻手不再輕撫而是瞬間抓住紇奚那執簪的手,一點點用力把那簪子拔出遠離,一臉微笑好像不會疼痛,看得出來力道用的很好,控制了紇奚也不會弄疼她。

族長:冷魅爲骨,異能重生,血月當空,天下易主。

看紇奚視死如歸的表情,族長輕鬆的搶過扔掉紇奚手中木簪,並將紇奚右手緊背過去十分輕鬆;紇奚掙扎無果,淡定不再只能瞪視族長,族長前傾紇奚腰後仰,兩人的姿勢是出奇的曖昧。面對族長的質問,紇奚只得無力狡辯。

族長:看你的表情,說的就是你咯,呵呵呵。

紇奚:隨你怎樣想

族長:我族巫師比你們的國師厲害多倍,什麼都會知曉,在你昏迷的時候他就占卜過了,狡辯也無用。

族長低頭伏在紇奚耳邊輕聲說道。

族長:我知道你不是這裡的人,我也知道你的能力,我知道你所有的事。

紇奚聽見此話忍不住的渾身一抖僵直,腦海突現之前遭遇的種種。族長鬆開紇奚,不在看她而是直接走出帳外,經過剛纔的博弈紇奚本就無力的身體此刻已然是支撐不住,踉蹌幾步手撫帳中立柱將將支撐,此刻帳外的月亮又圓又亮更紅了。

紇奚站在帳中目光呆滯,眼前浮現三壯漢的所作所爲,浮現綺凌煙的樣子和她所說的話,最後浮現宮忱的樣子。紇奚再也堅持不住的癱坐在地,血紅的眼睛哭泣無聲。

翌日清晨

在一個白日都十分黑暗的營帳四周擺放的東西雜亂分不出,活像一個女巫的實驗室。此時三人呈三角型圍坐在帳中間一張獸皮桌子的四周,族長褪去了狂妄,有的只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族長:這位便是我族最尊敬的巫師,他已經存在很久了,久到連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年齡了,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直接問他;你要記住一點,就是我族之人從不說謊,以真誠坦蕩爲信仰,不像你們國人滿嘴謊話,不擇手段達成目的。

族長說完起身出帳,紇奚面色蒼白眼神空洞,對面的巫師閉着眼開始說話,聲音空洞蒼老,卻是感覺得到的輕鬆愉悅。

巫師:我確實活的太久了,自己都不記得年歲了呵呵呵,我也不是這裡的人,我不知道我來自哪裡,醒來時就帶着這一身異能,也就明白了我的使命,我一直在這裡等着。

巫師:冷魅爲骨,異能重生,血月當空,天下易主,是我占卜出來的,散佈出去也是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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