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望着眼前笑的邪妄男子,他用勾搭女人經常用的話說:姑娘,在下與姑娘似曾相識否?
本來擔心着熙和小王會認出的萱萱,她聽到這句話,不知道爲什麼這些擔心就煙消雲散。
熙和小王笑的魅力無限,萱萱轉身似笑非笑斜睨着熙和小王,手指突然伸出兩根手指擡起熙和小王的下巴。就像是誰家風流公子在調戲良家婦女般的姿勢神態,“閣下見到美人,都是這般來搭訕的嗎?”聲音玩世不恭,卻是清澈純粹的女子聲音,不等熙和小王回話,另一隻手用力推向熙和小王的胸口。此刻的她已經不再是一個弱女子,她雖然不會武功招式,卻身懷神算子傳給她的內力,這麼使勁一推,熙和小王就被她推下了窗戶。
外面傳來震天震地的驚叫聲,這聲音卻不是熙和小王的,而是街上男女老少衆多圍觀者的驚叫。萱萱探出頭,見熙和小王以非常狼狽的姿勢快速降落,這樣落下去的他一定會以狗吃屎的姿態接觸地面,想一想那姿勢萱萱便經不住笑了起來,雙眼在笑的時候眯成月牙般的彎彎。
熙和小王雖然在往下降,臉卻是朝上的,沒有半絲絲的慌張,嘴角竟也是含笑,只是那笑,卻不入眼。就在他的頭就快要接觸到地面時,身形如燕突然在空中一個側翻,竟然穩穩的站立在了地上。
大街上空一聲長長的噢聲隨即繚繞回響。人們那本來爲熙和小王擔心而張大的嘴此刻張的更大,沒想到看起來細皮嫩肉的熙和小王還有這樣的本事。
“爺,瞧俺去將她掄個稀巴爛。”昭昭的身影已經蹬蹬蹬的衝進了萱萱所住的客棧裡。
熙和小王跟着昭昭的腳步,仿若無事人般,腳步優雅的走向客棧,進了客棧,身旁的白衣女子爲他擦洗了一張桌椅,他便穩穩的坐在上面,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發出輕輕緩緩流暢的聲音,他望着在櫃檯邊和掌櫃大聲嚷嚷着的昭昭,嘴角的笑不斂去。
店裡的客人,已經被幾個白衣女子清除了出去。
“女人,俺要找女人!”
找女人不是去妓院嗎,怎麼來到客棧裡來了,掌櫃的臉上似乎寫着這麼幾個字。
“爺,這裡沒有女人!”掌櫃的眼巴巴瞧着店裡吃飯的客人在那些白衣女子軟硬兼施下陸續離開,又瞧瞧坐在一旁的有點危險的熙和小王,有點無奈的說道。
“就是一個女人,在你這裡面,藏哪裡了,你快告訴俺,不然俺將你這客棧拆了。”
“大爺,小店小本生意,大爺想找誰便找,千萬不要拆小子的店,小子還靠這店養家餬口呢!”
“明明就是在你的店裡,你這般維護她,你該不是和她一起的吧,快將人交出來,不然俺捏碎你的骨頭。”
“爺,小子這裡真的沒有女人,除了小子的老婆其他都是男的,大爺手下留情,放過小子的老婆吧!”掌櫃並不知道剛剛那一幕,只知道眼前這大漢是熙和小王的人,店裡現在坐的那位是熙和小王,也知道熙和小王愛屋及屋這嗜好,心裡想着自己那婆娘到底哪點被熙和小王看上了,自己今天就怕熙和小王今天瞅到自己的婆娘,雖然婆娘不入眼,但還是有點擔心,特意告訴婆娘不要出門湊熱鬧,難道這婆娘是想飛上枝頭當鳳凰,偷偷溜出去了?
急急走出櫃檯跪在昭昭面前不停求告,“大爺,求你放過小子那婆娘吧,小子那婆娘雖然小有姿色,但比起那些仙女們來是牛糞和鮮花!小子讚了半輩子的錢就這麼一個婆娘,小子還打算讓她給小子生個大胖小子呢!”掌櫃的哭叫的上氣不接下氣,他嘴裡的仙女是指熙和小王身邊那幾個白衣女子。
“你那婆娘在哪裡,讓她出來,俺要將她掄個稀巴爛!”昭昭以爲掌櫃的說的婆娘就是推他家爺的那女子,不耐煩掌櫃的求饒,大嗓門一吼,整個屋子都被他震的嗡嗡響。
掌櫃的被這聲音嚇懵了,半響才反應過來,感情這漢子是要將他家婆娘碎屍啊,難不成他家婆娘得罪了熙和小王嗎,若是如此,那他整個一大家子人以後還怎麼活啊。於是,反應過來的掌櫃的哇的一聲大哭了開來。
“昭昭,你不是不打殺女人嗎?”熙和小王的聲音在這個時候悠悠響起。
本來氣勢很旺的昭昭聽到這句話,就像是放了氣的皮球,立馬焉了下來,他轉過頭望着自家爺,他想說:爺,這種話能不能別在大廳廣衆下說出來,爺,俺這不也是在爲你出氣呀!
可是他沒有說出來,轉過頭的他剛好看到萱萱揹着包裹從二樓走下來。
“你這女人,這般心腸歹毒,瞧俺將你斬了喂狗!”見到萱萱,昭昭也不再糾結自己不殺女人的問題,蹬蹬蹬幾步上樓堵住萱萱,拔出身後的大刀叫道。
見昭昭堵住的是萱萱,那本來痛哭流涕的掌櫃望着這畫面用衣袖擦乾臉上的眼淚。又用衣袖一點一點擦拭額頭的汗滴。
昭昭和萱萱之間還差着幾階樓梯,昭昭如同龍捲風般的氣勢和速度一點都沒有嚇到萱萱,她反而是主動踩下幾個臺階與昭昭貼近,仰起頭望着昭昭,她微笑着說道,“要是用刀斬不如用劍,一片一片的削割會更好,這樣狗吃的時候就不會卡住喉嚨。也不會浪費一點點的骨頭!你說,怎麼樣?”她有些徵詢的望着昭昭,隨即又說道,“不過可能你會累一點,因爲這樣一片一片削的話,一個人要是被削成純粹的碎片需要四千七百刀,若是你技術好的話不吃不喝不睡則要持續這樣的姿勢一天一夜,你的技術怎麼樣?”
對上萱萱詢問的目光,昭昭目瞪口呆,不僅是他,店裡站的其他人全部都是呆愣愣的望着微笑着的萱萱。
這樣一個一直在微笑的美麗女孩,她的身上有一種讓你放鬆想親近她的魅力,可是她,她怎麼能微笑着說出這麼殘忍恐怖的話來,四千七百刀,若不是經常這樣做,誰能清清楚楚說出這麼個詞來,這個女人,原來是個殺人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