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分的死寂,月光下黯淡的房奇頂一角處,歐陽寧斌發傻的看着那輪彎月,表情中陳雜着五味。小復就知道他呆房頂於是也縱身越上房檐呆在他的身後。“爺,不會是在想芯悅郡主吧!”取笑着說道。
“真想不到,她會是郡主,真是可笑。”歐陽寧斌表情很幸福的表情。回想起與她相見的種種他的臉上都不由的偷笑着。
“有什麼好笑的,其實我早知道她就是郡主了,只是爺你被愛情迷了眼,完全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小復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回想起那日歐陽寧斌偷闖軒苑,他的心中就忍不住想要笑。還有他狼狽的從軒苑中跑出來,大鬧齊陽王府時的那表情,還有聽到藍兒二字後的激動的反應,心中更是哭笑不得。
歐陽寧斌回憶起那日他怪異的神情,頓時神情大變目光猙獰的看頭小復。小復見勢不對。伸了伸懶腰“爺!那什麼,夜深了,臣先告辭了,太子你慢慢賞月小復就不打擾了。”小復急忙着想要逃跑,可那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啊!
這纔剛起身,歐陽寧斌一手便搭在了他的肩上。“小復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可是沒想到的是出賣我的卻是我最信任的人,你說你遇到這事會怎麼做?”歐陽寧斌語氣沉重的說道,表情看似平靜,卻早已是暗藏着波濤洶涌。
臭小子居然把我給賣了,虧得本宮還那麼的痛愛你呢?真是太傷人心了。
“太……太子您……您不能這樣說啊!首先申明我可沒賣你,還有即便是賣誰願意買啊!您……你還是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起來上齊陽王府下聘去吧!後面兩天有着你忙的。”小復小心翼翼的說道。目光一直注視着歐陽寧斌的舉動。娘耶你可得保佑獨兒子我啊!遇上這麼個主子真的很糾結啊!平時對你好好的,一遇到誰指不定什麼時候你就沒命了。
“算你小子運氣,去睡吧!打傷了你明天誰陪我走齊陽王啊!應該有人比我更想揍你一頓吧!”因爲他想到一個比自己動手更好的辦法,既然沁藍是郡主,那個叫鍾浩的人應該齊陽王府的人。他應該比他更想揍他一頓的吧!
小復頓時感覺到有些心緒不安,平日裡他那有那麼好的心就這麼輕易的放了他,一般來說也要過上幾招,然後就此了結了,可現在呢!哎!“爺!你的笑容告訴我,你有陰謀。”小復見他一臉賊笑,恐
懼的問道。
“沒有,明天你就知道了。去休息吧!我也累了,該好好睡上一覺了。”歐陽寧斌一邊伸着懶腰一邊說道。
慘了,她是郡主那個討厭鬼不是就在齊陽王府了嗎?“爺你這招也太損了,明天我可以不去嗎?”小復頓時開了竅一想起那副冰冷的模樣心中更是有些害怕。
“你說呢!”歐陽寧斌回首直視他那憋屈的目光。“那肯定是不行的。”歐陽寧斌堅決的回道,望着小復那憋屈的表情,他的心裡可樂滋滋有。望着那輪浩月頓時不由的想起了沁藍。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麼樣了,沒有爭尋過她的同意,便立她爲妃,她會不會不高興,或許不情願。我是不是太專權了,這是她的大事,我怎麼可以這麼草率呢?萬一並非她心甘情願,那我又情何以堪。
歐陽寧斌頓時泛起了愁來。想想自己的果斷,心中開始犯起了糾結,他不知道這事沁藍如何看待,更不知道她是否願意嫁她爲妃。
同一輪浩月下,另一張愁容迷布的俏臉,迷茫望着那夜空的沉寂。爹孃藍兒該怎麼辦?真要嫁給太子進入那個沒有人情味,卻充滿着爾虞我詐的後宮生活嗎?爹,娘藍兒要怎麼辦啊?逃可這一輩子藍兒都找不到滅門的仇人,不逃藍兒這一輩子註定要過着勾心鬥角的日子。
淚水不由的溢出眼眶,回想起那滿地血染的畫面,耳畔響起一聲聲悽慘的叫聲,她的心頓時絕望了。“好!爲了家仇,我嫁。即便是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我也嫁只要能見到當朝皇上,請得聖旨我慕容家的血案就可以昭雪天下了。”即使她多麼的不情願,多麼的厭倦她也只能這樣選擇,走到現在她已經沒有了退路。
夜色淡卻,齊陽王府外好熱鬧的一番景象,一大隊如長龍般的人正向着齊陽王府進發,而領頭的卻是身穿着黃金色龍袍太子歐陽寧斌,目光炯炯有神,眉宇間透着一絲霸氣。兩旁行人都眉開顏笑的,心中滿是羨慕。“誰家的隊伍啊!好氣派不知是哪家的女子這麼有福氣啊!”路人都羨慕的問道,看着這如長龍的陣式誰不羨慕,哪個女子不起嫉妒的。
“這你都不知道啊!是太子向齊陽王府下文聘,看來以後王爺要改國丈了,你們聽說沒啊!芯悅郡主長得可是國色天香,只說都沒開始比試就被太子給看上了,還欽點爲妃,這下齊陽王可風光了。”
“可有人風光有人愁,一聽太子欽點芯悅郡主爲妃,餘相的臉都紫青了。”
“是啊!”……頓時說法百種,而沁藍卻視而不見,路經這熱鬧的場面,可她的臉上卻沒有一點點喜悅的氣氛。歐陽寧斌見行人中有一女子長得極像沁藍,忙舉手示意,小復見狀“停,爺你怎麼了。”不解的望着他那出神的雙目。
“你們先去齊陽王府本宮還有點事情。”歐陽寧斌下馬牽着馬走上了行人的圍觀。“藍兒”剛沁藍視而不見忙叫道。
沁藍聞聲停下了步代。回眸微微一瞥,頓時在場女子黯然失色。“真巧,你怎麼出宮了。”輕啓朱脣,訴道。
一聽沁藍那漫不經心的話,歐陽寧斌頓時心底一涼。“你有心事對嗎?”凝視着沁藍那閃爍着微帶哀傷的星畔。“是因爲這門婚事,如果……”
“沒有,沒有的事,你不要多想。”沁藍急忙說道,心中五味齊聚也道不出所以然來。她知道歐陽寧斌想要說什麼,因爲他曾說過只要她的一句話可以帶她離開,而今也可以只要她一言照樣這門婚事作廢。“寧斌我只是想一個人走走,過幾天我想我連上街的機會都沒有了,所以現在趁着還是自由身去自己想去的地方看看。嚐嚐自己想吃的小吃,以後恐怕就再也沒機會了。”沁藍的話有些哀傷,眸子裡透着莫名的傷感。
“我陪你吧!陪你跟我一起度過這兩天,去你的世界看看,可以嗎?”歐陽寧斌忙道,心中卻有些忐忑,好怕她說不。也好怕她拒絕甚至什麼都不說的轉身離去。
“好吧!讓我們一起度過最後的兩天,兩天後可能就不再這麼自由了。”沁藍欣然一笑,可笑中卻似哀怨,看着歐陽寧斌緊張的牽着馬。“你確定你要帶着它逛街嗎?還有你這身奪目的衣服?”沁藍笑了笑。太子逛街應該會引起全城轟動吧!或者說走到哪裡都不會得到一絲安寧吧!
“哦!這好辦!”歐陽寧斌看了看自己這一身行頭,也不顧什麼皇室顏面當衆將外面的繡着龍的袍子脫掉,而裡面似乎早有了準備一身白衣披身,將馬上的包裹取了下來原來裡面裝的是一件外衣。忙穿在身上。將馬交給了小復自己跟着沁藍離開了。
哎!太子病得不清啊!下聘之日準新郎帶着準新娘逛大街留下我一個小羅羅去下聘這算什麼啊!小復苦着臉心裡喊屈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