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琴技奪魁

沈容往懷裡一探,從裡頭的體貼小袋裡取出一疊銀票,全是五千兩一張的,取出一張道:“你把這銀票剖開,你拿一部分去置幾身男女衣袍,再用四百兩買成包子、饅頭送往城外乞丐、窮人云集之地佈施。交予我四千五百兩便可,其他的你留作零使。悅”

“姑娘。”

“照我的話去做,你兌成小額銀票,讓城裡的混混、乞丐去買包子、饅頭,想來他們是樂意做這種事的,不必留名,去辦吧!”

“是。”沐風心裡暗想:莫不是五姑娘怕賺得太多招人妒,花錢買個平安?

沈容卻是覺得自己有錢了,應該幫一下那些可憐人。

穿越前,曾有一度,她告訴自己:如果我有錢了,就給花城市福利院捐一大筆錢,先把房子都修成最好的,再給福利院配備最好的設施……

可到底,她也沒成爲大富翁。

現在有錢了,雖然是幫一下窮人,但她心裡總覺得自己算是兌踐承諾。

沐風退出房門,沐雨捧着茶水,姐妹二人交換了眼神,沐雨道:“姑娘,吃茶點。”

“琴藝賽開始了?”

“是。”沐雨應聲,勾脣笑道:“外頭都在傳,有一個愛慕大姑娘的貴公子出手闊綽,用二十萬兩買大姑娘勝,只想藉此搏紅顏一笑。攙”

沈容“哦”了一聲。

怎會有這等流言?明明第一個下注買沈宛勝的人是她啊。

沐雨低聲道:“王公子、潘姑娘原買大姑娘勝,這會子聽說後有些懊悔,悄悄把契票轉給王家兩位奶奶。倒是潘三爺、潘四爺甚是相信大姑娘,並沒有轉掉契票。”

沈容笑道:“本姑娘今兒可投了五千八百兩呢。”

“大姑娘也投了二千兩銀子進去。”

沈容微闔上雙眸,沈宛上午參加對子賽、下午又是琴藝賽,晚上還有猜謎賽,這些都是勞心勞力之事。

前世記憶裡,沈宛在琴藝賽彈了一曲世人聞所未聞的曲子《春江花月夜》,以其華而不媚,榮而不俗,清靈的曲調,靈動的風韻贏得了琴藝評點先生的好評。與沈宛爭奪第一的百花嬌、崔鳳鳴二人,百花嬌意外傷指,崔鳳鳴在彈《林中鶯》時錯了兩處音,最後被沈宛意外奪魁。

沈宛之勝,不在其琴藝高超,而是這首曲子與上元盛會的情景相融、與這“盛世”相合,更因世人從未聞聽過,另僻蹊徑一舉成名。

酉時一刻,小環過來道:“五姑娘,大姑娘要入場了。”

沈容突地跳了起來,提着裙子往外跑。

沈宛正要出門,攔住她輕啐道:“你跑這麼急作甚?”

一路過來,神色匆匆,哪裡還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對妹妹的舉止,沈宛有一百個不滿意。

“姐姐,我是最支持你的人,我相信你的哦!”

沈宛低頭道:“外頭人多,你就不要去了,待在這裡等消息。”

沈容歪頭道:“小時候,我記得孃親教姐姐彈了一首名爲《春花》的曲子,真的好好聽!”

沈宛的面容頓時一沉,眼裡卻漾過一份驚喜,那不是《春花》,而是《春江花月夜》。

前世,在沈宛要下場鬥琴時,沈容便說了“春花”二字。也因此給了沈宛某些感慨,也至她搏了頭籌。只是那時,雖有人拿誰能得第一下注,莊家卻是鹹城權貴、地頭蛇等,而這次的莊家全是皇親國戚。

幾乎是全城上下皆在忙着下注賺錢。

“你乖乖在這待着,今晚猜謎賽定在戌時三刻,大抵亥時一刻便能結束,答應姐姐,就在這裡待着。”

沈宛比沈容高一個半腦袋,沈宛幾次重申,叫她別出去,難不成外頭出了什麼事。

沈宛點了一下頭,嚴肅地不容質疑地道:“記住了?”神色裡難掩一股憂容。

“姐姐叫我別出去,我不出去。可是,我想下注猜謎,買姐姐得第一。”

“你讓沐風跑腿去辦。待賽事結束,我自會帶你去逛燈會。”沈宛又恐沈容與她吵鬧,對於這個妹妹,她是憐惜的、疼愛的,也是她現在最看重的人,有時候她常想,只要能看着妹妹平安長大,她就心滿意足了。她語調輕柔,帶着魅\惑人心的魔力,“容兒一定要聽話,不可以亂跑,只要你乖乖兒的,姐姐明日陪你上街買東西,你想要什麼姐姐都給你買。”

沈容心裡越發肯定:外頭出事了!“我聽長姐話,明兒你可一定要陪我逛街。”

“好!”

沈宛回過頭來,“沐雨隨我出門,小環留在家裡陪着五姑娘,一步都不得離開。”

小環頓首應“是”。

沈容立在路邊,是什麼讓沈宛如此緊張呢?

沈宛的神色騙不了人,一遍遍重申後,又怕沈容不聽她的話,直到沈容應承不出去,她才重釋重負。

沈宛出了別苑大門,上了王家馬車,別苑瞬間寂靜下來。

沈容喚聲“沐風”,問道:“外頭髮生什麼事了?”

沐風面有難色。

沈容突地大喝一聲:“別當我性兒好,年紀小就可以糊弄,快說!出了何事?”這一嗓子吼得,沐風嚇了一跳,便是小環也頗不敢相信,自家五姑娘年紀不大,生起氣來還怪嚇人,渾身散發出不容質疑的威儀。

沐風低聲道:“是外頭的傳言,五姑娘當不得真。說是周元朗在棋藝、書法賽時連連失利,是莊家看買周元朗的人太多,派人抓了周元朗的母親,逼他輸掉。”

沈容擺了擺手,“不過是一個傳言,怎會讓姐姐如臨大敵。”

“可若此事是真呢?”

莊家可是皇親,爲了他們自己能大賺一筆,在背裡進行暗箱操作?

沈容覺得有這個可能,但就算真是如此,也不敢讓人知道,畢竟至德帝可下了旨,要皇子公主“與民同樂”,是貴在樂,而非貴在賺錢。但又不排除,有見錢眼開的,爲了自己能多賺銀子在背裡使手段。

“難不成……買姐姐的人很多?”

沐風搖頭,“除了仰慕大姑娘的貴公子一口氣買了二十萬兩銀子,便是二位潘公子,還有早前王公子、潘姑娘買的那份。他們買得早,是一賠五的賠率。”

小環輕聲道:“大姑娘太在意五姑娘了,若你有個閃失,可讓大姑娘如何是好。五姑娘還是乖乖待在這兒。”

沈容沉吟道:“貴公子買姐姐贏,是爲了搏姐姐一笑,讓姐姐能再次站在琴藝賽場,也許他是見不到姐姐,想多看姐姐兩眼。可旁人卻未必會當真,這買的人自就少了。”

分明是有人故意放出流言,好讓後面的人不敢追買。

下注買的人,多是買自己瞭解的,認爲會勝的,沈宛以前在綿州,初到京城又不甚有名氣,知道她的人也不多,誰會冒險來買沈宛。

不過,正因爲買沈宛的人少,莊家在利益驅動下,定會在有勢力的琴技選手中,選一個最利於自己的人獲勝,而這樣一來,沈宛獲勝的機率又增大了。

小環張大小嘴,“那位貴公子是誰?竟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銀子來換大姑娘上賽場麼?若是大姑娘輸了,他可不就賠了。”

這家裡得有多有錢,竟拿着錢讓他胡鬧?

沈容轉身往自己小憩的院落移去,走了一截,突地回過身來:“沐風!”

“姑娘。”

“你去盯着外頭的結果,我這裡有小環陪着。”

“是。”

沐風離去了。

沈容半躺在暖榻上,小環無聊地坐在門口發呆,時不時起身來,在外頭的院子裡來回踱步,她一定是急了吧。

聽說小環拿了五兩銀子下注,隨着沈宛那邊的份例,到時候無論輸贏,都按沈宛手頭的銀子來計取紅利。

沈容從懷裡一探,貼身衫子的小袋裡便摸着一個布包來,緩緩地啓開,裡頭是一萬五千兩銀票,又從另一處尋出四千五百兩銀票,微斂眸光,對她來說,這錢原就是額外之財,但她典當首飾的五千兩卻是實實在在的,還有早前投進來的幾百兩也是實在的,她必須得保本,這是不動部分。

將五百兩銀票單獨放置一處,將其他銀票包好揣放到懷裡。

她闔上雙眸,隨手從桌上拿了一本閒書,翻看了幾頁看了進去,這是一本《列女傳》寫的前朝八位女子的故事,這裡面有守節的節婦,有爲父鳴冤的孝女,還有來自風塵的俠女,文筆不算好,但故事還算精彩。

小環正急得團團轉,聽到一陣低沉的腳步聲,立時探出腦袋觀望:“沐風!你回來了,誰贏了?”

沐風微微笑道:“大姑娘得了第一,琴藝賽的賞紅是皇后娘娘添的前朝名琴——清泉。”

皇后添的賞紅,還是前朝名琴,這第一的名頭遠不及實物更吸引人了。

小環頓時樂得見眉不見眼,“大姑娘回來了嗎?”

沐風道:“你去門口瞧瞧不就知道了。”

小環飛快地跑向大門,沐風在沈容身側落座,從懷裡掏出荷包,裡面鼓鼓囊囊:“姑娘,這是一百二十八萬兩銀票,皆是十萬兩一張的,又有五千兩一張的,你清點。”

沈容接過銀票,沐風會易容,武功又很好,早前說是鏢師之女,可現在瞧來不像,一個會易容的女子,怎麼都不可能淪落到賣身還債的地步?她的身上,倒是習慣了聽命主子行事。此念一閃,沈容看向沐風的眼神便多了幾分疑惑。

若她問了,沐風不肯說定不會說的。

只是,沐風爲什麼來她身邊?

一旦開口問了,就等在主僕間產生了嫌隙。

她們姐妹勢單力薄,尤其是沈宛身邊正缺像沐風這樣的侍女相助,會武功,還能易容,素日跟腿辦個差,比使男子還方便。

沈容數了一遍,將十萬兩一張的揣到貼身的衣袋裡,將八萬兩銀票再揣入懷中,餘下一萬九千兩銀票再放一邊。

“那五千八百兩的注呢?”

“這是買一賠三,恐被人瞧出端倪,想過會兒再去兌取銀票。”

“中的人多嗎?”

沐風搖頭,“大姑娘再爆冷門,兌取銀票的人寥寥無幾。”

沈容站起身,雙手負後,望着外頭道:“沐風,以你之見,今晚的猜謎賽暗裡需要再買多少?”

“今兒我們能順利拿到銀票,實在與我們合夥買的那人幫忙,銀票便是他出面取出來的。若是再買……”

沐風心下有些爲難,主子可說了,猜謎賽他可要第一個下注買沈宛得第一,聽他的意思,倒是想包攬第一筆十萬兩銀子的注,而這數目正好可以讓莊家出面邀請沈宛參賽。

主子連翻出手,棋藝賽、對對子,全都是高賠率大賺。

這一次,主子雖只投了四萬兩,可沐風知道,這是暗裡的下注,明面上可是又買了二萬兩銀子,除了幾個零散投了幾百兩銀子的人買了沈宛,就沒人再買了。因爲在所有人眼裡,有京城聞名琴仙——崔鳴鳳,再有名動江南的大才女百花嬌,誰也沒想到沈宛會贏。

沈容揚了揚頭,脣角含笑:“繼續說?”

“姑娘暗裡連番出手,定然會引人注意。”

“這個不懼,莊家是不同的人。”

這話好生耳熟,是了,她的主子也說過同樣的話,否則趙熹不會這樣膽大,每一次都是至少十萬兩銀子的注,趙熹在大註上盯着沈容,小注上卻是其他比賽也都買,只是買最有可能獲的三人,如此下來,倒是賺得不多,反是跟着沈容大賺一筆。

“那姑娘接下來會如何?”

“這一次,暗裡我不需要再買,全部買明面上。五千八百兩的三倍,便是一萬七千二百兩銀子,我再添上五千兩,便買二萬二千二百兩。”

沈容看着手裡還未放好的銀票,“我添五千兩銀票於你,你去兌領了剩下的銀票,先買今晚猜謎賽沈宛第一。”

沈宛是一定會下場的,因爲老太太、大太太給她銀子,也就是指望她在猜謎賽上大賺一筆。

沈容隨沐風走到門口,沈宛在潘倫兄妹及幾個丫頭、小廝的陪伴下近了大門,見到沈容先是微微一笑。

小環興奮難耐:“大姑娘,你又得第一了。”眼睛看着沐雨手裡託着琴套,“這就是皇后娘娘添的彩頭?”

沐風欠身道:“五姑娘的賺頭還未領,奴婢去領回來。”

沈容道:“沐風擔心我着急,一得了消息便騎馬回來報信兒。我就說姐姐很厲害,這回託姐姐的福,我又賺了,姐姐真是我的財神。”

“貧嘴!”沈宛用手指彈了一下,臉上難抑笑容,“幸不辱命,大家都有銀子賺。”

潘倩臉色難看得緊,垂頭時狠狠地打着自己的小手,怎麼那麼扛不住事,就因爲聽到外頭的流言,把到手的契票讓給了王大\奶奶。若沒轉掉,現在就是三百兩銀子,她真真是恨死自己了,不過她已經把銀票給了潘信,讓他儘早下注猜謎賽。

沈容道:“姐姐今兒辛苦了,先吃羹湯,睡上一覺,醒來後再去賽場猜謎。”

沈宛輕聲道:“倫表哥,我把下注的銀票都給你,你早些下注,這可是我、母親、祖母的錢,我會全力以赴,有勞你下注。”

沈容道:“姐姐,說說琴藝賽的事吧。”

潘倩笑道:“容表妹想知道什麼,你問我。”

潘倩便令丫頭細細地講了起來:

沈宛因有人直接用二十萬兩銀子下注,她是直晉絕賽,待她入賽場時,發現百花嬌指頭已傷,彈了一小會兒,便因失了琴韻退出比賽。

之後又有人指責崔鳴鳳使壞害了百花嬌受傷,在慌亂之中,竟有人往崔鳴鳳身上丟了兩個雞蛋,那一驚之下,崔鳴鳳便彈錯了兩個音。

沈宛坐在臺上一路暢通彈完了《春江花月夜》,五位琴藝評點先生便有四位讚歎,甚至還有三位連連追問這是什麼曲子,相比之下,比崔鳴鳳技高一籌,成爲琴藝賽的第一。

可以這樣說,沈宛並不是憑着琴技好獲勝,而是因爲她的運氣好,百花嬌受傷、崔鳴鳳彈錯音,她就成了第一。

待琴藝賽結束,人們才發現賭贏的人寥寥無幾。

買了百花嬌的人,集體大罵崔鳴鳳,原來,百花嬌在三晉一賽時,發現有人動了她的琴,那琴絃中竟有兩根寒鐵絲,她當即便鮮血淋漓,當時更是強忍疼痛彈完了複賽的曲子,到絕賽時,指頭上道道傷痕,再不敢彈了,買百花嬌的人認定崔鳴鳳害他們賠了錢,哪裡肯放過崔鳴鳳,自然要罵她。

潘倩只說是崔鳴鳳算計了百花嬌,而原買百花嬌的賭民們不服,拿臭雞蛋砸崔鳴鳳,崔鳴承不住這等羞辱,到底是怒極走神,這才彈錯了音。

但沈容覺得:只怕這背裡真正使壞的是莊家。

最有希望獲勝的百花嬌、崔鳴鳳雙雙失利,而買沈宛的人寥寥無幾,換言之,除了那位一口氣買了二十萬兩銀子,剩下的散民加起來也不到一萬兩銀子,何樂而不爲。

王大奶奶令廚娘送了羹湯到沈宛屋裡,沈宛用過便歇下了。

沈容與潘倩閒聊時,沐風回來,笑着道:“五姑娘,我們下注了二萬二千二百兩銀子,下注得早,是一賠三,這會子所有人都知道大姑娘要參加猜謎賽,降到買二賠一。”

潘倩驚道:“我四哥可下注了?”

“四爺去得晚了,我回來的時候,瞧見他還在排隊。潘三爺也回來了,他領了賺到的銀錢下注猜謎賽。”

潘信大踏步進來,臉上掛着笑,“幸好下得快,我下注時是買一賠二,剛買完就降到買一賠一,我們離開時已降到買二賠一,怕是四弟下注時是買二賠一,買宛表妹的人實在太多了,莊家都有些慌了,可肅王爺說這是規矩,‘與民同樂’莊家不能只贏不賺。”

幾人在院子裡說笑一陣,又用了晚飯,瞧着時間差不多,潘信、王公子等人陪沈宛出門,沈容想去,可沈宛卻不允,還留了潘倩陪沈容說話。

沈宛依舊是直接參加決賽的。

燈市劃成了縱橫交織的燈街,每個花燈攤位前都有店家,清除所有遊走者,只餘店家與參賽者,一旦猜中謎底,店家會給一個相應花燈編號的彩色紙條,每一條街又有不同顏色寫編號。

進入絕賽的一共有十六人,初賽是二十晉一,每人只得二百息時間,看誰猜出的多,最多者晉級複賽;複賽也是二十晉一,最多者晉入決賽,如此往復,雖時間不少,卻有近千人蔘加了此賽。

一聲鑼響,所有人從擂臺出發奔向燈市,沈宛一口氣跑到了最遠處,指着一盞盞燈籠,不停地說出答案,而那兩側的店家快速地拿出紙條交給她,二百息時間,很短的。

站在高處的人,一個個看着沈宛,不停地轉着眼珠子。

甚至有百姓大喊:“沈姑娘加油!沈姑娘加油!”

擂臺上,一聲鼓響,“還剩最後三十息,開始倒數,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沈宛一旦看清上面的字,就能說出答案,從不在任何一盞燈前停留兩息,一旦不對,直接說下一盞燈謎,她的手裡已經握了一大把的字條,而這數量還在增加,早前從擂臺近處開始猜的,此刻有些手忙腳亂。

當數到十五時,沈宛放棄了再猜,而是一路往擂臺前跑,然後一路瞟視燈謎,隨道說出幾個謎底。

潘倫兄弟看着這樣的沈宛,直驚得目瞪口呆,即便沈宛罩着面紗,卻看到了完全不同的她,與站在臺上對對子時的張揚,彈琴時的溫婉優雅完全變了一個模樣,這是一個忙碌的、敏捷的身影。

“五、四、三……”

已經有人先一步回到了擂臺,而沈宛是擂臺上數到三時抵達擂臺的,每人手裡都捏着各式的彩紙條,尤以沈宛的數量驚人,光她一人便能抵上三四個人的量。

“一!”

擂臺上的司儀大喊一聲,“還有三位參賽者未歸,請快速上臺!”

剩下三人這才陸續上了擂臺。

所有人都盯着參賽者手裡的紙條,不用數,光是用肉眼就能瞧出,沈宛手裡的最多。

司儀笑道:“不用算,猜謎賽的魁首定是面紗沈姑娘。不過,照着規矩,還是要報數,因爲此賽有前三名,開始數數……”

“周元朗,八十七。”

“樑宗卿,九十五。”

“羅玄離,八十二。”

……

一個個數字報了出來,輪到沈宛時,“面紗沈姑娘,一百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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