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儀宮中,冰藍蒼白的容顏靜靜的躺在牀上,而且嘴脣也微帶祡色。歐陽寧斌擔憂的望着冰藍。“藍兒,怎麼會這樣,告訴我要如何才能讓你康復。”歐陽寧斌十分心痛,剛纔太醫告知他慕容冰藍沒有幾日可活了,而且屬於那種不治之症。
太后與絲凝聞事也跟着前往軒儀宮探望。“怎麼還裝起死來了。”絲凝冷眼說道,她怎麼也不會相信,冰藍會得什麼不治之症。
“夠了,你少說幾句行嗎?冰藍都成這樣了,難道你還想讓她死了你才甘心,太醫都說了冰藍時日不多了,你就不能讓她走得安心點嗎?”歐陽寧斌聽着絲凝對冰藍的語氣,而惱羞成怒。
“慕容冰藍,你還裝,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本姑娘倒要看看你到底得了什麼不治之症。”絲凝憤怒的上前,一把抓起冰藍的手,頓時間絲凝原本憤怒的臉色變成了絕望。“這……這怎麼會……會這樣?”絲凝慌忙的丟下一隻手,又去抓另外一隻手,可結局還是如她所診治的那般。“慕容冰藍,到底是怎麼回事情,爲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你說啊!說啊!”絲凝像瘋了一樣抓起躺在牀上的冰藍。
“夠了,你鬧夠了沒有,到底還想怎麼樣。”歐陽寧斌一把拽開了絲凝,帶着一絲恨意劃過她那冰冷的面頰。
“慕容冰藍你告訴我你怎麼會成這樣的,爲什麼?你不能死,你聽到沒有,聽到沒有,如果你死了慕容回來看到的只是一冢墳墓,你要我怎麼跟他交待,你說啊!你要我怎麼跟他說,你死了。”絲凝崩潰的癱坐在地上,臉上的淚珠還在不停的滑落。突然間,絲凝迅速的起身,快速的走向牀邊,一把推開了歐陽寧斌。雙腿盤膝坐在了牀上,運功替冰藍療傷。
“別浪費功力了,沒用的,其實我的命早就該了結了,只是我卻像奇蹟般的活了下來,絲凝,你答應我如果我哥回來了,幫我好生照顧他,好嗎?還有別呆在宮中,這裡真的不適合你,快離開吧!”冰藍無力的說道,她真的不希望看着絲凝陷入這宮廷鬥爭中,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她能有什麼辦法,這就是她的命,註定還是逃不過天意的束縛,最終她還是得早死,正陽之日她最終還是等不到。
“不,一定要幫你撐到他回來,有什麼事情你自己去跟他說,我纔不要做你們的傳話筒,慕容冰藍我不許你死,不許。”絲凝吃力的撐着。
“絲凝你快把功力撤了,要不然我會傷着你的,快啊!”冰藍剎那間覺得兩股力量在體內流氚着,像似快要衝破她的身體爆發出來。
此刻一個黑影從窗外不請自來,一掌推開了絲凝還替冰藍封住
了穴道。“你瘋了,誰讓你給她灌輸功力的,你這樣只會害了她,你知不知道。”那男人的聲音有些蒼老,神情中滿是焦慮。“你沒事吧!”心疼的神情看着冰藍那憔悴的面容,蒼白如紙。
“是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冰藍不解的神情看着他。“難道你不恨我打傷你逃走嗎?”當初她趁着他不注意時偷襲他然後跑出了山洞,這纔回到了星月。
“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心思呢?你一心掛念着他,一心想看他平安,我醒來發現你不在了,我就猜到了你回星月了,看到他對你很好,我就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過些平靜的日子,所以沒來打擾你,至從那夜不巧聽聞了絲凝與她師父的談話,我怕她會對你不利所以就一直守在了皇宮,可沒想到如今你卻成了這樣。”他痛心,那時爲何不對她狠心一點,把她帶回去好生照顧着,或許這樣就可以讓她平平安安的活着。
“謝謝你,這樣照顧我,我知道我已經快不行了,你能不能幫我救我兄長?”冰藍懇請的說道,現在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下落不明的歐陽炫燁,還有那晚那人,是不是真的是他,萬一是他,那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行,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唯有這事不行,他還是你自己去找吧!別忘了,他可是曾經用性命保護你的人啊!你就這樣忍心拋下他嗎?”老者鏗鏘有力的說道,神情中盡顯憤怒。
“可是我……”冰藍焦慮的望着老者的那憤怒的神情,心中有一絲涼意,她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快不行了,當日在寒國她強行運功,結果不想最後難以控制體內的真氣不受她控制,加上她自小體弱,而且強行練功,雖有所成,而且她的穴道早在她練成絕世神功後便讓慕容三父子強行封住,而且還立下毒誓此生不得動武。
“我知道,你的穴道讓人強行封住,而且你又強行逼封穴道,加上久而不用而且你的身體向來虛弱,所以一時間難以承受這突然而來的強大力量,而且加上你的病情,所以才……現在只能讓你繼續練習龍吟九嘯,說不定還能化險惡夷。”說着老者便遞給冰藍一本泛黃色的舊書。“這是我師門所留下的,但願它能幫到你。”
“龍吟九嘯?這不是當年龍嘯門的鎮門之寶嗎?你怎麼會有,傳說得此秘笈必定能雄霸一方,它怎麼會在你這裡?”冰藍一臉疑惑的看着那黑色斗笠下的那雙微帶溼潤的瞳孔。記得那已是三十年前的事情,那時龍嘯門還是威震八方,讓各界人世肖小之輩聞風喪膽的門派,可他卻在一夜之間從整個武林銷聲匿跡,誰也不知道那夜到底發生了什麼,就這樣成了人們遺忘的過去。
“它,是家父留下的,這龍吟九嘯其實是一門很深奧的內功心法,它主要以音爲主,以各種聲間發出致命一擊,從而致對方於死地,現在你體內的真氣亂氚,遲早會死的,但願龍吟九嘯能化解你的龍劫吧!”他也一臉茫然,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他卻偏偏還是抱着一絲的可能,希望能救她一命。
“爲何要對我這般好,值嗎?”冰藍楞楞的看着這個陌生的男人,明明與他素不相識,可他卻偏偏大甘心交出自家的傳家之寶,讓冰藍好生的疑惑。
“值,只要能幫上你就值,只要你能活下來,無論我值什麼我都覺得值了,縱使是死,我也無憾。”他的語氣很肯定,彷彿把冰藍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
一聽從話,歐陽寧斌的心情突然一下自己沉重了不少,有這麼一個男人甘心爲冰藍默默的付出,縱使是死他都無憾,心中怪不是滋味,忙把那黑衣男人拉開,坐在冰藍面前。“那……那啥,你說你都可以當他爹了,怎麼還說這麼肉麻的話啊!朕可警告你,她是朕的王后,你可要少打點她的主意哦,否則我歐陽寧斌也覺不會放過你。”此話一出,在屋內的全場人都呆了,包括那個黑人男人,由始至終都遮住自己臉的男人。
突然間歐陽寧斌覺得這個人的存在對他十分構成了一種強大的危險,萬一哪天冰藍跟他跑了,那他不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嗎?對於那張被遮蓋的面孔,他充滿了十二萬分的好奇,趁着那人傻笑之跡歐陽寧斌迅速的起身,手一閃而過,那方黑色的面巾也同時滑落了下來,一張絕無僅有的面孔嚇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他楞了楞,忙戴上面紗,憤怒的仇視着歐陽寧斌。“別以爲你是星月陛下,就可以爲所欲爲,如果不是看在她的份上,我定讓你當場斃命。”他眼中撩過一道寒冷的殺氣,直直的盯着歐陽寧斌。
“你……”冰藍有種熟悉的莫名的感覺,彷彿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很熟悉對吧!你可能不記得了,可我還記得十幾年前有個小女孩不顧性命的救我,還幫我包紮傷口,每夜都會跌跌撞撞的替我送吃的,那時的你真的好可愛,從哪天起我就發誓今生一定要守在你身邊,保護你,不讓你受傷。可就那麼不巧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卻偏偏還沒找到你,直到那次在寒國的祭天大典中我看到了你,這才知道原來你是慶王的之女,所以在你愛傷之跡我便出手帶你離開了。”他嘲笑的看了看天空,他怎麼也想不到十幾年前的那個女娃竟是他家救命人的女兒,所以就暗下決心縱使傾盡所有也要保護好慶王的遺女,以報當年慶王救命之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