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緊緻。”招財起身,一邊穿着衣服,一邊望着薛萱下身的血跡嘿嘿直笑。末了,竟然爲薛萱好心的打水將鍋爐添滿,又爲薛萱劈下一大堆的柴才遠去。
薛萱的眼光渙散,招財將她從地上抱在另一個屋子的牀上,又爲她蓋上了衣服,可是她,眼神渙散的,什麼知覺都沒有了,恍恍惚惚的,覺得自己被禁錮在了一片黑暗之中,無法動彈,無法思考。
不知道過了多久,薛萱乾嘔着恢復知覺,下邊痛的快要死掉,其實真的很想死掉,可是,就算死,也好想,再見一眼念青。
她趴在牀頭,胃裡翻江倒海,卻只是嘔出一些酸水,淚水無知覺的落了下來,與那些地上的酸水混合在一起。
薛萱閉起眼,任淚水滑落,任臉色蒼白如紙。
打了水,將身體狠狠的搓了一身皮,自我催眠着就當是,就當是瘋狗咬了一口,只是,縱然如此想,心中的憤恨卻是隻增不減。
飯食是別人定時送在門口的,自上次之後,招財雖然天天過來,但卻不再對薛萱亂來,只是幫薛萱打水劈柴,有時候還會拿點好吃的點心過來,但被薛萱盡數扔進火裡。招財這樣子讓薛萱更是不安,她不知道招財打的什麼主意,也不會相信這個人會無事獻殷勤。薛萱將一根木柴的一端削的尖尖的揣在懷裡,她不能當任人宰割的魚肉。
在院子裡呆了幾天,聽那些打水的女孩斷斷續續的話意,薛萱基本明白,所在的這個地方是個首京第一青樓。樓裡最紅的姑娘叫脫脫。
有幾次薛萱試圖一個人走出院子,但是一到半路就被人擋了回去,而且那些個人看她的眼神都是無比怪異。這樣碰了幾回壁,薛萱終於知道她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薛萱也終於知道爲什麼鍋爐房這個地方是所有人的噩夢,那天兩個大漢擡着一個被麻布裹得嚴實的長形物體往燒火房一丟,其中一個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着讓薛萱把這個東西劈了燒掉,待薛萱點了頭,他們倆便迫不及待的跑了。
薛萱隱隱約約的還聽到他們倆的對話。
“這個啞女果然不怕神鬼,你看她竟然那麼從容的答應了。”
“是啊是啊,我今天第一次進來,果然有種陰森森的感覺,以後再也不來了,呸呸,也不知道這裡有多少冤魂屈鬼。”
“聽說以前往這裡搬屍體的老旺和老張都是渾身發膿死的,慘不忍睹啊。回家趕緊求些符帶在身上。”
“要不是這差事賺的錢多點,老子也不會過來,擔驚受怕的真是!”
聽了他們的話,薛萱終於猜得這麻布裡是什麼了,心裡毛骨悚然的,怪不得這裡一直沒人過來,就連飯也都是被送在門口,那些打水的女孩也都是成羣結隊的在隔壁打水,原來,原來,這裡是一個變相的焚屍房。
薛萱望着那被麻布裹的嚴實的死人,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在角落裡縮了一會終於壯着膽子用顫抖的手指將那麻布慢慢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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