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虞清清的好,從不避諱。
無論,是在人前,還是在人後。
虞清清哪裡會想到,給她按摩的人不是傭人,而是丈夫。
她的目光遊移在身後傭人的身上,那眸子裡滿是質疑與喧囂,惹得幾個傭人人人自危,低下了頭,不敢再擡頭。
在他們眼中,虞清清比先生還要可怕。
天知道,每和太太說句話的時候,他們都是提心吊膽,生怕惹得太太不高興。
按摩了會,江子曦擡起頭問她:“清清,怎麼樣了?腿,還麻不麻?”
他的技術很好,原本還很酸澀的腿部在他的按摩下漸漸有了很大的好轉。
虞清清點了點頭:“好多了。”
語畢,她緩緩坐起來,似是要站起來的模樣。
江子曦急忙去扶她,還不忘嘮叨着:“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冒冒失失的,我就在你旁邊,都不記得喊我,若是摔着,可怎麼辦。”
躺椅旁邊放着幾個白色的花架,架子放着幾盆不大的花草。
他都不敢想,若是妻子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那些花草,那幾個架子砸在妻子身上是什麼樣的畫面。
只是猜測,他的心就堵的難受。
“這不是有你在身邊,還怕什麼。”虞清清衝他吐了吐舌頭,嬌嗔道。
妻子淘氣,真淘氣。
江子曦簡直拿她都沒有什麼辦法了,只得扶着她,朝着莊園裡走着。
一路上,還不忘嘮叨着:“清清,你走慢點。”
……
從莊園的大東頭,走到莊園的大西頭。
他們走的很慢,似是在重溫新婚時的往事。
莊園的中心點,江子曦攬着妻子的腰身,淡淡的笑着,臉上滿是失而復得的幸福。
走着走着,妻子停了下來,江子曦低頭問她:“清清,怎麼了?是不是累了?”
“子曦,剛剛不知道是哪個小傢伙踢了我一腳。”
她拽住江子曦的手臂,眸色慌張的說。
“我來聽聽看。”
語畢,江子曦鬆開攬住妻子腰身的手掌,俯身半蹲在綠色的草坪上,把耳朵貼在妻子高高隆起的腹部,用心的聽,而那雙大手更是溫柔的撫摸在她的肚子上,柔聲道:“兩個小寶貝兒,我是爸爸,知道嗎?”
這些日子以來,他和孩子打招呼都是用着這樣的方式。
有時候孩子會很淘氣的踹他一腳,抗議着不滿,可有時候孩子也會很安靜的,不理會他。
如果是孩子踹了他一腳,江子曦第二天前腳剛走進公司大門,見着誰,就拉着誰,跟別人說:“你知道嗎?我兒子昨天踹了我一腳,別提多厲害了……”
這些話,一次、兩次、三次、次數多了,江氏的員工見了江子曦都躲着他。
生怕會被他纏着說他兒子,他女兒的事情。
那些話,整個公司裡的人都能倒背如流了。
如果是孩子很安靜的不理會他,江子曦則會很不開心的,盯着妻子的肚子說:“江大寶,江小寶,你們兩個這樣做是不對的,知道嗎?爸爸叫你們的時候,你們要給我一點回應,這纔是禮貌,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