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沮喪的蘇漫漫頓時又找到了希望,眼睛發亮。
對她來說,還沒有其他什麼能值得起一個億的了。
滿屋子的羽毛絨還在飄飄蕩蕩,傅長夜厭惡的站在不被波及的地方,神情不太好。
“既然你要的不是這個東西,就還給她。”
命令的語氣。
蘇蘇沒有生氣,反而滿是期待的看着傅長夜。
“難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在你手裡?”
蘇漫漫呆站着,完全聽不懂兩個男人之間在說什麼。
她只想重新拿回項鍊。
傅長夜嘴角揚着一抹看不透的笑容,語氣冷漠。
“不知道,我也沒有。”
“靠!”
蘇蘇惱怒,狠狠地瞪了傅長夜一眼,然後不甘心的看着蘇漫漫。
“你把你所有的東西都找出來,鉅細無遺的拿給我看,我就把這條項鍊還給你。”
“真的?”
眼巴巴的看着項鍊,蘇漫漫已經沒有功夫想蘇蘇的目的了。
只要梅林藍鑽項鍊能回來就好。
傅長夜目光幽暗,悄無聲息的打量着蘇漫漫。
蘇漫漫的東西並不多,很快的就將自己所有的東西,包括內褲都給找了出來,全部整整齊齊的擺放着。
傅長夜沉着臉,語氣涼颼颼的。
“誰讓你把這些東西拿出來的?”
他直直的看着那些內衣內褲。
蘇漫漫紅着臉,怪不好意思的。
“蘇蘇說的是鉅細無遺,我怕他找茬。”
梅林藍鑽項鍊對她來說可是很重要的。
怕傅長夜讓給收起來,蘇漫漫又趕緊補充,“只是看一看沒什麼的,洗了掛着還要被人看呢,梅林藍鑽項鍊纔是最主要的。”
見蘇漫漫那麼在意那條項鍊,又是自己送的,傅長夜沉着臉,勉強忍了。
“全部東西了?”
蘇蘇踱步進來,不耐的催促着。
蘇漫漫再仔細的看了一下襬放着的一堆東西,確認之後回答,“全部了。”
連衛生巾都在。
蘇蘇簡單的掃過,完全不滿意。
沒有他要找的。
他再一次問道:“你在想想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或者說,曾經有過,現在不在的?”
“……”
蘇漫漫呆住,心裡一萬頭草泥馬狂奔。
曾經有過,現在不在的,她活了二十多年,簡直不要太多好吧?
根本說都說不完。
意識到自己問的好像也不太妥當,蘇蘇煩躁的抓頭髮。
“真是遇着鬼了,難道我判定錯了?”
傅長夜輕聲追問,“判定什麼?”
“當然是她和我的……”
蘇蘇的話戛然而止,惱怒的瞪着傅長夜,“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說完,他氣呼呼的就朝着外面走。
“喂,項鍊!”
蘇漫漫連忙提醒,引得蘇蘇一個非常不滿的白眼。
接着,他毫不在意的將項鍊扔給蘇漫漫。
臥槽一個億用扔的?摔壞了怎麼辦!
蘇漫漫頭皮發麻,用了這輩子最靈巧的速度和準確值,驚險的將梅林藍鑽項鍊給抱在手裡心。
“我的一個億又回來了。”
她感嘆。
“你那麼在意,只是因爲它的價值?”
傅長夜不滿的聲音在蘇漫漫的身側響起,嘴角的笑容含着極致的危險。
蘇漫漫心裡一跳,背脊狂冒冷汗。
“蘇蘇不要我的項鍊,我還是要感激他的。請他吃一頓大餐吧。”
說着蘇漫漫就捧着梅林藍鑽項鍊,逃也似的往外跑。
傅長夜看着她匆匆忙忙的背影,嘴角卻不受控制的揚起寵溺的弧度。
緩步往外走。
蘇漫漫剛走到城堡大廳,就被外面“噠噠噠”的螺旋槳聲音給吸引了注意力。
直升飛機怎麼在外面?
是誰來了還是誰要走?
“走?”
蘇漫漫大驚,意識到一個可能性,慌慌張張的就跑到門外。
見到機艙裡還沒有坐着人,她懸着的心才落回了原處。
“萬管家,你提着行李幹什麼?”
蘇漫漫轉身,就看見萬管家提着一個大大的行李箱走出來,那個行李箱有點眼熟。
萬管家微笑,“送蘇先生回去。”
“蘇蘇要走了?現在?”
蘇漫漫吃驚的大叫,滿滿的都是拒絕。
她現在可不能讓蘇蘇就這麼走了。
急忙跑進去,正好看見從房間裡出來的蘇蘇,他還是穿着格子襯衫,一身的風流痞氣,但卻有着一絲的愁容。
心不在焉的。
“蘇蘇,你現在不能走,你答應了要幫我治療一個病人的。”
蘇漫漫連忙跑到蘇蘇的面前,心慌極了。
蘇蘇之前可是說過,要酬金滿意了纔給江樂安看病的。
“哦,差點忘了。”
蘇蘇恍然,拉着蘇漫漫就朝着外面走,“走吧,現在去看。”
他很着急着走的樣子。
蘇漫漫心裡莫名的不太舒服,她很捨不得蘇蘇走的。
“你有事嗎?”
蘇蘇頓了頓,莫名意味的看着蘇漫漫,隨後點了點頭。
“很重要的事情,不過現在處理起來比較麻煩了。”
“什麼事啊?”
“我倒是希望你能幫我分憂,哎。”
蘇蘇嘆了一口氣,心情明顯很鬱結。
他看着蘇漫漫的眼睛裡,似乎藏着千言萬語,但是卻又一句話都不說。
蘇漫漫被看的發毛,朝着後面退了點,和蘇蘇拉開稍微安全一點的距離。
“那我們去醫院吧。”
“去醫院幹什麼?”
傅長夜從樓上走下來,問道。
蘇漫漫也沒有打算隱瞞,如實回答。
“去給江樂安治病,有蘇蘇在,她就可以醒來了吧。”
說着,蘇漫漫心裡一陣愧疚。
都是因爲她,江樂安纔會出事的,現在都已經昏睡那麼久了。
傅長夜嘴角的笑容沉了沉,語氣倏地變冷。
“你還想讓她幫你作證?”
“當然了!”
蘇漫漫態度堅決,因爲有蘇蘇,現在格外的有信心,“等江樂安醒了,你就知道你當初冤枉我了。”
“然後呢?”
傅長夜嘴角輕勾,笑容卻冰冰涼涼的讓人心裡發緊。
鋥亮的皮鞋踩在地上,一步步的朝着蘇漫漫逼近,極具壓迫性。
“解除合約,你正大光明的離開?”
一字一句,夾着說不出的冷意和惱怒。
難怪。
難怪她要說等蘇蘇離開之後,和他正式的談談感情的問題。
原來是想談怎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