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的鼻子一歪,氣道“這是我遠房的表弟,鄉下種田太難過了,收成又不好,一家人吃飯都吃不起了這不,就叫我帶他來這裡謀個職位,也算是混口飯吃。咳咳,這表弟雖然看起來白淨,但是幹起活來卻不馬虎”
“哦哦,知道啦知道卡,你不用再解釋了,好了進去吧”
門衛搖了搖頭,想找個男人小白臉就直說,還非說是自己的什麼遠房親戚,想偷腥還找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哎,誰叫人家是所有人面前的紅人呢,長的又水靈,當然好做人了。不放行還能怎麼着,這個極品可輪不到自己啊。
“好了進去吧”小吏壓低了聲音道。
擎煜點了點頭,同時心中又是一陣陣的疼痛,這個女子,竟然這麼可憐的身世,不但這麼悽慘,還要幫忙洗衣服,這是多麼悲慘的事情,她不像自己,有着強橫的熱血和實力,她就算是再怎麼努力,也學不到什麼好武功。
所以她只能依靠自己的資本,她的身體。
所以她沒有辦法,擎煜點點頭,他可以理解,這才叫一個頂天立地的女人,他開始佩服這個女子了,他也希望她能和那個不介意她的身世不介意她的過去的男子一起私奔,白頭偕老,只是現在,已經成了枉然。
擎煜暗自嘆氣,眼睛卻突然看到一個方向。
“咦,哪裡是洗衣房?”
因爲擎煜看到了那裡面有着炊煙裊裊的架勢,有一些香菸從裡面傳了出來,還有一股腐爛的味道。難道是和廚房聯通在一起的?
“嗯,對。”小吏點了點頭,“我和我的姐妹們,都是在那裡洗衣服,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衣服,就給我們三百個女人洗。晚上還要伺候那些公子哥兒,還有退休的長老們,哈哈,哎,有時候,他們玩了我們之後,我們洗他們的衣服,還能看見那些衣服上留着那些噁心的污漬,就是他們玩弄我們的時候留下的。”
擎煜苦嘆一聲,無盡的傷痛襲上心頭,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可憐的女人,還有那三百個任人魚肉的女子,她們都是可憐的女子,都是被上天拋棄的人,可是他們還活着,只要她們還能活下去,還能吃能喝,那麼這一切都好辦。
他擎煜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救世主,但只要有他擎煜在,至少可以給他們一個安定的家。
這就是擎煜所決定的東西,這一刻,他知道了自己的責任,自己的夢想,自己的理想,還包括在了這些人的身上。
那就是責任,將拯救天下蒼生爲己任的責任,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將自己的身份作爲一名救世主一樣了,他只是從知道了大黑莽凌蛇和六耳彌當猴所說的龍神寓言之後,就可以的將自己和那個所謂的救世主聯繫到了一起。
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救世主,但既然他們都說是,那麼自己也不介意做這個世界的王。
他相信,自己這一次次不死的命運,是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踏上去的,而不是什麼寓言給他的終結。
“到了,這裡就是我的房間,還有那個男子的房間,他叫小李,你也知道,他的劍譜應該就在那裡了。”
擎煜點點頭,走了進去,裡面很髒很亂,彷彿很久都沒有人住的房子一般,但是卻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和小吏身上一摸一樣的香味。
擎煜的眉頭一皺,望向了小吏的眼睛裡帶着絲絲的疑問。
小吏臉色一紅,“我給過他,畢竟,我也愛他。”
擎煜理解般的點了點頭,因爲他知道那個男子,不愧爲男子漢,死的時候都是爲了一個背叛自己的女人,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這就是男子漢。
擎煜和小吏找遍了屋子的每個角落,都沒有找到什麼書籍之類的東西,全部髒亂不堪。
“難道,在那幾個長老的身上?被我全部切碎了?可是我也沒有看到書籍的痕跡啊,肯定不是在他們身上”
擎煜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
小吏搖了搖頭,否定道,
“不可能,他們那麼說,只是爲了逼出小李交出那個劍譜而已,而只有我知道,那本劍譜絕對不可能簡單的藏在一個簡單的地方,像什麼桌面上,杯子下面,被子裡,或者是牀底下,都不可能有”小吏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她望着天花板,然後說道,
“他跟我說過,這個世界上,只有天地纔有資格裝下任何東西,有的東西,不屬於人類。”
“那麼……”擎煜的眼睛也隨着小吏的目光,望去,那一百零八快瓦片,到底那一塊下面有呢,要是弄大了動作,惹來了衛兵和守衛們,他們肯定就逃不出去了,就算他們不爲了劍譜。
也會追問他們在幹什麼,勢必要引起高*層人物的的發覺,而認識擎煜的人,相信不會少。
所以擎煜在苦思,他突然眼前一亮,
“你去裝一盆子水”
“幹什麼?你要洗臉?”雖然望着擎煜那已經洗乾淨的白晶晶的臉蛋,但是還是忍不住和那個殺人不眨眼的血魔聯繫在一起,可是對於擎煜想要再洗臉的原因,她還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不是”擎煜望着天花板,指了指上面。
雖然不知道擎煜要幹什麼,小吏還是走了出去,她要給他端一盆水來。或許這對找到那劍譜有幫助也說不定,但是她還是要這麼做了。
“水來了,人呢”
小吏驚奇的望了到處一眼,都不見人,又順勢向上一望。她嚇了一跳,她終於見識到了擎煜的輕功之高,簡直是她生平僅見。
只見擎煜單腳掛在一個橫樑上面,雙手和另一隻腳都沒有閒着,在探索那些鬆動的瓦片的痕跡。
“水來了?扔上來”
擎煜淡淡的聲音傳來,讓小吏一怔,就這麼扔上去,他能接得住嗎,就算他接得住,能夠好用的上嗎。
擎煜感覺對方沒有反應,這卻又問了一句,“怎麼,還愣着幹什麼快扔上來啊,別浪費時間。”
“啊,你就這麼借的到嗎?”小吏疑惑的問道。
“怎麼,你快點啊,我要是沒有把握會跟你說嗎”擎煜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傢伙還真是不知道什麼叫兵貴神速啊,難怪總是慢了一拍。
“啊,哦哦,那你接好啊”小吏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然後使勁用力一拋,將整個水桶都拋了上去,擎煜吊腳一歪,雙手擒出,穩穩地將水桶給接住,小吏瞪大了眼睛。
她甚至懷疑擎煜根本就不需要用這麼多的力氣就可以將水桶給一隻手接住,他甚至懷疑,那水桶裡的水,是不是一滴都沒有掉出去。
這簡直是她看過最厲害的表演了,她不管是在幽靈苑二十年,還是在外的幾年都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輕功,難怪他能將七個長老玩耍與鼓掌之中,難怪他能在上次幽靈苑的監獄裡面逃出去,而不費出灰之力。
她正在愣神,卻見擎煜的身形在上面,幾乎就像一個蝙蝠一樣,根本不需要藉助外力的幫助,彷彿他就不受到地球引力的作用,不會掉下來一般。
“咻咻……嗖嗖,嗡嗡”的聲音不絕於耳,小吏只覺得自己在看一個藝術表演,比練劍要刺激的多的藝術表演。
擎煜的身影左右攢動着,水桶在天上好像是飛了一樣,但是卻絲毫沒有落地的趨勢和感覺,讓她看的眼花繚亂。
擎煜的水桶從左手換到右手,有時候兩隻手要觸碰瓦片的時候,單腳都能勾住水桶而一滴水都不漏,片刻之後,他下來了。
“不在上面”
“嗯?你怎麼知道不在上面,他說了在天花板上的。你就那麼一動動就知道了?”小吏疑問的道,她不是懷疑擎煜說的話,而是怕他疏忽了,而白白浪費了找的機會。
擎煜點點頭,“我很肯定的說,上面沒有,因爲這些瓦片都是幾乎十幾年沒有動過,幽靈苑的瓦片我知道,只有在近幾年動過的瓦片上面,纔有鬆動的痕跡,所以水流進不去,一點點水流能進去的話,就是被人動過的瓦片。而劍譜就肯定在裡面。”
擎煜就像在掩飾什麼一樣,在地上畫了幾個瓦片形狀做參考,“像這種,就是沒有鬆動過的,水流進不去,而鬆動過的,就比那種十幾年沒有動過的容易進水。”
“那,平時也會有下雨什麼的,難道不會到處受力不均衡嗎”小吏的眼睛裡閃着疑問,她也不是笨蛋,擎煜能想到這個辦法,的確是大大的減小了搜查的範圍。
“嗯,所以對那些比較稀鬆,能夠進去的,我就翻開來看看,這樣,我幾乎翻了幾十片瓦片,全部都沒有,而那些沒有鬆動過的,簡直就是不可能有了。”
擎煜的話,像是一個巴掌,狠狠的扇在小吏的臉上,讓小吏完全不能動彈,既然不在這裡那麼會在哪裡呢?
擎煜沉思了,沉默了。眼前突然一亮,他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他突然問道,“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重複一遍”
“什麼?”小吏仔細沉吟了一番,“他說唯有天地才能擁有着萬物,而不是給骯髒的人類。”
小吏,擎煜同時對望一眼,“地下!”
“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給他找出來,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既然這個劍譜這麼重要,那肯定是很重要也是很危險的劍譜,否則一個人的家傳劍譜,能有多麼厲害。”
擎煜的嘴角狠狠的抽蓄着,這麼個地板裡面,難道會有密道?
“他有沒有跟你說過有密道?”
“沒有,絕對沒有,有的話,難道還會瞞得過幽靈苑的那些人嗎”小吏的話讓擎煜點了點頭,要藏,肯定是藏在人家都想不到的地方。
突然擎煜想到了一個惡趣味的地方,茅坑?
“對了,小吏,你們這裡有沒有茅房?”
“茅房?你現在要上茅房,不能等等找到了再去嗎”小吏的眉頭狠狠的一皺,不高興的說道。這個節骨眼上,這傢伙還上什麼茅房。可是看擎煜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完全不像是有什麼內急的症狀,她眼睛一亮,
“你是說,茅房下面有暗道?”
“錯”擎煜一語點醒夢中人,“暗格,要是能在茅房下面按個暗道的人,那可不是天才了,那就是鬼才了,臭死人不說,還要忍受着那些難受的感覺,屎道的痛苦,一直挖一直挖,就算是夜深人靜也要忍受着這些痛苦,因爲很多人有半夜三更上廁所的習慣。”
“茅房的話,只有轉角處的那裡纔有,可是那裡人流量太多了,現在怎麼辦?”小吏的眼睛微微皺起,她知道這很危險,要是當場被抓到,不但擎煜的目標會被暴露,他們逃出去的希望也會很渺茫。而且,擎煜還有任務,那就是殺死黃土。
要他無功而返,他怎麼可能甘心?
“那怎麼辦,大不了我暴露身份,先去炸開那裡吧。不然的話,我們耽誤太多的時間了。”擎煜的眼角帶着微微的緊張之色,看得出來他對這次的行動也很重視。
“那麼,晚上吧,那時候人少一點。”小吏的臉上,帶着微微的緊張之色,和擎煜一樣,她早已將自己當成了天府門的一份子,唯有跟着擎煜,她菜感覺有活路,才感覺的到未來的生命纔有了希望,而不是在這個地方,過着行屍走肉任人宰割的生活。
“不行,傍晚,最多了,那時候你就說在茅房丟了銀子,叫他們不準進去,去別的地方上茅房。然後封住。”擎煜的口氣有些生硬,他不能等了,他是急性子,就算是從這裡殺出去又如何,幽靈苑的五千死士被冥鑾給帶走了,四大護法三個死了殘了被自己給降服,難道現在他還會怕這個幽靈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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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了不起就是用人海戰術,還能怎麼樣?不過主要麻煩的就是這個女的,帶着個女子,還是個弱女子,能怎麼辦。
只見小吏的眉頭狠狠的擰在了一起,聲音帶着略微的顫抖之色,隨後又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咬了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