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的內容都記下來了嗎, 莉亞?」等到哈利離開後,鄧不利多就對着待在角落的阿斯托莉亞說道,「如果還沒有記下來的話……」
「記下來了。」阿斯托莉亞一邊說, 一邊解開自己身上的幻身咒, 「所以說, 布萊克先生死了?」
鄧不利多沉重地點了點頭, 「是的, 莉亞,連屍體都找不回了……」
「是嗎……」阿斯托莉亞別過頭去,不去看鄧不利多那哀痛的表情, 「而波特先生居然將事情怪到了斯內普教授的頭上去了,難道他自己一點錯也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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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 」鄧不利多疲累地嘆了口氣, 「妳不明白, 有時候人爲了減輕自己的傷痛、讓自己活得更輕鬆一點,會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轉到其它事物上, 而哈利他也只是下意識讓自己不要再去想起西里斯死去的事實而已……」
「十分卑鄙的作法,」阿斯托莉亞不以爲然地說道,「我還以爲您會試圖糾正他,畢竟從小您和斯內普就教導過我:要爲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
鄧不利多再度嘆了口氣,「算了, 莉亞, 我們還是來談其它的事情吧。現在盧修斯進了阿茲卡班, 已經沒有人能夠壓下妳的身份問題了。」
「應該不至於, 雖然馬爾福先生進了阿茲卡班, 不過馬爾福夫人還在,而且還有其它家族可以將這件事情壓下。」阿斯托莉亞頓了一頓, 「倒是魔法部那邊比較麻煩。」
「的確,康奈利不會在部長的位子上待太久的,而最可能繼任的盧弗斯又不是個肯採納我的意見的人,我怕他會在暑假時找上妳,所以妳最好現在就開始做準備,一放假就去見湯姆吧,然後在他那裡待下……」
「好,」阿斯托莉亞點點頭,「格林格拉斯家那裡已經好了,達芙妮小姐前幾天才和我說過,格林格拉斯家的產業大部份都成功轉到法國那裡,我們回去的當天,他們就會起程,並將格林格拉斯莊園交給我管理,至於魔藥和鍊金術品什麼的我會趁這個月儘量準備的。」
鄧不利多沉默了一會,然後纔有些壓抑地說道:「治療鑽心剜骨的藥多熬一些,我怕妳剛去見湯姆的時候……」
「是我知道了。」
「好了,妳趕快回去吧,以免大家起牀的時候被其它人發現了。」鄧不利多看見阿斯托莉亞轉身後,便閉上眼睛,輕輕地說道,「對不起,莉亞,只是…真的沒有其它更好地方法了……」
「我知道。」阿斯托莉亞揹着他說道,「吶,鄧不利多教授,如果我死了,您也會爲我流淚嗎?」
「不會,」鄧不利多嚴肅地說道,「只要我和西弗勒斯還活着,我們就不會讓妳死……」
阿斯托莉亞淡淡地說道:「真是殘忍,流淚的人永遠是最痛苦的那個,而且,對於想哭卻又不能哭泣的人更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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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期末最後一天的晚上,由於阿斯托莉亞之前正忙着在斯內普的辦公室裡熬製魔藥,所以等到她想起晚宴這一回事的時候,已經晚了快一個小時了,但是她卻還是在一樓的走廊上遇見了一個和她一樣還沒到晚宴的人。
「阿斯托莉亞,」哈利有些驚訝地說道,「妳怎麼還沒去晚宴啊?」
阿斯托莉亞避重就輕地說道:「有些事情耽擱了,波特先生不也是嗎?」
「妳……」哈利有些猶豫,「能夠和我談一下嗎?關於西里斯的事情……」
「如果換個地方的話……」
聽見她的話,哈利有些慶幸,畢竟有些事情他對羅恩和妙麗是說不出口的,可是阿斯托莉亞不一樣,有很多事情他即使不說她也是知道的,這樣剛好少了他開口解釋的尷尬以及自己心裡的不安。更何況,她也認識西里斯,她的母親也和他的父親一樣,與西里斯是舊識……
等到兩個人到西塔之後,哈利就迫不及待地開口說道:「妳已經知道西里斯的事情了吧?」
「嗯,」阿斯托莉亞輕輕點頭,「之前就從您的記憶裡得知了。」
哈利小心翼翼地問道:「妳有很難過嗎?爲了西里斯的事情……」
「沒有說特別難過,您知道的,我不像您一樣,是他的教女,更何況我和他並不熟。只不過,對於他的死,還是不免感到有些可惜……」
聽見阿斯托莉亞的用詞,哈利困惑了,「可惜?!」
「是的,可惜,」阿斯托莉亞頓了一頓,「畢竟從您的記憶中看來,布萊克先生是能夠贏過萊斯特蘭奇夫人的,只是過往的印象過深,布萊克先生仍舊以爲自己的堂姊像以前一樣,所以纔會在對戰時大意,輸了這一場……」
「不準批評西里斯!」哈利憤怒地說道,「說到貝拉特里克斯那女人,我突然想起來了,就是她還有那個妳所喜歡的馬爾福一家讓克利切說謊,把我騙去魔法部裡。」
阿斯托莉亞平靜地說道:「我並不認爲馬爾福夫人會參與這件事情,畢竟當年在布萊克先生脫離布萊克家族以前,她和布萊克先生的感情,算是不錯的,而且在兩年前,她也爲了布萊克先生逃獄的事情難過了一陣子……」
見哈利沒有說話,阿斯托莉亞又再度開口說道:「波特先生,您…這是在遷怒嗎?」
哈利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只是感覺到眼睛酸澀不已。
「若您想哭的話,就哭吧,」阿斯托莉亞淡淡地說道,「如果您不想讓我看到的話,我可以離開沒關係……」
「不用,」哈利擡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我希望妳能夠待着……」
待着做什麼?看您哭嗎?阿斯托莉亞在心裡納悶地說道。不過她還是在一旁的窗臺上坐了來,腦袋裡專心地想着到時候該說什麼樣的藉口來矇混過她沒有出席晚宴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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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在大概半個小時後就要到站了,但是由於德拉科三人還沒有回到車廂,阿斯托莉亞和佈雷斯只好出去找人。有了去年的經驗,阿斯托莉亞和佈雷斯兩個人便沒有再兵分兩路,直接往哈利等人的車廂走去。
兩個人在哈利他們車廂外面徘徊許久,但卻沒有看見德拉科他們的影子,但卻在他們斜對面車廂的行李架上看見爬行的三隻巨大蛞蝓。
佈雷斯張大的嘴問道:「阿斯托莉亞,那三隻蛞蝓該不會是……?」
「是。」阿斯托莉亞有種想要掩面的衝動,「所以,我們是要有禮地向他們要求解除馬爾福先生他們身上的咒語,還是……」
「侮辱了貴族,難道要和他們客氣嗎?!」佈雷斯忿忿地說道,「當然是打倒他們!!」
阿斯托莉亞沉默了一下,「我們只有兩個人……」
「呃,」佈雷司也有些猶豫了,畢竟出了這種事情再回去找幫手對德拉科來說會很難看,「也只能硬拼了……」
在心裡先嘆了一口氣後,阿斯托莉亞便開口說道:「那麼就先由我來和他們談談看吧,不過,請您在我身後握緊魔杖,扎比尼先生。」
見佈雷司點頭後,阿斯托莉亞便擡起手來敲了敲那個包廂的門。沒過幾秒,就有一個女生前來開門。
「波恩小姐,」阿斯托莉亞對蘇珊微微點頭,「不好意思,還有半個小時就要到達倫敦了,能夠請您們讓馬爾福先生他們回我們的車廂嗎?」
「格林格拉斯,」蘇珊身後的厄尼皺着眉頭說道,「是他們先來找麻煩的!」
「他們是找波特先生的麻煩,並不是您的。」阿斯托莉亞更正道。
厄尼看見他們只有兩個人,便毫無顧忌地說道:「如果我們不讓呢?」
「那也只能這樣了。」阿斯托莉亞和佈雷司同時抽出自己的魔杖,對着裡面的五個人。
雖然阿尼他們都是DA的成員,但是阿斯托莉亞是從小接受鄧不利多的訓練,佈雷斯在家也訓練過,所以沒過幾分鐘,那五個人的魔杖不是被飛來咒給召喚到阿斯托莉亞的手上,要不然就是被佈雷斯用繳械咒給弄到了走廊。
「還要玩嗎?」佈雷斯有些得意地說道。
原本已經沒有魔杖的厄尼他們準備側過身,讓阿斯托莉亞他們去把德拉科他們從行李架上弄下來,但卻在看向阿斯托莉亞他們身後時露出了笑容。不料卻被阿斯托莉亞給注意到了,她及時轉過身施了個盔甲護身,讓咒語反彈。
佈雷斯見狀,也連忙拿着魔杖只着在他們身後那羣聞聲而跑出車廂的格蘭芬多,「波特,你們是要以多欺少嗎?」
「是你們先動手的!」哈利身旁的羅恩拿着魔杖大聲說道。
「所以你們就從我們身後偷襲嗎?!」佈雷斯嘲諷地說道。
阿斯托莉亞向前了一步,「波特先生,我們只是想讓馬爾福先生他們回去而已,並沒有想要動手的意思,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只對麥克米蘭先生他們使用飛來咒和繳械咒而已。」
聽到她這麼說,赫敏有些猶豫了,「哈利,我想就讓阿斯托莉亞他們帶馬爾福他們走吧,反正這樣也夠了……」
「赫敏,妳就是心太軟了,」一旁的金妮忍不住說道。
身爲領頭的哈利終於開口了,「金妮,就像赫敏說的,這樣夠了,讓阿斯托莉亞他們把人帶回去吧!」
確定了架打不起來後,阿斯托莉亞和佈雷斯便用魔杖指揮,將那三隻蛞蝓弄了下來,並且馬上解除了咒語。原本變回人型的德拉科對於被羞辱的這件事很是生氣,打算拿出魔杖繼續報仇,只是立馬被阿斯托莉亞給拉走了,而佈雷斯也一手拉一個,把克拉布和高爾給拉走了。
「德拉科,」佈雷斯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對德拉科說道,「你愛找波特麻煩就算了,能夠請你找我、潘西,或者是阿斯托莉亞陪你去,不要只帶克拉布和高爾去!」
「誰曉得會遇上赫奇帕奇的人啊?!」德拉科不服氣地說道,但還是小心地看了在他前面拉着他的阿斯托莉亞一眼。
「算是我拜託你了,馬爾福少爺,」佈雷司咬牙切齒地說道,「要不然你明年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不再出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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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十字車站,當阿斯托莉亞在月臺上陪着潘西等人向納西莎打招呼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十分刺耳的聲音說道:「看來妳是選錯邊了,格林格拉斯。」
見到來人以及他身後的那一羣鳳凰社的成員,德拉科和納西莎等人臉色都變了,只有阿斯托莉亞還神色自若地說道:「穆迪先生,格林格拉斯是個中立的家族,從不選邊,選邊的是阿斯托莉亞,喬瑟琳‧波特女士的女兒。」
「喬瑟琳的女兒?!」穆迪提高了音量,「妳的存在根本侮辱了妳的母親!」
阿斯托莉亞淡淡地說道:「是嗎,但就連布萊克家族的恥辱都可以在鳳凰社裡謀得一席之地了,那我這個勉強算是波特家族恥辱的當然要盡力在另一邊奉獻點自己的能力了……」
「妳!」哈利因爲她那侮辱西里斯的話而憤怒了,「所以妳是打算站在他們那邊嗎,阿斯托莉亞?!」
阿斯托莉亞面對他與一羣鳳凰社的成員,一字一字清楚地說道:「我只是跟隨着他的選擇,他站在哪裡,我就跟着他站在哪裡!」
聽到她口中的那個“他”,像是穆迪這種疑心病很重的人頭一個反應就是黑魔王,像那些被八卦給渲染的哈利等人和心中支持德拉科和阿斯托莉亞配在一起的佈雷斯等人都認爲是指德拉科,而像是有些高傲自戀的德拉科則是認爲是指自己。
只有阿斯托莉亞一個人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西弗勒斯‧斯內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