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池郡主!”徽王頹然的說道,“不是我不信!而是你可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嗎?”
“事到如今,你難道讓我丟下一切,就這麼逃走嗎?這和直接出賣那些獻上身家性命,擁護我的人有什麼差別?”
柳新池知道,從他一開始作出決定,開始籌劃這件事情,就已經晚了。
“但是,你還有妻子,還有孩子,他們可以走啊!”柳新池說道。
徽王看向了王妃。
王妃卻一把拉住了徽王的手,說道:“我不會離開的!從我離開帝都那一刻開始,我就決定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徽王死在一起!”
“至於孩子……”徽王和王妃神情間有一抹的不捨,但是還是說道,“我們已經佈置了退路,到時候,他們可以離開,去川域帝都!輔政王會幫助我們照顧的。”
柳新池忽然覺得她的猜測有些偏差。
“徽王,請告訴我,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做!”柳新池說道。
徽王看着柳新池,眼睛裡面閃過一抹的痛色。
“從小,我也想要做一個出色的皇子,想要成爲一個受父皇重視的孩子。可惜,我的母妃……”
徽王的母妃!
她只是從地方上進獻上來的一個美人,並沒有什麼非常出衆的家勢,在後宮中,也不過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妃子。
她生了徽王之後,就一直都深居簡出,再也不參與後宮的爭鬥了。
恐怕,徽王會放棄也是因爲遺傳了他母妃的性格,變得這麼置身事外。
可惜,他也是皇室厲家的骨肉,這般血脈上的霸氣,讓徽王又極爲不甘心!
他身爲皇家二皇子,雖然不是皇上的嫡子,但是畢竟身爲皇子,想要得到父皇的重視,幾次的出頭之後,卻發現,每次得到父皇誇讚的時候,他的母親也變得更加憂鬱。
後來,他才知道,每次他展露鋒芒,母妃都會被其他宮中的妃子排斥擠兌一番。
爲了母妃能夠過的清靜一點兒,他就不再展示自己的才能,慢慢的,他就徹底成了一個普通的皇子。
甚至到後來,成了一個只知道花鳥魚蟲,不懂天下事的皇子。
不是他不想爭取,是他根本沒有資格!
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謹記自己是川域的皇子。
如今川域的南疆,獨立成了銀番國,西疆,被厲樞驍霸佔,自立爲王,成了西川王。
這哪裡還是他記憶中的川域?
他沒有帝王一般的雄才偉略,卻有着一個川域皇子的執拗!
“我想要川域變得強大!”徽王說道。
“我以前不認同太子登上帝位,我退隱寧西城。如今,我也不認同西川王厲樞驍能夠一統川域,成爲強大的國家!相反,川域的內訌,只會讓川域更加支離破碎!”
徽王仰頭長嘆:“如果,我能夠從寧西城抄了他的後路,那麼,川域就會歸於完整!”
聽了這話,柳新池不有的冷嗤出聲,說道:“徽王!看來您真是不懂得天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