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41章

「阿斯托莉亞, 妳真的確定不當德拉科的舞伴嗎?」坐在自己的寢室的梳妝檯前,潘西問着站在她身後與達芙妮一起打理她頭髮的阿斯托莉亞。

「我已經有舞伴了。」阿斯托莉亞對着鏡中潘西的映像搖了搖頭,「更何況馬爾福先生也有您作他的舞伴。」

「得了吧, 阿斯托莉亞, 」潘西沒好氣地說道, 「誰都知道他是邀不到妳纔來找我的!」

「潘西……」達芙妮聽到潘西自己將這件事說出來, 不免有些擔心。

「沒事的, 達芙妮。」潘西反手拍了拍達芙妮放在她肩上的手,然後有些俏皮地對阿斯托莉亞說道,「既然妳擔心的是舞伴的問題, 要不然我們待會臨時換舞伴吧!妳的舞伴應該不會嫌棄我吧……」

聽到潘西這樣說,阿斯托莉亞差點把手中的梳子給弄掉了, 她吸了吸氣, 然後纔開口對潘西說道:「您不會想和我的舞伴跳舞的……」

「怎麼了?」潘西和達芙妮同時挑了挑眉, 「妳該不會挑了個條件比德拉科差很多的人吧?」

「並不是,」阿斯托莉亞努力地在腦中挑着比較好的詞彙, 「他…很好,只是您不會想和他跳舞的……」

潘西對於阿斯托莉亞這樣的說法不能理解,正好這時她的頭髮已經弄好了,她索性轉過身,擡頭看向阿斯托莉亞, 還握住她的手, 「阿斯托莉亞, 不論妳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我覺得我都必須和妳說一下, 不用擔心我,我對德拉科他已經沒有像以前那樣喜歡了, 所以……」

「帕金森小姐,」阿斯托莉亞出聲打斷了她的話,她蹲下身來,讓自己的視線與她對齊,「我希望您能夠了解一件事:我並不適合馬爾福先生。」

「爲什麼?!」潘西和達芙妮兩個人同時叫出聲。

「帕金森小姐應該知道您的父親和馬爾福先生的父親在暑假時曾有過一場重要的談話吧?關於黑魔王的事情……」見潘西沉着臉點頭後,阿斯托莉亞繼續問道,「您認爲您父親爲什麼會答應和馬爾福先生的父親連手呢?」

「難道是因爲妳的能力?!」潘西的臉上出現了驚訝的神色,隨後她便露出嚴肅的表情,「妳該不會是要加入戰爭吧,阿斯托莉亞?」

「我沒有選擇。」阿斯托莉亞平靜地說道,「即使在戰爭中我可以無恙,但戰後的審判我是逃不掉的。這點您很清楚吧,帕金森小姐?」

「等一下,」在旁邊一頭霧水的達芙妮忍不住插話,「妳們到底在說什麼啊?爲什麼會突然提到“那個人”?」

「達芙妮,」潘西回答道,語氣有些複雜,「妳是格林格拉斯這個中立家族的人,不需要知道沒關係,或者該說……最好不要知道比較好。」

「可是,」達芙妮皺了下眉頭,「阿斯托莉亞不也是……」

「阿斯托莉亞她和妳不一樣,達芙妮,」潘西解釋道,「先不說她的能力,光是她的身份就讓她無法全身而退了。有身爲中立派格林格拉斯家族的父親,出身波特家族的母親,有着活下來的男孩之稱的表哥,再加上她還與黑魔王的屬下馬爾福一家交好……如此複雜的身份,她想不介入都難。」

潘西說完後,便和達芙妮同時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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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件事請不要告訴馬爾福先生,」阿斯托莉亞突然開口說道,「他父親並不想讓他那麼早知道。」

「知道了。」潘西點了點頭後,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好了,現在該換妳了,阿斯托莉亞。」

潘西讓阿斯托莉亞坐在椅子上後,便和達芙妮兩個人拿起了梳子,開始打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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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七點半的時候,已經換上天藍色單肩禮服的阿斯托莉亞便和潘西、達芙妮一起走下樓梯,與在女生宿舍樓梯口等待的男士們會合。

在看見女生們下樓以後,男生們紛紛伸出一隻手,迎接自己的舞伴,然後便走到了交誼廳,開始列隊。以身爲級長的多米尼克與他的舞伴爲首,再來便是女級長安娜貝爾‧瓊斯與她的舞伴,德拉科和潘西,佈雷斯和達芙妮……。而其它舞伴在其它學院的則是排在另一排,一樣是用家族或在學院裡的地位依序往下排。

在全部人往大廳走的途中,佈雷斯按捺不住好奇心,開口問向排在他旁邊的阿斯托莉亞:「阿斯托莉亞,妳的舞伴是其它學院的人?還是布斯巴頓或是德姆斯特朗的學生?」

「待會到大廳你就知道了,佈雷斯!」排在前面的潘西忍不住回頭吐槽,「都等了十幾天了,也不差這幾分鐘吧?!」

等到了大廳入口前,所有舞伴在其它學院或是兩所外國學校的斯萊特林學生,便一一離開隊伍,去和自己的舞伴會合,只有阿斯托莉亞還站在原地。

「妳怎麼還沒去找妳的舞伴啊,阿斯托莉亞?」達芙妮有些不解地問道。

佈雷斯偷笑了幾聲,「該不會是怕德拉科給他下惡咒吧!」

「佈雷斯!」德拉科突然回頭咬牙切齒地說道,然後又再看見阿斯托莉亞時迅速將頭轉回去。

「別說了,要進場了!」最前方的多米尼克小聲地提醒到,然後便在大廳門打開後,領着斯萊特林的學生進去,並在最靠近主桌的那張桌子坐下,他的舞伴、安娜貝爾與她的舞伴、德拉科、潘西、佈雷斯、達芙妮、克拉布、高爾也在那張桌子找了空位坐了下來。

「阿斯托莉亞,妳也和妳的舞伴和我們坐一起吧」佈雷斯指了指他和德拉科之間的那兩個多出來的空位。

阿斯托莉亞搖頭婉拒道:「在開始跳舞之前,我並不方便去找他。所以我還是……」

「妳就先坐下來吧,」潘西開口說道,「反正也只是吃個飯而已。」

潘西的話以及達芙妮和佈雷斯的眼神讓阿斯托莉亞不好拒絕,所以她便在佈雷斯旁邊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她這樣的行爲讓佈雷斯很頭痛。阿斯托莉亞,妳身爲賽姬,不可能不知道我們強留妳下來的用意,那妳又爲什麼不按照我們的意思坐到德拉科旁邊呢?!妳這樣讓我很難做人啊!!德拉科,兄弟,別再用斜眼瞪我了,這不是我的錯!!

發現到佈雷斯的處境,潘西趕緊開口轉移德拉科的注意力,「德拉科,剛剛進來的時候妳有注意到嗎,那個克魯姆的舞伴?」

德拉科哼了一聲,「不就是格蘭傑那個泥……」說到這裡,他突然噤聲,先是下意識看向阿斯托莉亞,然後回過神來,便有了捶牆的衝動。他做什麼這麼在意啊!!泥巴種就泥巴種,他有什麼好改詞的?!

對於德拉科突然的無語大家有些不解,佈雷斯皺眉問道:「你不會是嗆到了吧,德拉科?」

「沒事。」德拉科讓自己恢復原本的臉色,然後對着其它人說道,「我們用餐吧!」

用餐期間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整桌的人都是貴族,早就習慣了宴會,所以他們就像平常一樣,吃着自己的餐點,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一直到所有人都用完餐、盤子全都不見後,大家才停止說話,站起身來,看着鄧不利多揮舞魔杖,將所有桌子退到牆邊,並且在大廳右邊變出一個高高的舞臺。

然後鄧不利多所邀請來的巫師樂團在衆人的掌聲下,走上了舞臺。突然間,整個大廳的燈都熄滅了,只有舞池處燈光明亮。

「阿斯托莉亞,妳的舞伴還沒來找妳嗎?」佈雷斯在鬥士們走進舞池裡開舞時,有些不滿地說道,「實在是太失禮了,讓女孩子等絕對不是一個紳士會有的做爲。」

「我以爲,」一到冷冷的聲音突然出現介入了他們的談話,「我還沒有無知到需要讓扎比尼先生教導我什麼纔是紳士應有的行爲!」

佈雷斯藉由着舞池處的光線,看清了說話的人,便脫口叫道:「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瞪了已經愣住的佈雷斯還有德拉科等人一眼,然後才走到阿斯托莉亞面前,臉色不好看地對她伸出左手臂:「格林格拉斯小姐。」

阿斯托莉亞馬上將自己的右手搭了上去,然後對德拉科他們說道:「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說完之後,她便跟着斯內普走到其它教授們所站的位置。

「阿斯托莉亞的舞伴……」克拉布艱難地說道,「竟然是院長?!」

「別說了,克拉布!」潘西心有餘悸地揉着胸口。她竟然之前還和阿斯托莉亞說要交換舞伴,實在是太愚蠢了!!如果那時阿斯托莉亞真的答應了,那會是怎樣的可怕情景啊!!

「德拉科,」佈雷斯一手拍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放到德拉科的肩上,「輸給斯內普教授,你也算是……呃……雖敗猶榮,對吧?」

「連你都不確定的事情就不要用來勸我了,佈雷斯。」德拉科一臉複雜地說道,他已經不知道是要感到放鬆,還是感到驚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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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許多人都嚇到了!」在跳舞的時候,阿斯托莉亞對着自己的舞伴淡淡地說道,剛剛又有三對霍格華茲的學生因爲看到他們共舞,驚嚇過度而忘記轉圈的方向,撞到一起了,「或許當初應該聽從我的建議,在用餐時就坐在一起了。」

「那也只是讓摔倒變成沒食慾罷了。」斯內普忿忿地說道,「說到底,我那時候就不應該答應妳的要求。現在可好了,被人當作動物觀賞的感覺如何,格林格拉斯小姐?!」

「這我倒是不在乎,」阿斯托莉亞無所謂地說道,「只要能夠讓我不和馬爾福先生共舞,我都可以接受。」

「妳……」斯內普不知該怎麼回覆她的話,「理由?」

「盧修斯‧馬爾福先生與馬爾福夫人都不希望我離馬爾福少爺太近,以免他……」阿斯托莉亞壓低音量說道,「而我只是照着他們的想法去做而已。」

「說實話!」斯內普的臉上有些怒意,「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上次那件事還有這次妳都在說謊。」

阿斯托莉亞沉默了一會,然後才緩緩開口:「對不起。但……如果我和您說,我也不知道……您相信嗎?」

「我信……」斯內普暗暗嘆了口氣,而第一首曲子也剛好在這時停止了。

看到有些人還在舞池裡,有些人卻下了舞池,斯內普只好無奈地問道:「妳還要跳嗎?」

「都可以。」阿斯托莉亞將在跳舞時和斯內普相握的那隻手移到他的手臂上,「我只希望您不要將我的手交給其它人……」

「妳……這只是一場舞會罷了。」

「我知道,」阿斯托莉亞點了點頭,「但是,我擔心您會因此忘記我們的承諾。」

「……」斯內普無法言語,最後才艱難地擠出幾個字,「那若是鄧不利多呢?」

「我只會他跳一次,但之後我的舞伴一直都會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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