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冰鎮宴以後,夏連城和夏星辰就沒再到錦王府來叨擾,據說因爲邊關有些動盪,皇上特派了夏星城去視察情況,夏連城也請命一起前往。
沒有他們來煩着,翩翩最是高興,因爲她覺得只要和夏傾城多相處,就可以很好的培養感情。
只可惜,她想的再美好,也比不上現實的殘酷。
“哎。”她很沒有形象地爬在白玉牀上。
這已經是她第五十九次嘆氣了,剛開始的時候夏傾城還會搭理她,次數多了,他也只顧着看自己手裡的書,完全當沒聽見。
翩翩很是哀怨地看着他,她覺得她家夫君根本就是一隻不識情調的呆頭鵝。
再這樣下去,他們的感情要發展到哪個猴年馬月纔能有所突破啊。
總不至於等到她頭髮都白了,牙齒都掉光了,他也還是隻專注於手中的書,完全沒把她當妻子。
越想她越是哀怨。
“哎!”這麼一想,她忍不住又開始嘆氣。
覺得自己的情路還真是坎坷。
夏傾城放下手中的書,好笑地看着無精打采爬在牀上的女人,脣角上揚,淡淡吐出。“第六十次。”
見他開口說話,翩翩的精神一下涌上來。
“什麼第六十次?”他是在說書上的內容嗎?
他好笑地看着她。“娘子第六十次嘆氣。”
耶!她的臉瞬間鮮活起來,不再沒精打采。“夫君,你怎麼知道我嘆氣是六十次。”
原來他關心自己的,雖然沒說話,可始終關注着自己的一舉一動啊!
他很無奈地看着她。“你嘆氣那麼大聲,我想不聽見都難。”
她臉色微紅。
看着她嬌羞地神情,他輕笑。“是不是覺得很無聊,要不讓紫凝她們和你出府走走。”
“不去。”只要能呆在他身邊,她就很開心,怎麼會覺得無聊呢。
她爬到他身邊。“夫君,你天天這麼躺在牀上不覺得無聊。”
他溫柔地揉着她的頭髮。“不覺得,我小的時候只要一發病或者是身體不好,就一直躺在牀上,都習慣了。”
聽他這麼說,她覺得心裡酸酸的,撲進他懷裡抱着他的腰。“夫君。”
他輕敲一下她的頭。“我都沒難過,你難過什麼。更何況以前躺着是看不到希望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去了。可現在不一樣了,雖然我是躺着的,可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一日比一日更好。”
“夫君要相信我,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她許諾。
看她認真的神情,他微笑着點頭,對於這點,他一點不懷疑。
自己的身體狀況,他很是清楚。
以前體內的內力都是散亂的,可這幾日他居然能感覺到內力的凝聚。
他清楚的記得神醫鬼谷子說過,若有朝一日,體內那些由師傅注入的一甲子的功力能與自己的內力融爲一體,他便可以藉由二則合爲一體的契機療養病情,到時候再加上娘子的藥和這千年白玉牀,病必能早日痊癒。
“要不,本王陪你出府走走。”
“耶!”不是說他一年到頭都難得出府一次嗎?
“以前,身體很差,我也很少出去走動。現在身體大好,出去走走應該無礙。”
像是想到什麼,她明媚的小臉一跨。“還是不要了。”
“怎麼啦?”
看她的神色,聽到自己要陪她出去原本是很高興的。那是什麼讓她顧慮了?
她看着他。“這白玉牀我們只能用一年,把時間拿去逛多可惜。”
他輕笑,覺得很窩心。“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沒待她同意,他就起身,喚朝露和朝暮進來伺候。
翩翩一想,覺得他說的也有理。
雖然這已經不是翩翩第一次逛京城主街,可對於那些新鮮的事物,她的好奇心依然還是那麼強烈。
“夫君,你看,你看,那裡有在表演雜耍。”翩翩抓住夏傾城的袖子激動地指着前方一大羣人圍着的地方。
這些東西不再只是在電視上看到,而是身臨其境,她覺得好興奮。
夏傾城好笑地看着她。“都做人家娘子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孩子。”
“我這是人老心不老。”她很自然的接口。
“老?你十七歲都還沒滿,就說自己老了?那本王不是更老。”
“嘿嘿!”她乾笑。
怎麼能告訴他自己是十六、七歲的身子,二十八歲的心態呢!
“夫君,我們到前面去看看吧。”她抓住他的袖子,沒等他同意,就往雜耍的地方拖。
安宴看着被王妃拖着走的王爺,頓時覺得冷汗淋淋。怎麼說他家主子也是個王爺,這樣的行爲實在太有失斯文,有損形象。
紫凝也看得冷汗直冒,最近她都覺得自家小姐慢慢變正常了,可這會兒怎的又發病,不正常了呢。
反觀夏傾城,不氣不惱,淺笑依舊,也沒覺得被一個小女子在大街上拖着走是多麼有損自己男人面子的事情。
“哇!”翩翩看着那飛來飛去的盤子直拍手。“夫君,你快看,好厲害啊!”
夏傾城掃了一眼,對這些雕蟲小技不以爲意,不過這些東西能博取她開心,不再嘆氣,他覺得這已經達到了自己帶她出來的目的。
紫凝看着一身錦衣華服的兩人,再見四周的人都自動自發爲他們一行四人讓出一個圈,用好奇的眼睛盯着他們,只得伸手搖了一下翩翩的袖子。
“小姐,我們都逛了好久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紫凝累了?”翩翩回頭看着她。
紫凝趕緊點了一下頭,眼睛不自在地掃視四周。
“行。”她轉向夏傾城。“夫君,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娘子有什麼好建議。”
她想了一下。“那就去燁陽樓吧。”
“好,”他縱容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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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給力的很,嗚嗚,麻煩大家別潛水,偶爾出來“吱”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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