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本意並不想冒犯孔二少,只要二少將白博士交給我們,我們會立刻離開。”一道聲音從屋頂上傳來。
蘇青和孔銘揚擡頭往上看,只見屋頂上正站立着兩名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衣人,面目也掩藏的滴水不露,估計就是這人的親媽在場,也認不住他們是誰,此刻說話的是站在後面的那位。
白宸聽到這話縮的更緊了,都快團成一團了,驚慌地盯着孔銘揚,這人可是很不待見他,不知道會不會把他交出去?
孔銘揚無意間斜了那娘娘腔的慫樣一眼,然後望向屋頂冷笑連連,帶着一副聽了很好笑笑話的表情,“離開?當我家是菜市場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也不打聽打聽,二爺我啥時候變得如此好說話了,那娘娘腔我是巴不得他早點離開我家……”
白宸聽到這裡,眼神閃現一片絕望的光芒,嘴脣哆嗦着,臉如死灰,可緊接着那人陡轉的話,又讓他狠狠鬆了一口氣。
“但卻不是將他交給你們,你說交就交,二爺我多沒面子。”平淡舒緩的語氣透着不容拒絕的堅定。
剛纔說話的那人見孔銘揚如此說,下意識地看着前面的那個黑衣人,眼神帶着無比的尊敬,只見那人只是沉默,便將視線移到孔銘揚身上,“既然沒得談,那隻好得罪了。”
說完打出一個手勢,然後就聽到四周動靜聲起,院子裡的不下四五十號的黑衣人逐漸圍攏過來。
“嗷嗚!”看着不斷接近,來者不善的黑衣人,藏獒們憤怒地低吼,焦躁地扒着前爪,就好像只要一聲令下,就瞬間撲上去戰鬥的士兵。
夜深人靜,京市的人們大多進入安然夢鄉的時刻,而四合院卻是異常活躍,硝煙瀰漫,一場惡戰拉開了帷幕。
而今晚的夜空,別說沒有月亮出現,連一顆星星都沒瞅見,濃濃地黑雲倒是佈滿了天空,陰沉的天氣很是應眼下的景。
在屋頂上的那個黑衣人的一聲令下,逼近的黑衣人動手了!偏偏在此時天邊劃過一道閃電,給四合院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恐懼。
對方應該是瞭解這家人厲害的,所以,一出手就是幾十號人,而且從交手的狀態來看,這些人也並不是泛泛之輩,各個都有不弱的身手。
小白葡萄和橙子護在顫抖的白宸前面,孔銘揚和蘇青與幾十號人纏鬥起來。
孔銘揚帶着凌冽蘊含着推山倒海的拳勢每到一處,就有好幾人慘叫着倒飛而出。
而蘇青不但身周佈滿穿梭不止的銀針護衛着四面八方的攻擊,而且手裡也捏了不少寒光森森的銀針瞅準了時機,彈指而出,瞬間就會有人順勢倒下。
屋頂上站在前面的那名黑衣人,望着底下大着肚子,卻依舊不失颯爽,乾脆利落英姿的蘇青,眼芒不斷閃爍,帶着熾烈據爲己有的強烈慾望。
這時腦子裡卻有個聲音忽然響起,“嗯嗯!這女人不錯,以人類的體質卻給這頭小狼生了那麼多孩子,可見體質不一般,要知道,在我們那裡,銀狼孔氏一族,也沒有這麼高的繁殖後代的能力。”
此黑衣人的臉上對腦子裡貿然出現的聲音並沒有露出任何驚訝之色,只是看着下面孔銘揚的目光暗了暗,無聲與腦子裡的聲音做着交流,“您說的沒錯,遺憾的是這麼好的女人卻被孔銘揚這個惡劣的人給糟蹋了。”
腦子裡的聲音怪笑了幾聲,“女人麼,看上了就搶過來,這纔是真正的男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樣資質的女人,可不多見,在我們那兒,也不是那麼好找,等我們達成目的,你就可以帶着她去我們那兒,那兒纔是真正的天堂,真正的修煉之地,你可以擁有很長的壽命,不像這裡,靈氣稀薄,能活兩三百歲都已經是極限了,到時,這女人感激你都還不來不及。”
聽着腦子中的聲音,黑衣人的眼神飄忽起來,臉上透着嚮往,下意識舔了舔嘴角,然後說道:“不過,要先除去那姓孔的小子才行。”
那聲音冷哼道:“殺了他,再簡單不過。”
“可……您上次?”黑衣人慾言又止。
“那是本尊大意了,沒想到那個娃娃身上負有天罡之氣,才變成目前這樣,到時只要我吸收了能量,恢復到正常水平,天罡之氣,也無懼,到時這一家長,都會成爲可口的食物,當然,這女人到時可以給你留着。”
屋頂上的黑衣人與腦子詭異的聲音在暢想未來的時候,底下的打鬥已是無比的激烈。
對方人多勢衆,對付起來有些費力,可畢竟二爺和蘇青的功力高過他們太多,經過這一番打鬥,五十來號人已經處於了下風。
屋頂上一開始說話的黑衣人見狀,也飛身而下,加入戰鬥,並打出一個不知什麼意義的手勢。
緊接着,孔銘揚和蘇青就發現了不對勁,這些人的雙掌開開始散發着黑色霧氣。
兩人一見這黑色霧氣,立馬對視一眼,對這黑色霧氣,他們並不陌生,前段時間,在唐家後山遇到的黑衣人正是使用了這招,才從孔銘揚眼皮子地下逃竄的,沒想到這纔沒過多久,又碰上了,無需多想,這些人跟那功力高深的黑衣人肯定有聯繫,也或者壓根就是一夥的。
果然,接下來二爺揮出的拳頭,帶出的能量,就被那黑色霧氣給吸收了,二爺對這黑色霧氣,真特麼的不是一般的厭惡。
雖然不能怎麼樣他,可打鬥起來就縮手縮腳了,二爺那叫一個憋悶!怒氣衝衝道:“原來跟那人是一夥的。”其實,也不是沒有收穫,雖然憋屈,可起碼知道這些來抓那娘娘腔的人可能就是跟他們有着仇怨的黑衣人。
局勢緊張起來,三個小傢伙一看,立馬不淡定了,“我來幫你們。”小白大刀一揮,只見一團身影帶着一把大刀劃過夜空,來到了黑衣人之間。
孔銘揚回頭正想開口讓他回去,可看到小白陡然想到了什麼,便對來到戰圈的兒子說:“將天罡之氣佈滿到刀上。”
“知道。”小白點頭,瞬間領悟,只見寒光凜然的大刀一陣亮眼神聖的白光閃過,使得那些黑衣人莫名地犯怵起來。
這些人低罵了句“邪了門了。”緊接着就湊上前對付小傢伙,想要制服小傢伙去威脅孔銘揚。
“乳臭未乾的小子,不趴在媽媽懷裡吃奶,居然拿着大刀要逞英雄?”一名黑衣人邪惡笑道,“既然上趕着,那就讓你嚐嚐爺爺的厲害,嘖嘖!抓住了孔二少的兒子,別說一位博士,就是讓他交出自己的老婆,他也會乖乖地送過來的,嘻嘻!”
提到老媽,小白瞬間怒髮衝冠了,在他們心裡,老媽可是不容侵犯的,他的年紀已經懂事了,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這人對老媽的侮辱,咬牙切齒,頭上的碎髮翻飛,寒光一閃,手中的大刀直劈向那人,“我看你這輩子再也機會找老婆了。”
小白手中的這把大刀剛到手沒多久,太公給他找回來一本刀法,給橙子找回來一本劍法,他們都還沒來及學,也就看了看基本的招式。
可這些招式雖基本,小白主要的殺傷力並不在精巧的招式上,而在刀上的天罡之氣上。
那名黑衣人面臨小白劈過來的大刀,不躲反而迎上,悲劇發生了,等被刀鋒掃到的時候,雙手傳來一陣灼烈的痛感,然後盯着冒着白氣,伴隨着噼裡啪啦被燒灼的手,恐懼地驚叫起來,“啊,我的手……”
一時間,悽慘聲在院子裡迴盪縈繞。
周圍人看小白的眼神,跟見鬼了般,同樣充滿着恐懼,心想這孩子莫不是有妖法不成?
這些人訓練有素,雖然懼怕卻並沒有倒退。
小白解決了一人後,似乎嚐到了大刀威力的快感,摸摸鼻子,拖着把大刀找下一個倒黴者,這些人不用邪門的功法還好,用了那就死的更快。
另外一邊,葡萄熊孩子握着把小弓,在混戰的人羣裡快速穿梭,就像一道流光,繞了一圈又一圈,沒人能追上熊孩子的速度。
而且熊孩子將偷襲運用的淋漓盡致,光明正大,小傢伙不傻,自然知道那些黑衣人身上的黑霧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他也不近身,憑藉着迅捷的速度,看誰應接不暇時,嗖的一聲,一隻利箭就射中了目標了。
氣的那幫黑人瞪着熊孩子恨不得吃了他,偷襲可恥,你爸媽沒教過你麼?
有沒有教過,這確實是個值得研究的問題,想想孔銘揚那般腹黑的人,卻是有些懸。
身上流着銀狼血脈的孩子們似乎都極其好戰,連橙子都呆不住了,也飛身投入到戰鬥之中。
蘇青一直注意着孩子們,看到他們這樣,當下便停下對付那些黑衣人,精力放在孩子們身上,不敢離開視線。
看到橙子拿着把匕首,忙提醒閨女,那些黑衣人雙手黑色霧氣的厲害,不要觸及。
橙子點頭,看了看手中喜愛的匕首,匕首適合近戰,可老媽說不能碰那些黑色霧氣,力量會被吞噬,那匕首豈不是成了雞肋。
橙子的頭腦比他二哥好使多了,經過一番思量,立馬就有了決策。
緊接着,在精神領域和匕首的結合下,居然也不敢小覷。
白宸看到孩子們如此英勇厲害,又是震撼,又是羨慕,雖然他早就看出來這幾個孩子身上的不凡,可此時,親眼見到的震撼遠遠不是光憑想象能夠相比的,那是一種震撼人心,深深刻在心裡的。
可是剛纔他們不還信誓旦旦地說要保護他的麼?都走了還怎麼保護?果然孩子的話不是那麼靠譜的,白宸抱着自己的身子苦笑。
其實,孩子們並沒有忘了要保護他,他們是去參加戰鬥,激發熱血去了,可那些藏獒不還在麼?
屋頂上唯一留下的那名黑衣人,看着底下的打鬥皺起了眉頭,似乎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他帶來的這五十號人,可各個都有修煉吞噬功法,居然還是不敵,當下在腦子裡說:“天罡之氣果然厲害。”簡直就是專一克制他們所修功法的。
不一會兒,腦子裡響起聲音,“哼,所以,本尊纔不讓你對上那娃娃。”
“那我們今晚豈不是要空手而回?”
“務必要抓住那人,拿到東西。”腦子裡的聲音陡然威嚴起來。
黑衣人不由的心底顫抖,不敢言語,似乎很怕腦子裡的那個詭異的聲音,默不作聲等着他的吩咐。
緊接着腦子裡的聲音對他這樣那樣交代了一番,然後就見黑衣人飛身而下,朝孔銘揚攻擊而來。
“小心。”蘇青大喊道。
孔銘揚給了媳婦一個安撫的眼神,將還挺着的幾個東倒西歪的人解決掉,翻手,雙拳推向屋頂上襲擊而來的黑衣人。
一陣轟隆聲響,兩人已經交換了一招。
孔銘揚立定,眼神沉了沉,打量着這人,然後挑眉,“你不是他?他沒你這麼年輕,他是你父親?爺爺?”
二爺口中的他,自然是打過兩次交道的那個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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