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的繼承人逃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人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那可是祁淮,誰能關的住他,但祁家的人卻不認爲這是一件正常的事情,祁淮的腿受傷了,他是如何拖着那條受傷的腿在一衆保鏢的眼皮子地下溜走的?
“對不起,先生,這是我們的失誤!”保鏢頭子垂着腦袋,不敢擡頭看向祁父,可依稀感覺到的殺氣卻是依舊令他感到膽戰心驚。
“失誤,到了這個份上你和我說這是失誤!”祁父從喉嚨裡吐出了一口寒氣,“你知不知道,你所說的失誤給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立於祁父身後的湛生與坐在一旁的祁母同時向保鏢頭子投去了目光,他微微一愣,緊閉的嘴脣漸漸泛白。
整個祁家除了他,只有這兩人知道祁淮爲何會逃出了別墅,可一邊是祁父,一邊又是同等地位的祁母,看似連湛生都站在了祁母的那一邊,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阿淮逃走的事情會在短時間內傳出去,湛生,你先派人去找他,然後去程家向程家的人道歉,不要讓他們有任何懷疑,而耽誤了兩家的合作。”祁父不再與那人說些什麼,他給湛生下達了命令後站了起來,祁母隨即上去扶住了他的手臂,也不知是累的還是氣的,祁父手臂上的筋竟然在顫抖着。
他害怕嗎?
這個問題涌現在腦海裡的那一刻,祁母連連搖頭,祁琰會害怕嗎,怎麼會呢,當初和她結婚的時候,祁琰否定了父親的決定,被下令逐出祁家的時候他都不曾害怕過,現在又怎麼會還怕呢!
湛生望着兩人慢慢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從口袋裡掏出了震動了許久的手機。
“湛生先生,事情辦好了。”
“嗯。”湛生毫無情緒的哼了一聲,隨後將手機放回了口袋裡,他現在要去程家賠禮道歉,他應該要挑一份好禮,畢竟程玲瓏不是那麼好解決的麻煩。
祁淮從祁家逃了出去,這個
消息的傳播速度比祁父想象的還要快速,而江銘初也在很短的時間內得知了這個消息。
這原本對於他來說構不成威脅的消息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打破了他那張平靜的計劃大網,江蘭別墅的人半夜與江銘初通了電話,那句話剛說出來江銘初的臉都綠了。
“你現在跟我說,傅少妍被人救走了,卻還要告訴我,你們不知道是誰把她救走的嗎,你們當我是白癡啊,自己想想,這兩句話前後到底矛盾不矛盾!”
江銘初冷笑過後表情變得極其嚴肅,這個時候,誰還會和他開玩笑,傅少妍不見了,她被人救走了,可是竟沒有人知道是誰救走了她!
“祁淮······”江銘初回想着祁淮從祁家逃走的消息,只覺得腦子裡翻江倒海的痛恨迅速溢了出來。
Wωω тт kдn ¢○
“祁淮,除了你,還會有誰這麼做!”
程玲瓏知道這個消息比江銘初想象中的還要快,她殺上門來的速度也比自己想象的要快許多。
江銘初還沉浸在對祁淮爲所欲爲的痛恨中,程玲瓏一進門就將手裡的包甩在了他的頭上,那“嗡嗡”的陣痛中,江銘初終於忍受不住他對程玲瓏的厭惡以及不滿,一手掐住了程玲瓏的手腕狠狠的甩開了她。
“你鬧夠了沒有,這裡是我江銘初的地盤,程玲瓏,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江銘初從未對程玲瓏如此的粗魯過,江銘初不對程玲瓏發貨,程玲瓏還一直以爲這個男人是在畏懼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必須要對自己保持那一份恭敬。
“江銘初,你是不是瘋了,對我動手,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誰!”程玲瓏站了起來衝着江銘初狠狠的剮了一眼,江銘初臉色陰鬱,她剛想伸出手去,卻是看到那道傷疤後硬生生的將手縮了回去。
“程玲瓏,傅少妍被人救走我比你還焦急,你怪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可你要知道,傅少妍是我想要的女人,誰救走了他,我相信,你的心裡比我還清楚!
”
江銘初這是在向她興師問罪嗎?程玲瓏冷笑了一聲:“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以爲,是我把傅少妍弄走的!”
“呵,程玲瓏,你怎麼會這麼想。”江銘初向後一步坐在了沙發上,“不是你,是你未來的男人,祁淮!”
祁淮?程玲瓏愣住了,她忽然想起祁淮已經離開祁家,離開祁家的他在這個城市裡便宛如一條游龍,呼風喚雨爲所欲爲,能悄無聲息的把傅少妍救走也不是難事。
“祁淮,他怎麼能這麼對我!”程玲瓏尖叫了一聲將面前桌子上的所有東西都掃到了地上,“噼裡啪啦”一陣響後,地上全是尖利的碎片,江銘初冷了冷眸子,不再去管精神癲狂的程玲瓏。
“與其和我在這裡生氣,還不如想着法子抓住你的男人,不然,你想要的和我想要的都得不到。”江銘初說的這些話絕不是恐嚇,程玲瓏心裡清楚的很,祁淮記掛着傅少妍到了癡狂的地步,他爲了逃出祁家不惜從三樓跳下摔傷了腿,現在竟然放着她這個祁家準兒媳去救傅少妍,看來她想要讓傅少妍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還要再花些手段。
“現在傅少妍必須死,我絕不能讓一個威脅我地位的女人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江銘初,你給我聽好了,我絕對不允許傅少妍再從你手底下逃走,我要她死!”
江銘初心裡重重的受了一擊,程玲瓏的表情是認真的,這個女人瘋了,她爲了得到祁淮不惜鬧出人命,可江銘初就是不明白了,祁淮究竟是哪兒來的魅力,竟叫一個女人爲了他成魔,吞噬着別人的靈魂。
小五小七筆直的站在別墅大門口,現在祁淮就在別墅裡,目不轉睛的盯着小七找來的那些地址,時不時地曲起手指狠狠的捻一下嘴角。
小五不敢去看祁淮,祁淮的腿上還裹着紗布,他只要微微的瞥過視線,就能看到祁淮那隻以詭異角度扭曲的腳,彷彿是哪個庸醫將他的腿接錯位了,纔會呈現出如此怪異的角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