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湘王爺望着桌布上的那些血寫的字,“進了王府,總比你在這裡拋頭露面強的多,你的琴聲,很是不一般,我贖你只是因爲欣賞你的琴藝,不想你埋沒在青樓。”
很意外湘王爺會嘮叨這麼許多,而眼裡也不曾有什麼不耐煩的跡象。
謝謝你,我暫時並不打算離開這裡!
如果沒有在這裡遇到念青,或許會跟着湘王爺走!但是,這裡有她的念青,茫茫天下,離開這裡,她又該去哪裡尋找,就算守株待兔也比沒有線索要強很多。
“罷了,我也不強人所難,但你要知道,我這話可只說一次。”湘王爺揮揮手,扇子唰的打開,他站起身,走到薛萱面前,凝視了一會,突然璀璨一笑,將薛萱的下巴輕輕擡起,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就落在了櫻紅的脣邊。
薛萱的眼底一閃而過憎惡,但只是一瞬間,她的神色立馬如常,看不出絲毫喜怒,行了禮,她便向外走去。媚娘依舊在屋子向湘王爺解釋着,但馬上,就被黑衣人出聲趕了出來。
就在薛萱走了不久,嬌嬌也被趕了出來,隨後一個青衣男子進了湘王爺的房間。
“睿太子,你今天可來晚了,錯過了一場精彩的演出。”一旁的黑衣人倒了酒,湘王一飲而盡,無限感慨的說道。
“是嗎!”青衣不以爲意,在湘王的對面坐下,瞥了眼桌上那些用血寫的字,不甚在意。燭光將他的臉映的無限生光,赫然就是薛萱念念不忘的念青。
自從那晚後,薛萱就從鍋爐院裡搬了出來,和那些姑娘們住在樓裡,她在三層,那屋子暫時還沒有掛上牌子,媚娘還給她配了個叫阿紫的丫鬟,量了尺寸,爲她裁了好幾件花紅柳綠的衣服。
又有一個章媽媽,和媚娘差不多大的歲數,每日來她房間,給她碎碎唸叨,一些禮儀規範,還有什麼吸引男人的技巧,末了,還丟了她一本春宮畫冊。
不會就這樣接客吧,暈,這可與她想的不太一樣,只可惜自己不會說話,和她們溝通就是一個非常大的難題。
這樣過了三天,終於忍不住,讓阿紫喊了媚娘過來,這個樓裡,好像媚娘就是第一把掌櫃。
我不接客!
把早已寫好的紙條遞給媚娘。
也不等媚娘與所反應,又繼續寫:我可以幫你賺很多銀子,但是你必須要按我說的做。
“好,好,好!”媚娘喜笑顏開,連聲說着好。
那天在燒水院子的那個青衣男子,是誰?
雖然很詫異媚娘這麼爽快答應,但薛萱沒有多想,只要達到目的就好了。
“我的小祖宗,那個人你可惹不得,快把那天的事忘了吧!”媚娘臉色大變,將薛萱的這張紙條撕了個粉碎,才悄聲說道。
爲什麼?
看來媚娘一定知道念青的身份,那就是說,念青經常來第一青樓,念青爲什麼會來這種地方?
“你不要問爲什麼,那天的事你就當沒有發生過,不要再多問什麼,對你沒有好處。啞娘,你的事,我不會問你,但是他,我希望你不要再提起。”媚娘突然一臉嚴肅,似乎只要薛萱再問,她就要立馬撕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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