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有善始者實繁,能克終者蓋寡。希望他們能是那個例外吧。
——題記
男女生宿舍都在F棟的3樓,只是隔着一扇門。兩個人慢慢悠悠的走過碎石的小路到達宿舍的門口。齊思雨目睹着葉書榆上樓後呆站了一會,向着隔壁的男生宿舍走去。
“書榆,書榆,那個齊思雨是吧和你什麼關係啊?”
“你們兩是情侶嗎?”
“是爲了你來的的嗎?”
“聽說是A大特招生呢,你們怎麼認識的?”
果然女生宿舍就是八卦的天堂,稍微有一點氣息就能被迅速傳開來。一回宿舍葉書榆就被圍成了一個圈,被一堆人圍着問。
“別急,你們一個個問,我看着回答就是了。”
他們確實也沒有什麼,現在也只是青梅竹馬,和他們說說又有什麼關係呢。相反一回男生宿舍先是回寢室就發現牀邊站着兩三個人。
“你就是那個新來的借讀生?聽說你是A大特招生?你很能耐的樣子?昂?”
“怎麼,你們有事?”
面對挑釁齊思雨從來都是無所畏懼的,挑釁而已從小到大早就習慣了。
“我們哥幾個就是看你不爽。”
給他們幾分臉色反而更加蹬鼻子上臉了。齊思雨冷哼了兩聲,就這他也沒怕過。
“怎麼想打架?”
這句話從長相斯文的學霸口中說出來似乎有種不知名的反差。幾個男生肯定也是不怕的,在他們的印象中一般腦子好的,身體素質什麼都肯定不好,換句話說他們當下認爲齊思雨只有被打的份。
“現在,地下車庫,省的在大家面前丟人現眼。”
這句話其實是齊思雨在給自己找的藉口,在宿舍打架肯定會引起轟動,這種事情傳播的很快,他不想給葉書榆留一下一個不好的印象,僅此而已。
地下車庫永遠是最混亂的地方,雜亂程度堪比學校小黑屋,除了說擺放的東西外還有雜七雜八的人。且不說小情侶在這裡幽會,打架最多的選址也是這裡。現在還是白天,車庫深處還算比較的亮堂。能看見一羣人圍着一個高挑斯文的男孩子。很多情侶看見了也裝作沒看見一樣,很簡單一件事他們不想惹禍上身。
“來吧猶豫什麼,速戰速決,我還要回去睡覺。”
本來還想手下留情的幾個人,聽到齊思雨的挑釁瞬間火了。
“哥幾個上,給他打的跪地喊爸爸。”
……
經過幾場激烈的搏鬥,恭喜我們的齊思雨同學完勝。他成功做到了讓那幾個叫囂的人跪地喊爸爸。反轉如此之快,幾個人被打臉啪啪的疼。好歹是一個班的,這樣不太好。
“今天中午的事情不要讓我從別人口中聽到,不然我饒不了你們。”
這是齊思雨走之前留下的一句話,幾個人哪敢說,不要面子還不要命。
“好嘞,爸爸,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是是是。”
“不敢說不敢說不敢說。”
到底是哪個欠揍的傢伙說的這個新來的借讀生就是腦子靈光,戰鬥力什麼的基本爲零。讓他們逮住了肯定要胖揍一頓。
齊思雨回宿舍睡得可香了,沒有人打擾,無比的安靜自在。真是難得清閒的時光,閉上眼睛腦海中迴盪的全是葉書榆一幕幕的微笑,波動人的心絃,讓人心醉。
咚咚咚……
臨近打鈴前二十分鐘,樓道傳來了厚重的腳步聲還有熙熙攘攘人說話的聲音,音量很大。在宿舍裡都能清楚聽見他們在交流什麼。
“今天晚上吃什麼?”
“下午什麼課?”
“週末作業?”
越來越吵,讓人根本睡不着覺還有點心情煩躁。“咚”有人重重的關上樓道的大鐵門,意思讓那些今天放假回家是學弟們能夠安靜些。可是壓根起不到任何作用。難怪葉書榆以前經常和他抱怨。
“這羣兔崽子一個個和沒回過家一樣,吵死了,我下午還有課呢,一點都不尊重學長學姐們,真是沒有素質。”
要換做是以前齊思雨會一笑了之,他覺得那是葉書榆有點嬌氣,現在看來貌似小獅子說的也沒有錯,確實像一羣沒有回過家的人,哦不一羣沒有家的人一樣。齊思雨慢慢下牀走到陽臺邊,看着一羣人蜂擁而出,像是一羣逃出精神病院的瘋子。這麼說一點都不誇張,手舞足蹈,有唱有跳的,嘴巴里還含糊的說着什麼東西。還有人對着樓上叫,遠古時期我們的祖先也是這麼做的,怎麼了這是,上學上的返祖了?
不出意外的話,葉書榆肯定下午又要控訴了,打着哈欠和他控訴果不其然。齊思雨一打鈴就下樓本打算在女生宿舍門口等等她的,結果葉書榆同一時間走出了女生宿舍。
“好巧。”
“那麼多年默契不是吹的。”
葉書榆心裡真正想說的其實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但現在的關係好像不適合說這話。
本以爲中午的事情是個結束,沒想到只是個開始,晚自習結束回宿舍的路上,他們在車庫被堵了。
“書榆你先走,他們有點事想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