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老皇帝出了勤政殿第一道聖旨便是封萱萱爲皇貴妃,賜宮殿飛仙殿,聖旨上還附言,皇貴妃雖位比皇后低,但權利等同於皇后,可與皇后平起平坐,不用向皇后請安,更不用聽從皇后的詔令。
這個聖旨實在是太過突然,導致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聖旨已經昭告了天下,而飛仙殿,已經開工。
這次不僅廟堂之上的大臣們反對,就連文人儒生們也都作詩作畫大放厥詞反對老皇帝的昏聵之舉,衆人們更是將萱萱賭咒成十惡不赦的妖孽禍水!
因爲萱萱的飛仙殿還沒有竣工,暫時就住在勤政殿裡。
“該死該死,這些迂腐之輩,滿嘴胡言亂語,朕就該將他們一一砍頭,朕怎麼會有這麼一幫子臣子?”將堆滿桌子的奏章全部推至地上,老皇帝氣得大叫。這些奏章個個都是關於他將萱萱封爲皇貴妃的事情。
處理奏章的事情老皇帝已經很久沒沾手了,一直是皇后替他處理,這幾日皇后明顯要和他作對,不僅罷工不再管,還在暗處找人故意鬧事。
萱萱端起一杯蔘湯遞給老皇帝,細小的手指在老皇帝的臉上輕撫,示意他不要發怒。
“你瞧,你瞧這些人,分明是不把朕放在眼裡,朕及該剁了他們,朕應該將他們碎屍萬段,讓他們知道,誰才掌管着這片天地。”
如果老皇帝是一把火,萱萱就是一汪水,不管老皇帝有多煩躁多暴怒,每每見到萱萱,老皇帝的心就會慢慢歸於平靜,萱萱的身上似乎有一種無形的魔力般,能夠讓他心神安寧。
萱萱溫柔輕笑,媚眼流轉睨了一眼老皇帝,她撿起離自己最近的幾本奏章,一一翻開看着。
奏章千遍一律,無非就是關於將她封爲皇貴妃還有她那些特權的事情,於情於禮都不合,說她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禍國妖孽,要求皇帝能夠收回之前的聖旨並將她以火刑處死,據說,但凡是妖魔鬼怪,只有火才能燒死,才能讓它魂飛魄散不能再作怪。
看着看着,萱萱就眯着眼笑了起來,她拿起桌上的筆在奏章上龍飛鳳舞的寫畫。
老皇帝見萱萱不但不生氣反而還一副可樂的模樣,好奇湊過頭看萱萱在寫些什麼。
君王諾,海枯石爛方可改!
帝王言,山崩地裂亦不變!
每一道奏章都是這兩句在重複,想到那些大臣們看到這兩句話時那吹鬍子瞪眼的模樣,老皇帝也哈哈大笑了起來,拿起筆,興致勃勃的與萱萱一起在奏章上塗畫!滿屋子紙片亂飛,年齡差距比父女還要大的兩人在紛飛的紙片中對望微笑。
“你這小@賤@人倒是爬的快呀,上次沒打死你也真是你的命大!”是司容公主,人還未到,聲音倒是先傳了進來。老皇帝去了前殿,前腳剛走,司容公主的後腳跟就進了勤政殿。
萱萱正在紙上用墨筆隨意畫寫着,擡頭見司容公主像一隻大公雞般挺着胸,手中拿着慣用的鞭子,頭仰的高高的斜睨着萱萱。
只擡眼瞅了一眼復又低下頭,繼續自己未完的畫作。
“這才幾天時間,倒是學會了宮裡女人們這套眉高眼低的本事!”
鞭子啪的擊打在萱萱身前的桌子上,將萱萱身前宣紙全部拍飛,墨汁傾倒在桌上,灑了萱萱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