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狐狸,你可得多吃點,吃得飽飽的纔有力氣做事啊!”董宣看着一桌子的小菜,饞得直流口水。
“放心吧,我覺得不會拖累你們的。”笑絃歌自然明白,董宣口裡的‘做事’是指夜無痕的人到了以後,他們逃離的時候,讓他儲存足夠的體力。
“那我就放心了。”董宣呵呵笑道,也不再調侃他。“大家都多吃點吧,雖然都是一些鄉野小菜,不過經過這玉寒天的御廚烹飪出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是啊,多吃點,多吃點纔有力氣。”琳兒也附和道。
“秦白,我舀的粥每個人都有了,你幹嘛還要再舀一碗啊?”她將最後一碗粥遞給秦白,見他接過,又再拿起一個碗舀了一碗,十分的不解。
秦白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靦腆地道。“我這是給紫凝舀的。”
衆人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秦白被他們笑得一陣臉紅。
“大家快用早膳吧,別笑他了。”姜娘開口幫秦白解圍。
只是那臉上掛着的笑意始終不解,怎麼看,也缺少一些說服力。
秦白眼見又進來了兩個侍衛,將手裡的小菜放到桌子上,然後退身到一旁。
他也就不再多言,端起面前的碗筷,開始準備用餐。
“等一下,別吃。”
紫凝一進來看見的就是秦白端起碗,嘴角已經觸在了碗的邊緣。
“什麼?”衆人不解地看着她。
秦白將剛送到嘴邊的碗移開,不解地看着她。“紫凝,怎麼了?”
紫凝來不解給他細細解釋,飛快地跑過去,一擡手就將他手裡的碗給掃到地上。
“別吃,這東西有問題。”說着,她就開始伸出手指打算去扣秦白的喉嚨。
“必須得吐出來。”她一邊不由分說地扣着他的喉嚨,一邊着急地喃喃自語。“你吐啊,快吐出來啊。”
她急得都快要瘋了。
秦白這還是第一次看見紫凝這麼激動,一時間嚇蒙了。等他回身過來,拉下紫凝的手。“那粥,我壓根就一口也沒有吃下去。”
“吐、、、、、、什麼?”紫凝的手停在他的嘴邊,很擔心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剛纔是在說,那些東西他都沒有吃下去嗎?
是真的嗎?
“我說,我什麼也沒有吃到。”秦白將她的手抓進手裡緊緊地握住。“我只是剛準備要吃你就進來了。”
“真的?”聽到他說什麼也沒有吃下去,她的心終於不再懼怕。
也因此,一放鬆,眼淚水就毫無意識地自己滾落下來。
“真的。”秦白肯定地說道。
“真是太好了。”紫凝回握住他的手,是有哭有笑。
“紫凝,難不成這粥有問題?”董宣問。
紫凝轉身看着他。“我也不知道,我是在來得路上聽見他們說這粥有問題的。”
董宣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最後上了小菜站到一旁的兩人正神色慌張地對看一眼。
無需多問,自他們掩飾不住地慌亂中,董宣已經明白了一切。
“他媽的,這該死的玉寒天,居然敢下毒害老子。看我今天不劈了他。”想到若是紫凝再晚來一步,他們大夥兒都會總了玉寒天下的毒,董宣就覺得膽顫心驚。
“下毒!”夜無痕看着那別無異樣的粥和小菜,有些接受不了。
這世間的毒物做他們這一行的,知道的也不少。更何況還有董宣他們也在。怎麼那麼多人就沒誰發現有異呢?難不成這玉寒天下得毒就真的那麼厲害。
董宣和笑絃歌對看一眼,雙雙走向那兩個侍衛。
那兩人被他們身上駭人的氣場給壓得喘不過氣來,不由得嚥了嚥唾沫,慌亂的對看一眼,默契地拔出藏於袖中的匕首,一人一個,直指董宣和笑絃歌。
“哼,就憑你們。”董宣話落,只伸出一隻手,沒兩招就將往他衝來的那人制服。
對方見自己手中的匕首居然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抵住了自己的喉嚨,被嚇得當場呆愣住。
“哎喲!”幾乎同一時間,笑絃歌也在夜無痕突然的出手幫助下擒獲了另一侍衛。
“哎喲——疼啊,慢點,慢點!”那侍衛因爲被夜無痕一雙手給翻轉過來,緊緊地拉於頭後,疼的哇哇大叫。
“說,你們在這粥裡下了什麼?”董宣惡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
說話的同時,他手上的力度也加重了不少。只要對方稍微一反抗,那匕首必然會很配合地割斷他的脖子。
“沒、、、、、、沒有、、、、、、。”那侍衛死不承認。
“沒有!”董宣一挑眉,冷笑着將匕首又在往他的脖子上逼了一點。
那人立刻覺得脖子上一絲冰涼,緊接着,好像有什麼東西自他的脖子裡流淌出來。
“你最好老實交代,要不然、、、、、、”
董宣接下來的話沒有再說下去。
也正因爲沒有說完,他手中的侍衛就越想越怕,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琳兒用銀針在粥裡和菜裡測試了一下,發現銀針一切都正常。
她對着董宣他們搖了搖頭,滿臉的困惑。
“這、、、、、、這早膳里根本就沒毒。”被夜無痕他們擒住的侍衛一見琳兒搖頭,頓生機智,趕緊抓住時機說道。
“沒毒?你當我三歲孩子啊。”話落,夜無痕出盡了十成的內力,一拳揍在他的肚子上。
“唔!”只聽一聲悶哼,對方的嘴角處立刻就流出血來。
“說。”夜無痕絲毫沒有手下留情地打算,又是狠狠滴一拳補在他的肚子上。
“唔!”再一次的悶哼聲,所不同的是,這次的聲音聽起來,比之剛纔剛要難受。
“若是再不說,可有得你們好受了。”夜無痕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
“真沒、、、、、、”
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那些未完的話就永遠的留在了嘴中,與他長埋陰間。
夜無痕將手中的匕首丟到地上,轉向董宣手中那個看得冷很淋漓,驚恐地睜大一雙眼睛驚恐地盯着自己的同伴的屍首的侍衛。
“說吧。”夜無痕用眼神對他示意道。“若你不老實交代,那麼接下來你的下場也會和他一樣。”
“我、、、、、我說。”雖然這裡的天氣是這麼的寒冷,可他額頭上的汗水卻滾落下來,滑過眉毛,一直往下滾,最終落在他的眼簾上,沾溼了睫毛,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讓一切,都變得很模糊起來。
就在他的話使得大家都對他放低戒備的時候,笑絃歌大呼一聲。“他嘴裡有毒。”
董宣趕緊去搬住他的嘴,可惜,任憑他的速度有多快,也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那侍衛嘴裡流出一些黑色的血液,然後自董宣的手中滑落到地上,再也醒不過來。
“呃!”董宣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氣悶地說道。“是我大意了。”
真是老江湖遇見新問題。
這樣的小伎倆,他應該事先就想到的。
“留着他,他也是不會說的。”或許也就是因爲知道無論怎樣,對方都是不會說的,所以,他纔會允許自己大意吧。
畢竟,這皇宮裡走出來的,經過特俗訓練的這些侍衛活着死士,都是誓死效忠,絕無二心的。
他們就算是被活生生地折磨死,也是不會出賣自己的主子的。
“死與不死,都無二樣。”笑絃歌一語道破。
“我們還是趕緊去看看翩翩吧。”姜娘說道。
再她看來,現在這些早膳到底是什麼問題,都沒有翩翩的安危來得重要。
玉寒天既然要給他們吃這些有毒的東西?那麼翩翩會是那個例外嗎?
“小姐、、、、、、小姐、、、、、、”紫凝用手捂住嘴巴,雙肩顫抖,哭得泣不成聲。
“紫凝,你早上不是給師妹送早膳過去的嗎?莫非、、、、、、”琳兒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完,可大家都明白她想要說的是什麼。
“不會,若這真的是毒藥,玉寒天必然是捨不得讓翩翩吃下的。”姜娘斬釘截鐵地說道。
“可是,小姐早上是真的吃了一碗粥啊。”紫凝撲通一聲,癱軟在地。“那粥,還是我和年御醫親自給端過去的,是由我親自喂她全部吃下的。”
董宣再也沒功夫聽她接下來的話,只是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在了大家的面前。
“該死的。”夜無痕趕緊跟上。
“該死的。”夜無痕趕緊跟上。
“可是,小姐早上是真的吃了一碗粥啊。”紫凝撲通一聲,癱軟在地。“那粥,還是我和年御醫親自給端過去的,是由我親自喂她全部吃下的。”
其餘的人除了秦白忙着扶紫凝起來以外,也全部都接二連三地跟着跑了出去。
秦白扶起紫凝,也隨後趕緊跟上。
“小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若是有事,紫凝可怎麼辦?!”紫凝在秦白的攙扶下,急急忙忙跟着衆人往翩翩的房間跑。
心中的害怕和擔憂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沒事的,不會有事的。別擔心。”雖然已經知道結局多數回事怎樣,可秦白還是隻能出聲安危她。
他們心中都只祈求着同一件事,那就是希望是自己想多了,那碗粥,或許就是一碗再普通不過的粥,裡面什麼毒也沒有,翩翩依然是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