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窗外愜意了射了進來,沁藍慢慢的睜開眼,發現自己的面紗早被人揭開,而歐陽寧斌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你醒了。”歐陽寧斌見她睜開了眼,而且還偷瞄了眼,忙問道。“是我把裡吵醒的嗎?”
“你把我的面紗弄哪裡去了。”沁藍起身打望了牀的四處都沒有見到那方紅紗。
“這麼漂亮的容顏爲何要遮住,這樣不是很好嗎?”歐陽寧斌起身不解的問道。明明長着如此驚人的面貌卻還要遮着,她用意何在啊!
“反正你不會明白的,我爹孃說了,等我以後嫁了人找到了一個可以保護我的夫君纔可以摘下面紗,在沒有找到那個人時我不能摘下面紗,必須帶着。”頓時沁藍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聽了沁藍的言語歐陽寧斌頓時臉色一沉。“對不起,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沁藍低頭委屈的說道。
“沒事,我懂我並不是你父親替你找的夫婿,而是王爺給你安排的。”歐陽寧斌臉上揚起一抹苦笑。心早已掉落了深淵。
“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如果你不想讓我帶着它我不帶便是了,你別多想好嗎?”沁藍頓時亂了方寸。
“好了,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去見一個應該要見的人,還有些事情必須提前告訴你。”歐陽寧斌收起了那絲苦笑,安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起身。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沒過多久沁藍也換了一身妝扮走了出來,粉色的羅裙,一條絲帶隨着微風飛舞,輕描淡定的柳眉,如秋似水的眸子。“走現在我們出宮去。”歐陽寧斌上牽起了她的手。
“我們不先去見見皇后嗎?”沁藍不見的望着歐陽寧斌。來之前齊陽王就告訴過她宮中的規矩,可她新婚第一天不去見皇后怎麼也說不過去。
“不用了,我已經叫人跟母后說了,走吧!”歐陽寧斌心痛的看着沁藍那迷惑不安的表情。
沁藍沒在多問就緊跟在他的身後坐上了馬車出了宮,輾轉幾折喧譁的聲音從耳旁消息,四周顯得格外的寂靜,沁藍好奇的掀開窗簾一看,窗外別有一番景景。頓時絕得這條路有些熟悉。這路不是通往慕容府祖墳處的嗎?他到底要帶我去哪裡。沁藍不解的望着歐陽寧斌,雖說自己不常出門,但是去自家墳墓的路還是能記住的。看着她那疑惑的表情。“一會就到了,別擔心。”歐陽寧斌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沒過一會馬車停了下來,歐陽寧斌首先下馬,再將沁藍扶下馬車。
眼前的景象寧沁藍十分的震驚,兩方太立高立的墓碑上刻着‘先父慕容慶之墓,慈母慕容藍氏玉瑗之幕,而立碑人刻的卻是歐陽寧斌。’“這……這……
”沁藍恍神的望着歐陽寧斌。
歐陽寧斌拉着沁藍走上前。“他們就是我說要你見的人,很奇怪吧,爲什麼我會帶你來看他們?”
“爲什麼?”沁藍不解的問道。“爲什麼是你爲他們立的碑。”心中的痛也不由的昇華,淚水開始要掉落下來。
歐陽寧斌拿起冥錢,爲他們點着。“因爲在慕容老爺臨死死將他最寶貝的女兒許給我了,我父皇要求我在他面前發誓今生今世,無論我爲臣爲君爲民,她的女兒都是我歐陽寧斌無配夫人。可事事難料父皇去尋找冰藍時餘相欲將其女安制後宮中,陰錯陽錯我卻違背了自己的誓言娶了你爲妃,所以我今天才帶你來這裡跟他們說清楚。”歐陽寧斌感嘆道,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懺悔的跪在墓前。“慕容老爺歐陽寧斌真的很對不起你老人家,這輩子無法照顧令嬡請您老原諒,說不定哪天寧斌還得稱她一聲藍妃娘娘纔是。”歐陽寧斌苦笑道。
沁藍淚流滿面。“對不起,對不起”口中一直重複着這三個字。爹孃對不起二老卻逝這麼久藍兒才第一次來拜祭你們藍兒真不孝。“藍兒沒事的,慕容老爺會諒解的。”
“這麼說冰蓮也在你身上對嗎?”沁藍深深吸了一口氣,秉住呼吸心痛的說道。
“冰蓮什麼冰蓮。”歐陽寧斌帶着懷疑的眼光看着沁藍。“藍兒你到底是誰?”
“你可以讓我一個人靜靜嗎?我想呆在這裡跟他們好好懺悔一下,他們在天之靈一定在怪我,而且一定會很生氣的。”沁藍沒有回答他,心中早已被這一幕震驚了,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歐陽寧斌只好一個人走得遠遠的。靜靜的看着她的背影。
“爹孃藍兒不孝,原來你們在冥冥中一直在保佑藍兒,爹連臨死前都還放心不下藍兒,爹你放心吧!藍兒一定會好好活着,一定會爲慕容家報仇。爹孃你們一定要保佑哥哥平安,藍兒好怕,怕他們會傷害到哥哥。更怕他的傷是因藍兒造成的。爹請恕藍兒不孝宮中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藍兒在不得已時只能動武力來保護自己,太子寧斌待藍兒不薄,多次救藍兒於水火中藍兒不想讓他受到傷害,如果藍兒有違與爹的誓言請爹不要怪藍兒。”沁藍說完起身往旁邊另一座墳前走去,歐陽寧斌不解的看着她的舉動,只見她拾起一根棍子在挖着什麼忙跑上前。
“藍兒你在做什麼?”歐陽寧斌一把拉住藍兒。
“別管我好嗎?”沁藍撇開了歐陽寧斌的手,又繼續用力的翻着陳舊的泥土,見她那着急的表情,歐陽寧斌忙回馬車拿出長劍跟她一起翻着陳舊的泥土,沒過多久像是挖着了
什麼東西,沁藍緊張的用好怕 纖纖細手去將那個舊木長盒拿了出來。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把陳舊的21絃琴。沁藍取出盒中的琴輕輕吹了一口氣,一縷塵灰迷眸,琴下還放着一把血跡斑斕的匕首,沁藍帶着傷痛的拿起匕首。“你就留在這裡陪着他們吧!”又將它放入盒中將盒子放回了原處。“能不能幫我把它埋好。順道立個碑吧!”沁藍心痛的說道。那匕首是她當年發誓今生不在動武時,用它滑破手自己的手,起的一個血誓,如今她卻違背了誓言,她不知道還能不能把琴在放回原處。
“藍兒你能告訴我你在做什麼嗎?”歐陽寧斌不解的問道。他怎麼什麼知道這裡有個盒子,而且私自拿取盒中的東西。歐陽寧斌再次打開盒子。發現裡面有一封血書。“我慕容冰藍以血起誓從今以後再不動武,封琴以示決心。”歐陽寧斌不解的念道。“慕容小姐會武功。這琴是她的東西藍兒你不能動。”表情十分的吃驚。
“放心吧!就算她知道了也不會說我的。你能不能以你的名義爲慕容冰藍立碑,好嗎?”沁藍心痛的說道。如果慕容炫曄被人騙回瀚都,他一定會來看這裡的,發現了慕容冰藍的碑,他可能就不會受人利用了。
“爲什麼?藍兒沒想到你的心會這麼狠,怎麼可以詛咒她?”歐陽寧斌感覺特別的失望。
“難道我好受嗎?如果不在這裡立慕容冰藍的碑,慕容下一個躺在這裡的就是慕容昡燁,慕容家就唯一一個兒子,雖然在那個家是慕容冰藍是全家保護的對象,那是因爲她是那個家裡唯一的女兒,所以大家都把她捧在手裡。如果你想下一個躺在這裡的是慕容昡燁你可以不立的。”沁藍哭着說道,誰會那般無聊到詛咒自己。
“你心中放不下那個人就是慕容昡燁,對嗎?就算他看到這個碑又如何?他一定會爲他最愛的妹妹報仇的。”歐陽寧斌一抹苦笑說道。
“不,他不會,他首先會挖墳,可當他看到裡面只有一個空盒子時,他就會知冰藍沒有死,而且還活得好好的。”
“你爲什麼會那麼肯定。”
“因爲只要琴離開了盒子就意味着冰藍破了她的誓言,在這個世上就沒有幾個人能傷得了她,他會又踏上尋找冰藍的路,這樣他可能會保住一命。”
“你很瞭解他。”一股飛來的醋意串入了他的內心。他恨爲什麼要讓她的世間裡多出個慕容昡燁,有了他不是更好。寧斌你不會明白的,哥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活着,藍兒一定會找出幕後真兇,還有一箭要我父親命的那個高手,我一定不會就此放過他們。我慕容家的仇,要血債血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