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六點點頭,“難道不是因爲暗融的出現,兩方都以爲是我們的救兵,所以拖住了白狼他們?”
擎煜笑道,“當然了,他們是以爲那是我們的救兵,所以就和他們廝殺,而黑衣統領和白狼也確實是被暗融的強大給拖住了,但是我要說,要是我知道他就是宗主慕容河,他會不顧一切的將我們殺掉,再去對付暗融。”
“要是我們知道叛逆是宗主慕容河,勢必在宗內,在玄靈始宗裡宣揚,那麼他慕容河的宗主之位,以及在玄靈始宗他想要的權利,他的野心,都要在我們手上隕落,這可不是他這個野心勃勃十幾年的人所希望看到的。”
“我想,當時的娟宗和慕容秋水兩兄弟,他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怕這兩兄弟太才華橫溢了影響了他的勢力,才任由宗內的人將他們趕出去。”
“可是他們是兄弟啊!!”止六幽怨的說道,
“兄弟又如何?父子間都有可能相互殘殺,何況是這種爭權奪利的宗內,一山不容二虎,何況是三虎相爭。”
“我想,我們第一遇見白狼的時候,被白狼伏擊,他肯定也在場。當時若是他的身法能夠追的上我,早就第一時間殺掉我這個被他們視爲毒瘤的存在了。”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他呢,在這個戰火紛飛的亂世,天段大陸勢必腥風血雨,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他慕容河,也是爲了自己能在日後的大戰中,有強大的靠山,幽靈苑想必就是他的靠山吧。”
止六二人無話可說,
“你們還記得,當時我說他是慕容秋天的時候,他沒有那種被揭穿的眼神,而是那種吃驚的眼神,說明他根本不是慕容秋天。”
慕容秋水點點頭,
“以前在宗內的時候,大哥就很神秘,我們以爲他只是爲了父親的基業而憂心,秋天跟我說,慕容河不是好東西,難道他早就知道了?”
擎煜淡淡的笑道,
“再說了,範林這麼大一個奸細,竟然能在靈宗呆那麼久,沒有他這個宗主的默許,你以爲範林還能活着?”
止六二人沉默了,他們剛剛補合的心臟再一次的被撕裂了,沒想到他們愛戴的宗主竟然就是大奸細,最大的叛徒。他們還是被賣了,而且是不知不覺的被賣了,看到黑衣統領那毫不留情的態度,竟然就是以前親切問候的宗主,一股寒意自腳底升到頭頂。
“小秦,那我們怎麼辦?”
擎煜說道,
“邪不勝正,如果你們願意繼續跟着我,那麼我們一起護送公主回去祖城,到時候她必定不會虧待我們。”
慕容秋水感激的望了擎煜一眼,而止六兩人此刻的眼神中沒有了剛剛的那絲怨怒,止六二人面色激動的望着擎煜說道,
“小秦,我們知道你不是壞人,也知道你肯定大有來頭,要不然怎麼會多番逢凶化吉,以一己之力帶領我們度過了一次又一次難關,你別說這只是運氣,雖然這裡面肯定有着運氣的成分,但若是沒有實力,早就死個千次百次了。”
擎煜點點頭,對於止六的話他沒有再去反駁,他知道這一刻,止六熊坤,慕容秋水三人是他真正的兄弟,也是他以後縱橫這整個天段大陸所擁有的港灣,朋友,兄弟親人就是自己戰亂之後疲乏時所需要的港灣。
從他踏出靈宗的那一刻起,他就決定了自己要出去闖蕩一番,就算自己能夠完成公主的護送任務,但他卻不會永遠屈居於那個小小的宗門裡面爛掉臭掉,是金子他需要綻放光華,而不是默默的被埋在土裡,何況他還是個閃閃發光的金子。
對於慕容的一家,或許是悲劇,或許是戰亂帶給他們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兄弟反目成仇,但這都不是阻擋擎煜跨出去的腳步。對於慕容秋水,以前他或許還會覺得慕容秋水只是被自己打敗了,面子上過不去,想要留在自己身邊等待着給自己致命一擊的時候,或者讓自己丟進臉面。
然而最危難的時刻,他沒有選擇逃走,被人陷害的時候,他被衆人誤會的時候,他沒有選擇自暴自棄的逃走,因爲他知道有一個人會給他討回公道,這個人就是擎煜。
雖然年輕,但卻城府比海深,思想比天高,智慧堪比仙人。
他賭了,而且賭對了。擎煜一開始就沒有說過懷疑他是奸細,也沒有因爲止六等人的污衊而輕信,而是在一切水落石出的時候,纔敢說出確切的話語來證實自己的清白。
止六熊坤二人知道,若是沒有擎煜自己二人早就死了,若不是他們二人被抓時擎煜和黑衣統領的對峙,那麼他們早就活不到現在這一刻。當他們知道黑衣統領就是慕容河宗主之時,他們震驚了,雖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東西,但擎煜難道還會騙他們?種種的事實證據都表明,擎煜所說的是事實。
“其實,我的真正名字叫擎煜,出聲在遙遠的北方一個叫玄天宗的地方,因爲殺母之仇…….”
聽完擎煜的訴說,慕容秋水和止六二人眼中一陣一陣的閃過亮芒,也知道擎煜不是有意要欺騙他們自己的身世來歷,其實他們想象也知道,若是擎煜早就說出自己是個強勢的劍客,那麼慕容河的計劃怎麼會被擎煜給識破,那麼慕容河在救擎煜的時候,就會毫不猶豫的補上一劍,那擎煜就一命嗚呼了。
一切都是那麼的巧合,一切都彷彿是在順應天意的命中註定。
止六二人聽到擎煜竟然能爲了自己的母親之仇,忍辱負重七年之久,敬佩的心情油然而生,眼前站在他們面前的擎煜彷彿不是擎煜,而是猶如一把劍,一把擎天之劍,一把擎天霸劍,震的衆人眼中一熱,虎虎生風的氣勢,壓不倒,砍不到,滅不掉。
過了良久慕容秋水走向了擎煜,激動的說道,
“無論你是小秦,或是擎煜,你都是我慕容秋水一生的好兄弟!!”
擎煜眼中似有些感動之情,緊緊的握住他的肩膀,止六熊坤二人眼中閃着淚光打着哈哈走了過來說道,
“怎麼?從小秦變成擎煜就了不起了?難道就看不起咱麼倆個做你們兄弟?”
擎煜微微一笑,
“哪裡的話,都是好兄弟!!”說着四個人的左手手掌靠在一起,怪吼了一聲,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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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面的慕容秋水問道,“擎煜,有什麼打算嗎?現在是先去找劍門門主?”
擎煜臉色微微一變,“嗯,爲今之計也只有求助於他了,劍門的地盤,幽靈苑的小羅羅雖然想染指,但還沒那個膽子殺進來。何況那慕容河和白狼,是咱們能對付的了的?”
止六二人點點頭,先不說白狼劍衛級別,他們在靈宗這麼多年也只是劍慕容河僅僅只是劍伍的巔峰而已,但此時此刻,連一個巔峰的劍伯都不是他的對手,這等隱藏之深,他們怎麼能敵?
擎煜說道,“我們還是先走吧,到了凌雲那裡,我自會跟他說明白的。”慕容秋水,止六,熊坤三人點點頭,事已至此他們也只有聽擎煜的了,因爲只有擎煜的那自信眼神的帶領下,他們才感到陣陣心安,不知範不莊他們是生是死,到了哪裡去了。
“前方是什麼人膽敢犯我劍門!!!”一聲大喝從劍門客棧內部傳來,擎煜微微皺了皺眉,剛開始來的時候他們可沒有受到這麼隆重的“待遇”啊。
擎煜當頭走上前去,剛想說什麼,卻見到一個熟人,那正是凌混。凌混劍擎煜在八天之內還沒有回來,以爲他根本就是殺自己門內兄弟的兇手,此次這麼說,不過是找說辭罷了,藉故逃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