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臨華一臉憔悴的被推了出來,古云飛忍不住想要打幾下,看到自己的兒子都這個模樣了,再打說不定就掛了,只能忍住了。
厲樞雎心中也極爲不爽,古臨華學藝歸來,在朝堂之上,也是一個極爲穩重的人,而且送仁泰公主去銀番,也不是多麼難的差事,只要路上多盯着這死丫頭就行了,誰能想到,這個古臨華竟然風流成性,連這和親的公主也不放過。
可是,這個古臨華什麼女人沒見過,會稀罕毛都沒長全的仁泰公主?
他不由得朝着那興國將軍身上掃了一眼,只是這一眼,他就皺了眉頭。
雖然時隔八年,柳新池的模樣有很大的變化,但是厲樞雎是多麼精明的人啊,他對在意過的人還是極爲敏感的,一下子就發現一些熟悉的東西,總讓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是到底是哪裡見過?
厲樞雎又想不出來。
“輔政王,古大人!我們蓮公主還等着進城呢。”柳新池看到古云飛瞅着自己的兒子,一副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只是氣的發抖,至於厲樞雎,卻是瞅着自己,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只能出言提醒兩人。
“哦,是是是!”古云飛最後狠狠瞪了自己兒子一眼,然後答應着,就和厲樞雎朝着那最豪華的馬車走去。
“蓮公主,請!”
簾子被打開,露出裡面端坐着的女子,臉上遮着一塊鮮紅色的面紗,整個人穿的花枝招展的,一雙靈動的眼睛掃了一眼四周,輕聲說道:“有勞了。”
八年時間,帝都也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不過,眼前的主街道還是差不多原來的模樣,一直走到街邊一個十字路口,錦繡來三個字極爲顯眼。
這家酒樓就是了厲樞雎輸給柳新池的那座酒樓,後來在即將開業的時候,因爲白悠洛離開,也就一度擱淺了,一直到後來,白悠洛再次回到帝都,這家酒樓纔再次開張。
這家錦繡來就像是南麓城的那家錦繡來一樣,早就已經成了帝都第一酒樓。
錦繡來旗下的所有產業,是白悠洛最先從桂家手中奪回來的,這讓桂家損失了將近一半的財富。
這麼一路,走到驛館,柳新池嘴角的笑容一直都沒有停過。
“看的出來,興國將軍很高興啊?覺得到我們川域還習慣嗎?”厲樞雎問道,眼睛裡面閃着探究的光。
“初來貴地,還有些不熟悉,不過,很快就會適應的。”柳新池謹慎的說道,她深知厲樞雎的精明,雖然自己的身份隱瞞不了多久,但是,晚一天知道也是好的。
厲樞雎笑了笑,說道:“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興國將軍很想我以前的故人。看着就有一種親切的感覺,所以多看了幾眼,還請將軍不要見怪。”
柳新池也賠笑,說道:“哦?這樣嗎?大概我長了一張大衆臉吧。”
大衆臉?
厲樞雎聽到這種解釋也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說道:“興國將軍真是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