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畢竟是被列爲國家保護動物之列,若是殺掉眼前這上千只猴子,估計做夢都被會一窩蜂的猴子吵得不得安寧。
蘇青與空間中的小胖交流了下,讓人驚喜的是,經過幾年時間的修煉,能力不可同日而語的小胖,竟然告訴她,聯合她的銀針穴位,完全可以消除猴子被操控的意識。
心裡有些底的她,囑咐衆人,“這些猴子被控制了意識,你們如果能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儘量將它們帶到我這邊,我會消除它們身上的鉗制。”
朱峰幾人聽到她如此說,卻是半信半疑,雖然在某種程度上,她表現的比一般女人要強悍冷靜,或許應該也是有功力在身。
不過,即便是這樣,可你能強的過他們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嗎?尤其是像朱峰這樣警察出身的。
猴子動作敏捷,擅長山林縱躍,與它們對上,人類本就不佔優勢,況且,它們還被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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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了狂的上千只猴子,對於沒有武器的他們,情況有多嚴峻,從大家凝重的表情,就可以得知。
所以,再不濟他們也是一大老爺們,沒有在險境之時,將危險推到女人身邊的說法。
表面沒說什麼,但他們心裡已經有了決定。
“如果撐不住,最好不要死撐,撤到安全的地方。”孔銘揚掃視了一圈淡淡說道。
“靠,習武以來,還是第一次真打實鬥,居然是與一羣猴子?這還真是興奮並糾結着啊。”杜翰東覺得很是滑稽。
“老杜,你可不要小瞧這些猴子,在深山野林中,與它單打獨鬥,你都不一定佔便宜,一會兒,你可別逞強,想表現自己,打腫臉充胖子。
若是被那些猴子,抓成螞蜂窩,你這一輩子,可真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了吆。”周放攔着杜翰東的肩膀,話是調侃,但卻暗含着關心。
他們這一行人裡,也就杜翰東習武時間最短,要說擔心的也就是他了。
“滾犢子,說些吉利話,會死啊,這還沒打起來,就被你這烏鴉嘴給攪了運氣,你可別再拿過時的眼神看我,咱這體質可是被蘇青的藥洗髓過了。
宋巖的天賦好吧,咱現在跟他一個等級的,等會,被猴子追得哭爹喊孃的,還說不定是誰呢。”杜翰東反擊道。
被兇狠密密麻麻的猴羣包圍的緊張氣氛下,經他們一調侃,氣氛倒是緩和了一些。
蘇青從空間中拿出三枚雞蛋大小的極品紅色翡翠,分別遞給了周放,杜翰東和宋巖。
幾人沒說什麼,就收了起來,這東西的珍重自然不用他們多說,但沒人說一句感謝之言,他們之間的情誼又豈是輕飄飄一句感謝的話能概括得了的?
隨着周圍猴子叫聲越來越尖利,想是他們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
蘇青盤腿坐在地上,孔銘揚蹲下身子,在衆目睽睽之下,疼惜地親親她的額頭,眼神向她的下腹瞄了眼,“有不妥,不要逞強,有我呢,小心孩子鬧騰。”
蘇青的臉有些不自在的微紅,推了他一下,“行了,我知道輕重,孩子很乖,儘量不要造殺孽。”
又吻了下,“你不說,我也會的,爲我們的寶貝閨女積福唄,讓她平平安安地來到這個世上。”
他們銀狼一族,向來暴虐,殺伐極重,沒有什麼信仰,可有了緊張的東西,這些虛如飄渺,從來不在意的東西,卻對他們來說,有了實質性的意義,就比如人們經常所說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精神安慰。
那些狂暴到極點的猴子,尖利地叫着,紛紛跳下枝頭,攻了上來。
尖利刺耳的叫聲,在深山野林裡迴盪,給緊繃的氣氛更增添了幾分詭異,恐怖。
在大家勇猛與那些不停跳躍翻騰的猴子,打鬥的時候,趙影早已經嚇軟了腿,捂着耳朵,顫抖着躲在人羣后面。算是安全的地帶。
“媽的,這些猴子,跟打了雞血似的,打倒了,滾了一圈,就又活蹦亂蹦起來,沒打死他們,我都累死了,朱哥,這可怎麼辦啊,看那些猴子的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我們。”
高戰背對着朱蜂,喘着粗氣,將一隻撲過來的猴子,一拳頭,揮到地上,可還沒有一秒鐘,那隻猴子好像又充滿了能量,再次向他撲來,頓時猛嚥了口水,心生恐懼。
這簡直堪比遊戲中那些打不死的怪獸,玩的時候,熱血迸張,激情四射,可到了現實生活中,才知道這不死的怪獸,有多麼的苦逼。
朱蜂也是深有同感,相比於高戰,他是有練過的,但經過一番打鬥,心也是越來越沉重,兩隻拳頭,早已經麻木,身上的衣服,也被猴子抓的稀巴爛,手臂上,還有不少爪子印。
如此下去,等他們的力量耗竭,估計就是他們的死期了,這次果真是生存體驗,連小命估計都要搭進去,沒犧牲在工作崗位上,反而被一羣猴子,給殺了,真是有些不甘心啊。
然後,他就想到了鄭喬,四處一掃,就見鄭喬正與杜翰東背對背,與攻上來的猴羣打鬥。
看情形,鄭喬的體力嚴重不支,而他一開始並沒放在心上,手無寸鐵的公子哥杜翰東,卻極其勇猛,拳風虎虎生威,彷彿還夾帶着呼嘯之聲,一拳揮出,掌力可以擊飛出幾隻猴子,遠不是自己能比的。
看到自己暗戀的女人,被別人護衛在羽翼之下,心裡哪能會好受得了?
而且,看到那杜翰東揮拳之時,總有一道紅光劃過,在陰森的深林裡,格外醒目,仔細一看,原來正是,剛纔蘇青給他們的翡翠。
剛開始,他還納悶,現在卻有了了悟,他曾經有個古武者的朋友,說是他們修煉的時候,翡翠裡面蘊含的靈氣,可以輔助他們修煉,若是猜測不錯,他們這些人應該都是古武者吧,怪不得……
有了猜測,他再看向別人時,發現那周放和宋巖,絲毫不比那杜翰東弱,可以說功力強上許多,攻上來的猴羣,都被他們給擊飛到了同一個方向,循着方向看去,更是吃驚萬分。
只見,那盤腿而坐的蘇青,猶如仙女下凡般,雙手不停翻飛間,身周來回穿梭着無數枚銀針,將自己護的密不透風,其中,並不斷地飛出一些銀針,刺向襲來的猴羣。
那些猴羣,在被銀針刺到之後,紛紛倒地不起,不一會兒,再次起身,仔細觀察,似乎有了很大的不同,眼神沒有了狠戾,而被驚恐膽怯代替,並紛紛四散逃離開去。
這時,他想起了一開始蘇青說的話,卻沒被他們放在心上,再看那孔銘揚的舉動時,朱峰吃驚的已經麻木了,那些猴子,到了他的身邊,動作遲緩不說,似乎被什麼力道控制,紛紛向着蘇青而去,緊接着被蘇青的銀針給化去身上的鉗制。
看到這一幕,心情複查的同時,卻也是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今天小命似乎不用交代在這裡了。
“我靠,朱哥,這些還是人嗎?電視上的武俠劇,放在這裡都不夠看,真是大開眼界,要不是,身上被猴子抓傷的疼痛,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朱哥,這些人你都是怎麼認識的?”
高戰也看到了蘇青一行人的舉動,忍不住驚呼出聲,沒了生命威脅,心裡的八卦因子就冒了出來。
一想到這兒,朱峰就憋悶,這哪是他認識的?人家是奔着他暗戀對象來的,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苦逼的事情嗎?
臉上有了幾分難看,“腦子想什麼呢,小心身後的猴子,雖然不擔心小命,但抓傷了臉,毀了容,你媳婦可有可能會悔婚呢。”
再有一個月,這傢伙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這次出來也是有點婚前再瘋狂一次的意思,只是這次,果真是夠瘋狂,夠刺激。
與上千只猴子,打鬥也算是一種稀奇的經歷,尤其是上千只猴子,在不停地翻飛騰挪,跳躍,熱鬧簡直堪比菜市場。
而因爲本身能力強,而不用大人擔心的小白,在一開始,被老媽警告這些猴子有毒,吃不得時,頓覺一陣失望,蹲在地上與雪貂一起畫圈圈。
正無聊的時候,眼光就掃見了趙影正瑟瑟發抖蹲在老媽和宋巖和周放乾爹的身後,精光瞬間劃過,興奮泡泡紛紛冒了起來。
頂着肩膀上的雪貂,邁着小短腿,抱着點心盒子,來到了趙影的身邊,也蹲在了她的跟前,卡崩卡崩吃着盒子中的餅乾。
小白的突然出現,讓趙影猛然一愣,眼中閃過一抹恐懼,似乎感覺到胳膊又疼了起來。
可見他蹲在那裡,只是卡繃着餅乾,並沒有任何的舉動,緊繃着的心,稍微放鬆了下,心想,這孩子再聰明,也不過是三歲左右點的孩子,能厲害到那裡去,猴子,她害怕,鬥不過,難道自己一個大人,還制不住一個孩童嗎?
盯着小白,心裡也是疑惑,如此危險,如此恐怖的場景,他竟然一點都不害怕,還大刺刺地啃着餅乾,簡直就是一個怪物,尤其是那骨溜溜的小眼珠,盯得她直發毛。
哦,對了,他那個看起來就不簡單,手段多,而又詭異的媽,除了妖精,誰也能有如此本事。
不過,她真猜出點什麼,只是方面錯了而已,若說能與妖有些聯繫的,那也是被他愛慕的孔大哥,而蘇青卻是再真實不過的人。
正在她想着心事的時候,雪貂突然發出尖銳的叫聲,聲音穿透力極強,在猶如菜市場的打鬥場面中,迅速吸引來了不少的猴子的注意力。
只見那些被吸引過來的猴子,凌厲地向着小白衝來,那氣勢幾乎能小白凌遲成肉片。
一旁的趙影見了,暗自幸災樂禍,被嫉妒和仇恨衝昏了頭腦,早已忘卻了以前的純善。
可是,事情往往充滿了戲劇化,正等着看好戲的她,眨眼間,這好戲就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只見那死孩子肩膀上扛着不停叫喚的畜生,竟然圍着她,不停上躥下跳,翻飛騰挪。
而那些被他吸引的猴子卻是緊追在後面不放,小傢伙似乎在戲弄他們,有時還會停下來等着,等他們撲上前來時,竟然閃電般地消失在原地,而人影已經跑到了前面。
在這追逐戲耍的時候,被圍在中間的趙影,卻是吃苦不跌,連連尖叫,因爲,那些猴子的爪子,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衣服被抓破不說,臉上和手臂上,身上,到處是血痕。
猴子爪子的尖利可想而知,雖然只是掃到,但也足夠她受得了,這樣看來,躲在中間的她,反而比外面打鬥的人傷的還重,頗有些,讓你偷懶躲在這裡,非要給你些懲罰的意味。
此時的趙影,只能抱着腦袋蹲在地上,護住頭臉,不敢移動半分,這下不直毀容破相那麼簡單了。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容貌比她們的生命都重要,毀容破相的她,陷入到絕望之中,已無力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是的,她自以爲傲的就是自己的容貌,當這些丟失,她還拿什麼去想,去爭,去做夢,這就是膚淺的悲哀。
那些猴子,在兩隊人的聯合下,處理的差不到的時候,小白也停止了玩鬧,撲在老媽的懷裡尋找安慰。
“老媽,那些猴子,太沒品了,竟然緊追着我一個小孩子不放,多虧我跑的快,要不然就被他們給吃了,原來猴子也是期強怕弱。”
在其老媽懷裡拱來拱去還不算,還摟着老媽的脖子親了兩口。
剛好被擔心媳婦身體的孔銘揚看到,那叫一個怒火中燒,竟然吃他媳婦豆腐,一把就將小兔崽子,從媳婦懷裡拉了出來,點着他的小腦袋,就教訓起來。
“做了壞事,就想矇混過關是吧?撒橋賣萌是吧?我是你老子,你想混弄過關,想都不用想,你還太嫩了,若干年以後,估計還有可能。”
看看那趙影慘不忍睹的臉,雖然心裡樂壞了,不過,表面還是裝的氣憤異常,“說,那是怎麼回事?”
小白眨巴了兩下眼睛,裝作很無辜的樣子,“不就是那麼回事嗎?猴子在追我,我害怕,出於本能,我當然要躲避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老爸,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臭小子,以前做壞事了,道理還一套一套的,現在功夫見長了,解釋都不用,直接裝無知了,都修煉到了返璞歸真了。
孔銘揚差點沒被氣笑,正想裝模作樣,嚴厲教育一番的時候,就聽熊孩子說了。
“老爸,老師說,小孩子的心靈是很脆弱的,尤其是像我這麼大的孩子,這會被這麼多的猴子追,回去我肯定晚上天天做噩夢,我申請,回去後,我要跟老媽睡,安慰我受傷的心靈。”
啥?跟老媽睡?那你老爸我睡那兒?安慰你受傷的心靈?誰來安慰你老子孤枕難眠的飢渴心理?
想霸佔我媳婦,想都不用想,前幾年不行,現在更是不行,兩父子大眼瞪小眼,較勁起來,半響後,老子終於妥協,對蘇青說道:“媳婦,看來這孩子,真給嚇壞了,你瞅瞅這一腦門子的汗,怕是給嚇出病來了吧。”
蘇青朝這一對做戲的父子,翻了個白眼,天天鬥法,也不嫌累,不過,也沒揭穿他們,在孔銘揚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拿出紙張擦了擦兒子額頭的汗珠,真心地懷疑,這汗珠倒像是興奮刺激的。
然後,看看周圍的猴羣已經散去,臉上露出凝重之色,說道:“我們要儘快下山了,估計山下村民有可能出事了。”
經過此事,朱峰一行人對蘇青的話自然沒有異議,而那個趙影此時被衣服包着臉,似乎還處在呆愣之中。
在下午,太陽西下的時候,他們終於趕到了山腳下的村落,只是村口,卻被穿着迷彩服的軍人把守着,禁止外來之人入內。
與他們交涉半天,仍是無果,看這警戒的狀態,想來真是出事了,正準備硬闖的時候,從另一條路上駛過了一輛越野吉普。
車上副駕駛座的人,看到人羣中的蘇青,眼睛閃過驚喜,趕緊拉開車門,下車。
跑到蘇青的面前,立正行了一個軍禮。
“小吳,你怎麼在這兒?”見到來人,蘇青驚訝問道。
“說來話長,咱們進去再說,對了,這次是蘇軍隊長帶隊,他正在裡面呢,我們進去吧。”
把守的軍人,見自己的長官,對那女孩子,如此恭敬,忙行了個軍禮,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