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大庭廣衆之下,第一次受傷,竟然會是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一個叫廣南的人物給傷了,這怎麼能讓他不心驚。
就連一直在下面支持擎煜的小吏,也不由得吃驚不已,在這種地方,竟然還有人能驚的住,傷的了這個五星劍宗的擎煜,這怎麼能不讓他心驚?
擎煜第一次開始直接看着這個叫廣南的傢伙,絕對不簡單,在天絕教的他,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絕對不是。
如果說一開始廣南輕視了擎煜,是因爲看他的外表和散漫不經心的態度,那麼擎煜對廣南的輕視輕敵就是因爲他知道這個世上的劍宗強者很少,而且也不會隨意的在這個地方出現。
所以他輕視了廣南。但是現在擎煜知道了,這傢伙絕對就是天絕教裡面的人,他絕對不相信天絕教裡回放任一個劍宗強者,作爲一個無名蝦醬,一輩子默默無名。
他們現在幾乎就是在開戰,怎麼可能不用這種高強度的高手,怎麼可能會不招納這種賢才,如果不招納的話,那天絕就是白癡了。
擎煜不怒反笑,“你很不錯。”
眼睛裡微微閃爍着寒光,澀聲說道。
“你也不差”
廣南的眼睛也直指的盯着擎煜的雙眸,絲毫沒有放開的額意思。
“小子,你是哪裡的?!”廣南成天在天絕教混跡,當然不會知道擎煜是誰,也不會像幽靈苑的人那樣,對擎煜的認知刻骨民心。
“當然是冥幽教的額,天絕教的狗東西,都納命來吧”
擎煜的臉色變了,變得很恐怖。一時間,擎煜的劍已經再次舉上了天,這個時候已經不會再有人對他有什麼異議,會認爲他只是一箇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
他們的眼裡都是震驚和不信。
突然間廣南先行發難,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這個道理誰都懂,只是誰會不會用,那纔是真正值得去深究的道理。
所以這個時候擎煜知道自己應該躲開,萬千的刀芒已經朝着自己的方向,奔襲而來,而自己的臉色,也是稍微變了,因爲他知道,不出則已,一出則要漫長震驚。
擎煜的殺機涌現,他知道廣南的這一刀,刀鋒中帶着刀芒,無盡的數不清的刀芒,伴隨着那金黃色的勁氣,朝着自己的方向,奔襲而來。
廣南只覺得擎煜的劍氣,不論是氣勢上面,還是劍影的速度上面,都比以前快了一倍不止。不過他不覺得奇怪,因爲這個小子從一開始就在隱藏實力。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在隱藏實力,只是他隱藏的比較淺淡而已罷了。
所以他很佩服擎煜,這個傢伙到底是冥幽教的誰,冥幽教除了四大護法難道還會出來這麼厲害的人物嘛,而四大護法烏鴉狐狸,鳳凰蟾蜍,自己哪一個不認識?
擎煜的劍芒涌現,劍影化成了三百多朵劍花,朝着廣南的萬千刀芒,毫無畏懼的衝去。
廣南能夠追的上擎煜的劍氣,劍影。但是他充其量只是追的上其中的一朵劍花,或者一小片段劍影,而根本就跟不上擎煜的速度。
擎煜也自然不敢動用風雪龍中行,或者是龍中梯雲縱,因爲那是他的壓箱底的功夫,而且很容易被i天絕教的眼線,還有冥幽教的眼線給看出來。
所以他不得不僅僅靠着自己那僞裝的輕功身法,他用的是僞裝版本的六耳彌當猴的騰天九霧,雖然比不上雲霄之神的大絕招,但是也一點都不弱小了。
“鏹鏹鏹……”一連串的金屬交響之後,伴隨着泥土的碎屑,看臺上的實木板,還有那些被擎煜和廣南打翻的旗杆。
而這些東西並不是完全沒有效果,就好像剛開始的時候,廣南用自己的百戰刀芒,將實木板的碎屑打向了擎煜的面門上,逼的擎煜只能使用了大黑莽凌蛇的仿照獅吼碎金鍊。
所以這樣的情況,擎煜不會再讓他發生第二次。
所以這些萬千的碎屑,朝着擎煜的方向飛去,同時,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那些碎屑也有一半左右朝着廣南的方向奔襲而去。
廣南不是白癡,百戰刀芒,閃現而出,金色的劍氣,化爲漫天的刀芒,然後將這些充滿了攻擊性的碎屑,盡數斬落。就好像斬落漫天飛舞的蝴蝶一般,死氣沉沉的落下,然後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就好像死了一般。
擎煜微微一笑。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體,所以擎煜的劍芒,化爲了漫天的劍影,七七四十九劍,變相大聖齊天劍法,連綿貫穿。
“嗖嗖嗖嗖”
盡皆落下,毫無聲息。
剩下的還是兩個人,猛烈的對峙着。擎煜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第一場就遇到了這個難纏的傢伙,這叫他如何是好,真的本事試出來,要是被人給認出來怎麼辦。
廣南更是無奈,接受了天絕教主的期待,自己怎麼能輸,本來前面的兩場都很輕鬆,半路卻殺出一個小白臉,而且是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本來以爲他隱藏的實力也不會比自己強,可是卻沒有想到兩邊的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沒有想到卻勢均力敵。
擎煜此刻退不能退,戰不能戰,到底該怎麼辦呢?
對,拖,一個字,拖,自己的體力非常好,無限的能源可以從自己的體內源源不斷的涌動出來。
廣南卻是有些喘氣了,他有些慌了,他看着擎煜那副從容的樣子,而擎煜那從容的樣子,不過是他裝出來的,所以他是故意做出這樣的狀態,讓對方生氣,只有他生氣,他的脈細纔會紊亂,刀芒和刀勁也會變得渺小不堪,所以他註定就要敗了。
廣南等不及了,萬千的刀芒,成千上萬的刀光,彷彿化作了一個刀聖,金光一閃,崩現出來。
中心的區域,彷彿有若干數千的輻射光線,從中間四散開來,而那裡面,都是刀芒和廣南體內那霸道的勁氣。
擎煜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沒有錯,三星劍宗,果然這傢伙在藏拙,不過,在我的面前,還是不夠看”
擎煜的眼神望穿秋水,彷彿能看穿一切,也彷彿能讓所有的一切在他的眼前都浮現出來。所有的一切彷彿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那雙深邃又黑暗的眼睛,就是那麼迷人,那麼充滿了魅力。
一如現在在臺下的小吏,望着擎煜那嘿嘿的眼神裡面充滿的自信,放射*出來的光芒,無盡的憧憬之情,言盡於表。
擎煜的眼神裡,那眼神似乎足以讓整個世間都爲之瘋狂的閃動跳耀着,彷彿整個舞臺不過是爲了他而設立。
廣南的驚詫目光之下,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如狼似虎,像黑夜裡的啓明星,也像是不可企及的遙遠星空。
廣南的心中已經開始萌生了退意,
雙手拱了拱,
“少俠,你贏了。”
話一說完,他就走了下去,
在所有人的震驚的目光中,他就那麼走了下去,他們沒有想到這場比賽,這場驚天動地的戰鬥,就這麼的結束了,而且結束的這麼快。
擎煜也覺得很吃驚,他剛好要用出自己真本事,雖然頂着被發現的危險,但是還是要這麼做,因爲不那樣的話,他實在是沒有把握贏這個傢伙。
沒想到在這個小地方都能遇到這麼厲害的對手。
自己本來還以爲五星劍宗的實力,可以不需要懼怕冥鑾,天絕他們這樣的強者,但是此刻的他卻知道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了。
劍聖級別的強者,例如冥鑾天絕這樣的存在,他們上次被擎給逼的那樣,那隻不過是在那種得到魔狼之血的特殊時刻。
像他們這樣的劍聖強者,沒有一方勢力怎麼可能呢?
擎煜望着廣南的離去,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因爲他不想再花力氣殺人,他來的目的不是爲了殺人。而是爲了搞破壞。
所以就算是對方把自己打的半死,然後認輸,他也不會去追殺對方。不過自己被打的半死的情況真的很少很少,甚至可以說是沒有。
只聽臺上的裁判大喝一聲,
“這一場,白麪公子勝利!!暫時是冥幽教的贏,本來穩贏幾場的廣南,天絕教的人。但是此刻卻橫空出世一個白麪公子,有誰不服可以上來,若是直接到決戰的話,那明王城一半的歸屬權,就會落到誰的手裡?”
擎煜望着下面紛紛擾擾的人堆,裡面有一個自己認識的人,那就是小吏。
小吏那望向自己的成功的眼神,擎煜覺得很欣慰。
嘆了口氣,突然間一個身影飛上了檯面。
“既然有人設立擂臺,我不來打打,怎麼對得起這位白面書生呢?”
擎煜望着對面的這個男子,很明顯他和自己的打扮很像,或者說,他也是僞裝的。
不過他給擎煜一個很熟悉的氣息,擎煜的眉頭微微皺起。
這人,似乎是哪裡見過?
“那麼,開始吧!”擎煜的話剛剛傳出,那個男子的表情就凜冽了下來,因爲他在等,等着裁判叫開始的那一瞬間。
他彷彿早就準備好了,和擎煜的戰鬥。
這似乎早有預謀。
擎煜不想再做過多的糾纏,很多時候,能一擊必殺就一擊必殺,沒有必要再藏拙,而且剛剛自己的表現,這麼多人已經看在眼裡,就算自己想要藏拙,也藏不下來。因爲很多有心人的眼裡,早就已經記錄了下來,或者自己現在就在人家的黑名單裡。或者這個男子的突然上臺,也不過是一個圈套而已。
這男子比之廣南卻是弱小了很多,至少從氣勢上來看,就是弱小了很多。擎煜只感覺這個男子的身材或許也就比自己高大強盛一些,而且也並不會強大多少。
而這種強大,也不過是體力和長相肌肉上面的強大,而內在的內息,卻是誰也都不知道的情況。
就在裁判的聲音如天神的宣判一樣降臨的時候,擎煜只覺得一道風聲傳來。
“嗡嗡嗡”
怎麼?又是用刀的?就是跟我用劍的過不去不成?
臉色微微一凜,劍已經出手。對方,用了一個名字,王丕。可擎煜覺得這個名字,絕對不像是他的本名,就好像廣南根本可能不姓廣,甚至連南這個名字都是杜撰的。
王丕的身子就直挺挺的站在場中央,望着那剛剛經過一場戰鬥,卻絲毫沒有一點氣息紊亂的擎煜。
他的眉頭微微一皺,剛剛那場戰鬥,他在對面的閣樓上喝酒,這裡的比賽絕對,他可以一目瞭然。也就是因爲看清楚了擎煜的動作,他覺得很奇怪,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是天絕教的人。
這場戰鬥,只准勝利,不準失敗。
否則,天絕教顏面何存,他的顏面何存,他爹的顏面何存?
仔仔細細的望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那被打翻的旗杆,陷進去的地面,還有周圍滿是土和碎屑的雜陳。
地面上的泥土竟然能用來殺人,而且這個小子竟然可以用劍氣築起一道劍氣做的牆來擋住,這不得不說這個小子的巧奪天工之作。
再看一眼擎煜的腳下,他的眼睛微微一亮,那整齊的切痕的實木板,還有劍痕在臺上留下的明顯痕跡。
讓他感到駭然的是,冥幽教竟然還隱藏着這樣的一個可怕的高手,難怪冥幽那麼有恃無恐,可是冥幽教現在當家作主的也不是冥幽,而是殺了他的冥鑾。
只是,這個人是冥鑾的手下嗎?除了幽靈苑四大護法之外,他們長老殿肯定還有一個強者,至於是誰,他王丕就不得而知了。也就是說,現在站在這裡的這個傢伙,是完全授命於冥鑾,而不是冥幽。冥幽的手下只有一個超級強者,那就是黑角衛i,但是黑角衛被打出明王城,在土王城坐落。
那麼,他又是誰?
在他大量擎煜的同時,擎煜也在打量他。一個身材比之自己略微高,但是卻沒有廣南那麼壯碩。他憑什麼能上來跟自己打?
從他的氣息來看,不過是劍師的級別。
這樣的級別的人,也敢上來,要知道他和廣南肯定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