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木偶般任人擺佈,自昨夜起,就連媚娘都不曾進她的房間,媚娘應該是私下將她賣給了湘王爺,只是湘王爺,爲何要將她送給安王,諸王之中,湘王排行老三,安王則排行老七,兩個人並非同母,安王的母親乃是當今皇后,而湘王,卻是一個妃子所生,皇家兄弟,有幾個會當對方是手足!湘王明知道安王在連雲堡放出要把她喂狗的話,還要把她送給安王,湘王爺,是篤定她會在那位俗稱十八殿下的手中能安然無恙,還是,看不慣她想借安王的手殺她。
她一個小小的妓女,想殺她也用不着安王動手罷,那麼,湘王把她送去安王府,到底是爲了什麼,她沒名沒氣身後也沒有背景,就算是用她來對付安王,當導火線,也不會引起多大響動,怕最後死在安王府也沒半個人會惦記。
湘王把她當成了棋子,她雖不知自己在棋局裡的用意,卻也能知,棋子的下場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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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兩個婢子拿來一套大紅色的衣服放在一旁,她指着那紅色,眼裡有着迷惑。
其中一個婢子就說道,“這是湘王專門爲你定製的舞衣,不必推辭。”一邊爲萱萱將頭髮打亂一邊又說道,“你雖啞,當是個機靈的,我們湘王爺今日助你飛上枝頭,一步富貴,你應明瞭,但也不用聲聲惦記。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進了皇室大門,莫以爲還是煙花場地,張口便來。”
這是在敲打萱萱,讓她不用把湘王爺將她送進安王府的事說出罷,萱萱點點頭,心中卻是更加的沉重,這湘王定是有什麼陰謀讓她做,卻又怕她連累他,那麼她的下場,就更加不用猜。
“我叫阿奴,她叫阿巧,日後我們倆會盡力服侍你,有什麼事,你也直接交代我二人去做便行。”稍微高一點的婢子見萱萱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停了停,指着自己,又指着一旁一直不怎麼擡頭的另一個說道。
萱萱依舊是點頭,分明是來監視她的吧,湘王選她,另一個原因應該是覺得她是個光明正大衆所周知的啞巴,她的嘴太好控制。
萱萱的五官並不是很出彩,屬於大衆之相,唯一能引起人注意的應該就是她的那雙眼睛,璀璨中帶着些許迷茫,楚楚可憐中卻又有嫵媚誘惑之意,這也是爲何每次她蒙面出場,大家認爲她是個美人,都是從她的眼睛來判斷。
“王爺說姑娘跳的舞裡,九天仙最是好看,今日姑娘爲安王獻舞,就跳九天仙。”自稱阿奴的示意一旁的阿巧爲萱萱上妝,她則站在一旁,細細打量着鏡中的人。
九天仙,其實是叫鳳舞九天,萱萱怕這裡的人對鳳字有忌諱,這才改爲九天仙,鳳舞九天,光聽這名字,就該知,是一個霸氣卻不缺柔情的舞,這支舞她曾在連城堡跳過。
阿巧給她化的妝是時下女子比較流行的,眉心一點梅,脣間一點殷紅,粉亦是厚重,這樣其實,一點都不出彩,雖然倒是有種別樣的美,還修飾了她實在平凡的五官。
萱萱將阿巧正欲給她畫眉的手擋了住,“洗掉!”她用口型說道。
阿巧不明所以,以爲是萱萱不滿意,爲難的望向阿奴,“洗掉,重新畫!”阿奴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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