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揶揄調笑:所以你也是城中男女老少夢中情人Mr Right咯!
西莫眼中的寵溺傳到臉上:什麼米?什麼拽?你怎的比我還要調皮,小姑娘家家,言語輕佻,讓人家聽到該如何說你。還有哪來的什子夢中情人,我自小很少與女孩子接觸的,是我們有緣分,才得以救你兩次啊。
冷情挑起長音:哦~!純情小少~爺~啊!
西莫面上一紅嗔怒着:看來你是傷好了,不疼了是吧!
冷情卻撒起嬌來:哪有,人家還沒好呢!不許欺負我!~嘶~
冷清身體一動,撕扯到身上的傷口再次流血,痛的齜牙咧嘴。西莫情急伸手要安撫冷情,伸到半空覺得不妥又收回手。
西莫蓋不住的着急:莫動,莫動,我出去在給你買些藥來,你先休息,乖乖等我回來。
冷情突然認真起來:好,我等你!
冷情滿眼認真與西莫滿眼深情的對視,氣氛突然凝滯。冷情似乎反應過來了些什麼,低頭。西莫把冷情小心扶到洞口坐着斜靠着,出去買藥,冷情坐在洞口望天等待西莫歸來,活像個翻版望夫石。此時不遠處的樹叢陣陣晃動,突然鑽出一隻虎頭,冷情驚叫一聲,驚慌起身逃跑傷口開裂,也竟不覺痛,血跡再次流淌,跑到那留到那,猛虎卻似玩鬧般追着冷情。
冷情哪裡見過這種情景十分害怕:啊,救命啊!
慌不擇路的跑,直到脫力摔倒,恍惚間;老虎走到冷情身邊舔舐血液,遠處出現一人影,冷情頭腦不清,暈倒,並沒看清來人,嘴中也是含糊不清:救……
此時的伊若書和高老爺躺在牀上,伊若書輕顫撫摸高老爺前胸,高老爺轉身睡覺,伊若書躲進暗處看不清表情。
一間農屋內,南嶽植端着藥走入房間,小心翼翼的喂牀上的人吃藥。最後一勺剛剛吃掉,冷情便安耐不住。
冷情:我已然大好,能告訴我了嗎?
南嶽植眼神閃躲:罷了,瞞你也瞞不住,就告訴你吧!那日我兄弟路過林中聽聞喊叫和虎嘯知道不妙便過去救人,趕到之時見到你一人躺倒在地,那虎即將傷害與你,我兄弟不多想,出手殺掉猛虎,救回你,因此還被鄰里歌頌打虎英雄嘞。
南嶽植長長的嘆氣似乎下定了決心:你之前說的山洞我兄弟去看過,等待多日無果,四周尋找打探多時也沒有找到你說的那人。你傷未好,就拖到了現在纔講與你聽。人啊,都是有聚有散的,放寬心,有緣自會再見,至少,你現在很安全,身體幾近痊癒,這是好事一樁樁,不是嗎!
冷情表情逐漸凸顯失望落寞,只是口中喃喃
冷情:是啊,都有自己的生活,沒人會陪伴我一輩子,我一直是多餘的那個,至親都是這樣,何況別人
南嶽植見此嘆息一聲轉身出門
民風閉塞,坊間衆人唏噓傳言南嶽植娶美貌嬌妻。
幾天之後
清晨
冷情正慢慢吞吞打掃房間。手肘無意間碰到半開的窗子,使得竹竿掉落,冷情推開窗查看,看到半蹲紫色人影腳邊的竹竿。冷情以爲砸到了人便衝出去,跑到那人旁邊急急的弓腰道歉。
冷情:真是對不起,砸到你了……
冷情話沒說完就被一把抓住胳膊,擡頭,冷情滿臉驚愕看清來人後歉意變成憤慨。西莫怪異的表情話中帶刺,冷情心內酸楚,卻藏得很深。
西莫:原來你在這裡逍遙自在呢。
冷情:不然呢?西莫大官人
西莫:語氣怎得如此怪異?我只是家中有事耽擱所以回去晚些,你倒好覓得良人,官人我還未來得及恭喜你呢。
冷情腦袋三條黑線:良人?何來良人?官人玩夠了直說便好,說這些捏造的挖苦我有意思嗎?
西莫心頭生疑:不是你讓那南嶽姓人在山洞等待在下告知此事,你已覓得良人不必等你的麼?還讓我早點回去家中。
冷情見事情不對直接拉着西莫進入房中,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幕被街角站了許久的幾人看去。
丫鬟玉兒譏諷道:看吧,我就說她是個天生的狐媚子,賤人一個。我們夫人誠心待她,她先是勾引我們老爺未果,後因手腳不乾淨被趕出府,幸得我們夫人心善,擔心她一個女人家在外受欺受辱,這才讓我出來找她幫他。呸,這個賤人,枉費我們夫人一片好心,各位姐姐可要看仔細了,看好自家丈夫,住的這麼近可別被勾了魂兒去,到時候苦的可是姐姐們啊。
那三位婦女對視一眼,四散而去,丫鬟玉兒,一臉陰狠,悴了唾沫。
玉兒:賤人真是命大,看我不玩死你,呵
伊若書在梳妝鏡前梳頭,聽着玉兒的稟報,鏡中映出二人面色神情。
伊若書:當真 ?
玉兒語氣十分憤慨:真金都沒這麼真,夫人,那個賤人沒死,被救了,現在城北南嶽植家中,老爺也知道了她沒死,好像在外另置了宅院,準備要把她帶回呢。
高夫人聞言怒目:禍害遺千年,賤人果真命大,後患留不得定要斬草除根,附耳過來……。
丫鬟玉兒便匆匆出門,留下高夫人對鏡一臉冷笑
高夫人:我就看你命大到幾時
南嶽植在走街串巷的買燒餅,在一陰涼處站定,擦汗,開始當街叫賣。南嶽植看着手中汗巾,不禁回憶起清晨出門時冷情塞給他汗巾的情景,憨笑。
南嶽植不知哪裡來的勁力大聲叫賣:燒餅咯,買燒餅咯,香脆的燒餅……
路過的鄰居看到他便小跑到他身邊,南嶽植只是拿出燒餅便要贈與此人。
南嶽植大方憨厚的品質凸顯:你來啦,快嚐嚐剛做的燒餅,香着呢
鄰居接過燒餅卻諷刺:丫還在這叫賣,你那如花美眷在傢俬會情郎呢,綠帽都不知帶上多少了,還有心情在這買賣,真有你的,我要是你就回去捉姦。
南嶽植一臉疑惑:如花美眷?那女子是我二弟在外所救之人,只是暫時借住我家養傷,並不是我的媳婦啊!
鄰居聞言調笑起來:眼看你沒日沒夜的照顧人家,你說是暫住養傷,那傷已然大好爲何還留在你家?昨日還見你偷偷買了簪子,我是看到的,你還瞞我作甚?還有那私會情郎更是街坊們親眼看見的,早都傳開了,誒,大你真好說話,就眼睜睜的看着你心尖兒上的被奪走?你那二弟走之前也對我們宣稱,那女子是爲你物色的媳婦,只待她病好,便爲你倆成婚,還請我們到時候幫忙捧場呢!不然你二弟作甚讓她留在你家。
南嶽植聽見鄰居的話十分興奮:真的?我二弟是這麼說的?他怎着沒有告訴我這些呢?
鄰居:誒呀,你個彪子,還不回家去看看你媳婦,在這糾結個什麼東西。
南嶽植急急收拾回家,鄰居的話就像冷情已經是南嶽家大媳婦,南嶽植卻是一路開心表情洋溢,鄰居卻面帶諷刺。
南嶽植家中西莫講述與南嶽二弟的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