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晚上心瓷都睡不好,喬博年的話像是一根刺一般梗在她的心裡,一夜輾轉。
喬博年爲了讓心瓷休息好,就搬去了客房睡。
第二天早上心瓷醒來的時候,難得的看見了喬博年在一樓客廳已經做好了早飯在等她。
心瓷有些驚詫,但是卻並沒喲表現在臉上,喬博年的反常,讓她覺得厭惡。
“今天我要回隋家一趟。”心瓷一邊走到餐桌旁邊拉開椅子坐下,一邊淡然地對喬博年開口耘。
喬博年喝了一口牛奶,翻了幾頁喬伯剛剛送進來的財經報紙,隨口問道:
“去做什麼?踝”
心瓷很淡定地舀了一勺粥送進嘴裡,溫熱的粥剛好很合她的胃口。想不到喬博年這幾年倒是也熟悉了她的口味了。
“有些話想跟我爸媽說。”心瓷搪塞喬博年,並沒有說謊。
而她之所以要把自己的行蹤向喬博年報備是因爲不想喬博年抓住這一點來煩她。
她真的不想跟喬博年有太多的交集,哪怕是少說一句話也能夠讓她的負擔輕一些。
“讓喬伯送你去吧。”喬博年拿紙巾擦了擦手,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我要去公司處理一點事情。”
心瓷並沒有拒絕,很簡單地吃了早飯之後她便提了包匆匆出門。
喬伯將心瓷送到了隋家家門口,當喬伯驅車離開之後,心瓷並沒有走進隋家的門。而是轉身便攔了一輛的士去了陸知暖家中。
今天陸知暖上晚班,早上就在家裡,心瓷敲門的時候她纔剛剛醒來。
“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我還沒睡醒呢……”陸知暖伸手揉了揉眼睛,“沒跟喬博年說你來我這裡吧?”
“沒。”心瓷一進門就脫掉了鞋子,索性連拖鞋都沒有穿就赤腳走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
陸知暖一邊打哈欠一邊道:
“我可是怕了喬博年了,千萬別讓他來煩我,你不是說要早點離婚的嗎?怎麼還不離?”
知暖給了心瓷一記白眼,從冰箱裡面拿出來一盒牛奶扔給了心瓷,自己也喝了一口,坐到了心瓷身旁。
心瓷拿着牛奶盒,思緒紛亂,根本沒有心情喝牛奶。
“哪有這麼簡單,這段時間喬博年的態度轉變的太快了,你都不知道……他最近對我太好了,好到……好到讓我都覺得愧疚。”心瓷緊蹙着眉心。
她今天之所以不告訴喬博年自己來知暖這裡了,是不想喬博年來打擾知暖。
知暖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劇,隨口道:
“這有什麼?男人的通病啊!臨到了要失去的時候就覺得要開始緊握住了,開始對你好了,你一旦心軟了,他就又開始變本加厲了。”知暖每一次都在心瓷面前充當愛情顧問的角色。
其實知暖只談過一次戀愛,戀愛經驗和婚姻經驗根本比不上心瓷。
但是她說出來總是一陣見血,頭頭是道。
心瓷的心卻並沒有知暖的話舒緩多少,反倒是更加憂心,眉心更加緊皺在了一起。
“要是真的只是這樣,那我也不用擔心了,因爲我根本不會對他心軟。但是他是喬博年,我擔心……擔心他瞞着我什麼。”心瓷淺淺吸了一口氣,看向知暖,
“對了,你那個偵探朋友,幫我查的怎麼樣了?”
心瓷已經等了大半個月了,居然到現在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知暖像是記起了什麼似的,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牛奶道:
“哦對了,昨天他聯繫我了,已經有一點眉目了。他查到喬博年當初跟你結婚之前就已經調查過你了。”
心瓷瞬間愣住了,張了張嘴巴:
“調查我?我有什麼值得他調查的?”
心瓷話語很平靜,但是面部誇張的表情已經表露出了她的震驚。
她的手心緊緊攥住了沙發,真的沒有那個偵探真的能夠查出點什麼來。而且,更讓她覺得震驚的是,喬博年竟然派人去調查她?!
“他調查我什麼?”心瓷目瞪口呆,“我有什麼值得他調查的?”
知暖盤腿坐在了沙發上:
“聽說,是調查了你的身世。但是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你的身世有什麼可以查的?不就是隋家的女兒嗎?隋家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你說呢?如果是豪門,那倒是還值得一查。”
“是啊…….我爸的公司都是靠着喬博年才能夠正常運轉的,不涉及什麼商業利益。再說了,隋家一直以來都沒有跟人樹敵過。”心瓷攤了攤手,偵探調查出來的這個問題真的是讓她嚇了一跳。
知暖頷首,也是匪夷所思,就在她想要開口繼續說話的時候,電視機裡忽然傳來了記者的聲音:
“今天早上在a市郊區的江岸旁,警察救上來了一對落水男女。據悉,這對男女很可能是殉情。從畫面中我們可以清楚地看見,這個投江的男人正是喬氏總
裁喬博年,而他身邊的女人就是她的妻子,前段時間因爲l&p廣告而聲名鵲起的隋心瓷…….”
當電視機裡記者喋喋不休的聲音傳來的時候,心瓷和知暖都不約而同地轉過了頭去,目瞪口呆地看着電視機屏幕。
電視機屏幕上面,心瓷和喬博年渾身溼透地站在江岸旁邊,身邊是無數警察和記者,一起圍繞着他們。
看到這裡,兩人沉默了幾秒鐘之後,知暖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隋心瓷你在幹什麼啊?怎麼會上這種新聞?還是跟喬博年!你丫的不會真的跟喬博年一起投江了吧?殉情?我不信。我更加願意相信你們是同歸於盡的!”
知暖看到電視機裡的心瓷,一陣幸災樂禍,因爲那個樣子,實在是太狼狽了!
心瓷倒吸了一口冷氣,恨不得現在有一個地洞好讓她鑽進去!
“喬博年他爲什麼不封鎖消息?!”心瓷咬牙,立刻拿起了遙控器關掉了電視機。
知暖嗤笑,用胳膊肘頂了一下心瓷:
“喂,隋心瓷,喬博年果真對你有點不同尋常啊。可疑,可疑!要是換做以前,他怎麼可能會讓你和他一起出現在公衆的視野當中?他恨不得把你藏到地底下才好。”
心瓷沒有否認,以前的喬博年,寧願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他和心瓷之間的關係。
但是今天這個消息,只要他稍微動用一點力量就能夠封鎖消息的,他卻沒有。
“所以我才說,喬博年會不會有別的動機。”心瓷目光擔憂地看着知暖
知暖倏地站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
“現在我相信有這個可能性了,你想想啊,他當初爲什麼非要調查你的身世不可?我不認爲跟一個女人結婚還非要把她祖宗十八代調查清楚的。”知暖義憤填膺,之前她對心瓷這段婚姻就是不支持的。
心瓷揉了一把亂糟糟的頭髮:
“暖暖,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喬博年這樣對我也就算了,現在裴斯辰還昏迷不醒。你知道嗎?裴斯辰的母親昨天明令禁止我去探望他了。”
知暖蹙眉,一說到裴斯辰她還是覺得很可惜的。畢竟在她看來,裴斯辰真的太適合心瓷了。
“我明白。昨天我在經過醫院的搶救室看到裴斯辰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一下子就想到了你,所以給你打了電話。裴斯辰那邊你先別擔心,現在他媽不讓你去看他,你也沒有辦法的。你就好好處理自己和喬博年的事情,找好證據,跟他離婚!”
知暖的話很多,但是每一句都可以堪稱是金句,。
心瓷咬了咬下脣:“我現在只希望裴斯辰能夠早點醒過來,他醒來了,比什麼都好。”
她都不敢告訴陸知暖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是她害的裴斯辰躺在了那張病牀上,以及顧夢景的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最重要的,還是古寧囑咐過她,這場車禍,是人爲的,讓她不要告訴任何人。
爲了裴斯辰好,她只能夠緘口不語。
就在心瓷陷入沉思的時候,知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忽然嚇了一跳:
“啊,竟然已經快十點了!不行,我要遲到了……”
說完她便立刻起身跑進了房間開始翻箱倒櫃。
心瓷走到臥室門口去看她,看到她這幅着急的樣子,不禁蹙眉:
“你再找衣服嗎?要去幹什麼啊,這麼着急?”
陸知暖一邊瘋狂地找衣服一邊焦急道:
“我要去相親啊!我媽幫我安排了一場相親,在濱海咖啡廳,據說對方是個海歸男,樣子我媽看過,據說很好,我倒是想去看看,這年頭靠相親結婚的男人,能好到哪裡去!”
(ps:先更新一章~可以的話下午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