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萱公主到處逃難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這些宗門派別出來救援,你們不但不救援,反而還加一把火,甚至把她的消息賣給幽靈苑,賣給冥幽教,天絕教。魔門。讓她們遭受到無盡的追殺。”
“你可知道,多少跟你一樣的人。多少跟你一樣的婉約輕靈的美麗女子,一生不但得不到自己的好歸宿,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卻只能流離失所,甚至只能被迫從了那些所謂的惡勢力。你以爲你狠無奈,你以爲你很痛苦不能跟命運抗爭。那麼我告訴你,你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擎煜越說越讓姬常心驚,淚水就像噴泉一般,不斷的涌出,止都止不住,擎煜卻當做沒有看見。
“你說你無法接受那些事實,那麼我問你,在你的母親被迫害的時候,你只能選擇你的大哥,好,我不怪你。但是你後來呢,爲什麼要將那些善良的人,寧願賣給幽靈苑,還幫助幽靈苑,屠殺那些不肯降服的勢力。”
“那些勢力裡面,難道沒有像你一樣可憐的女孩子嘛,她們根本連想都不敢想,然後就成了惡勢力的第十幾房夫人,她們只能從了那些噁心的人。她們沒得選擇,而你,你卻有的選擇,或者說,你倒現在也還是個處,對不對?”
望着姬常點點頭,擎煜知道他猜得沒有錯,因爲冥鑾沒有時間去碰這個女人,肯定是因爲冥鑾他自己的那些女人,勢力更加強大,他利用姬常而已。利用姬常得到一些利益,就像這一次一樣,若是沒有姬常,他怎麼做到這些霸業壯舉。
擎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所以,你看看多少女人,多少像你一樣當初充滿了對未來美好憧憬的女孩子,她們只能被迫爲奴爲婢。她們可以選擇嗎,你甚至可以選擇,她們卻連一點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你這種思想啊,簡直就是將你自己的快樂,建立在許多人的痛苦之上。你這種做法,難道就符合人與人之間的和諧。你就只知道一味的抱怨,就只知道怪罪於他人。多少人的無奈,你可知道?”
擎煜放下了手中的劍,驚雪劍一落地,發出乒乒的聲音,無比的沉重。
“到了現在,你還不知道,你做錯的事嗎,你可知道……”突然擎煜說不出話來,因爲姬常已經哭的體無完膚,她第一次在一個陌生的人的面前哭成這樣樣子。
而且這個陌生人,還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一個幾乎小她一倍的男子。卻是因爲這個男子,她終於領悟到了人生的真諦,自己的快樂,是需要自己去爭取,而不是一味的埋怨這個世間對你的不公。
人都是自私的,也同樣是貪婪的。或許擁有了那些自己理想中需要的東西之後,人的貪婪又會讓人想要另一些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就是人類,這就是貪婪和慾望的徵求。
擎煜說不出話來,因爲i他的肩膀已經被一雙顫抖的手摟住,他知道這雙手已經不再是剛剛想要殺掉自己的那雙手,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已經沒有任何威脅性,有的只是無盡的痛苦和悲情的過去,以及她以後是不是因此改變他不知道,他只是知道,此刻她的,是一個脆弱無辜的人兒。
“抱,抱緊我……”姬常的口氣有些聲音,吐氣如蘭,她自認是一個一等一的美女,擎煜也不可否認,她的全身上下的氣質,身材無一不是上上之選。但比之他以前見過的娟宗,卻是差了一些。
擎煜沒有說不,只是怔怔的讓這個女子抱着自己大哭。
那些哭聲,那些苦澀的嗓音,哽咽的聲音。那些如泉涌般轟出的淚水,在肩膀上的痕跡,無所遁形。
那些哭聲,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嫋嫋,不絕於耳。
這哭泣的聲音,彷彿告別了過去,告訴了過往的一切,自己和已經已經劃上了分隔線,自己和以前的那個自己,斷然沒有關係。自己已經看開了這一切,認同了擎煜的所說所言。
這哭泣的淚水,流進的人心,流淌在人心之外,跨過了心田,走入了腦海。
顫抖的雙手,無力的垂在擎煜的肩膀上,無助的心臟,貼近了擎煜的胸口。無限柔軟,無限柔若無骨。
擎煜想說什麼,想講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口。
擎煜想做什麼,想說想做什麼,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柔若無骨的柔夷輕飄飄地搭在擎煜雙肩,香嫩臉頰上悲情的淚水還在流淌,心田處不止的芳心,卻在悄悄跳動,那顆沉浸了十幾年的心,似在這男子身前,悄悄跳動轉爲了劇烈的顫粟。
似是無知,似是初次,似是訣別,似是無所遁形,似是一廂情願。
腳趾似有些疼痛,久久站立的婷婷之姿,卻似乎忘了自己還是柔情蜜意的一曼妙女子,也忘了什麼是郎情妾意,什麼是風花雪月,什麼是詩情畫意。
此時此刻,尷尬微妙的感覺,襲上心頭,似是而非誰得知,似曾相識燕歸來。
那股相見恨晚的衝動,讓柔夷的雙手玉指芊芊,似不捨鬆手,又似故意不肯鬆手。就那麼軟趴趴呆在擎煜的肩上。
一股強烈的熱流從擎煜的腦海中迸發出來,
擎煜知道自己很久沒有碰過女孩,也幾乎從他逃難以來就沒有過,他知道自己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辦法。他只能如此。“”他幾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因爲這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子,不可否認,無論是氣質,魅力以及所有的東西,她都是一個讓男人不能放開的生物。這就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他慢慢的攀上了最高峰,那些令所有男人都無可企及的地方,他卻如此輕易的得到。只是因爲她在瞬間,就已經被擎煜給吸引住了。
多少年後,可還會有人,在耳邊,訴說心語。
面朝大海,淚流滿面,無盡的思念,無奈的墮落,還會持續多久,還想持續多久。這,難道就是人生,就是他們敘述無奈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