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蓉憎恨的目光看着冰藍,頓時大殿顯入了死沉沉的氣氛,而歐陽寧斌的目光從進殿的那一刻就沒有離開過冰藍的身上。“好了,此事到此爲止,王后累了,我要帶她下去休息,接下來的事情,小復你幫我處理一下吧!”歐陽寧斌冷冷的說道。卻把所有的關懷給了冰藍,冷冷的留下了玉蓉公主獨自一人。
小復恐懼的看着歐陽寧斌,最終他害怕的事情還是上演了,他的婚典,他要如何處理纔不會惹得這公主發飆呢?小復呢喃着想要開口挽留着歐陽寧斌,可情景告訴他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收回了想說的衝動。
夜分明的沉重着,粉色綢帳內美人無眠,冰藍小心翼翼輕搖了一下歐陽寧斌的身體。“寧斌,醒醒,寧斌。”可歐陽寧斌似乎還在睡夢中幸福的微笑着,冰藍輕輕的起身,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房間。歐陽寧斌緩緩的睜開眼看着那一閃而過的身影。腦海中響起了小復的話。‘爺,那人不是被長劍所傷,而是被高手一掌震斷了經脈,他現在還有一口氣在。’‘那你的意思是’‘不瞞爺,小復懷疑當時娘娘房中有人而且還是一個一等一的高手,宮中沒有人能跟她過上一招半式的,就連爺也頂多能跟他過上五招必敗無疑。’……
想着小復之前說的話,歐陽寧斌心中開始有些疑惑,不知道藏在冰藍身後的那個人究竟是誰?爲什麼會在她房中,冰藍這何是那種恐懼的表情,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靜靜的跟在了她的身後。只見冰藍闖入了衛士房中。黯淡的燭光下只見一個瘦小的身影在房內穿梭着。牀榻上靜靜的躺着一個人,似乎在她推門而進的那一刻就已經察覺了。恐懼的瞪大眼睛在眼眶中打轉着。“你醒了,別怕,如果要你命的話,我就不會只震斷你的經脈,很困惑吧!我怎麼會武功。”冰藍看着他那百感糾結的目光,不由的淡淡輕笑。
“你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如果你不來要挾我,或許你比現在好過多了,我不殺你並不是我怕你,怕你後面那個人,我只不想弄髒自己的手而已。”冰藍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道,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居然跟你個不會說話的人說話。“我忘了,你的穴道讓我封死了不能說話。”冰藍輕輕的點了一下他喉嚨。
咳咳他不解的看着冰藍,那張美麗的面孔下
,他不知道她的心是蛇蠍還是天使。“你爲什麼不殺了我。”他淡淡的問道,從他踏上做殺手的路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做好隨時面對死亡坦然的心胸。
“我說了,我不想弄髒我的手。”冰藍再次申明,目光中有些茫然。
“你掩飾得很好,把所有人都騙了,最可憐的就屬那個歐陽寧斌,他用一切去保護一個武功高手,真爲他感到可憐。”他傻傻的笑道,雖然自己成了廢人,可至少是自己知道的,可是他呢?什麼都不知道。
“閉嘴,別說了。我沒有騙他,我也沒騙任何人,沒有沒有。”冰藍有些失措,像似快要崩潰,在他的激動下,慌忙的跑了出去。
黑夜的荒山上傳來一陣陣悲傷的哭聲。“我真的沒有騙他,爹你知道的,我真的沒有騙他,沒有。爹你去跟他說,我沒有騙他,沒有,可那個人說我騙了他,可我真的沒有,沒有。”冰藍無助的說道,無助的望着那方墓碑,淚水不止的流下來。慢慢的哭聲越來越弱,看着一旁的歐陽寧斌心好痛,也好糾結。冰藍的身手幾乎高出超越了他的想象。
“爹,對不起藍兒不好,藍兒違背了對您的誓言,可是藍兒沒辦法控制,如果他不挑釁藍兒,藍兒就不會出手傷他,藍兒就算是死也只願做那個被人保護的藍兒,藍兒真的沒想要出手的,可是他逼我,逼我出手,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了,藍兒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爹你說話啊!告訴藍兒藍兒要怎麼辦?要怎麼辦?”冰藍崩潰的癱坐在地上,無助的哭泣着,心中的委屈他不知道該如何道出。
“想哭就哭吧!老爺他能聽見的。”一個淡漠的聲音終算突然響起在耳畔。
冰藍停止了哭聲,無力的回望,只見一個高大的身軀高立在面前。“你是誰?”冰藍不解,這人他真的沒有任何的印象,可他卻清楚的知道冰藍的所有事情。
“不重要,只要你平安就好,歐陽寧斌他背叛了你,難道你不生氣嗎?你應該找個一生只有你一個女人的男人,可他卻始終做不到這點。”他望着長夜月空,目光飄渺着空虛。
“所以呢?要我殺了他嗎?”冰藍淡然的說道。
“難道你不想。”他收起了那飄渺的目光,輕笑的回目看着冰藍的表情。
冰藍起身,迅
速的扯下懷中的玉蕭,目光冷漠的看着面前這個陌生的男人。瀟灑的將玉蕭一頭指向那男人。“說,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呆在我家,爲什麼要監視我的舉動,還有那男人雖然可恨,但也不至於要落個全身癱瘓的結局。”
“那是你自己出手傷人,根我無關。”他肆笑的說道,彷彿所有都與他無關似的。
“是嗎?可是我根本就沒有動手傷他。”冰藍輕笑。看着面前這個狠毒的男人,心中不由的泛起一絲涼意。
“別忘了,是你出手打了他一掌,他纔會經脈全斷的,這怨不得我。”他走上前一步,用手指摞開了玉蕭,輕聲在冰藍耳旁說道。
“可是,可是我根本就沒有動手殺他的能力。”比刻從不遠的山凹中走出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帶着面紗,輕盈的向着他走來,眼前的冰藍見她出來,忙迎了上去,並扯下人皮面具含笑看着她。“冰藍,你沒事吧!果然如你所想的那樣。”絲凝不可思議的說道。
男人見這狀況整個人都懵懂了。“你耍我。”表情有些憤怒,也有些懊惱。
“耍你,可別忘了,比你嫁禍在我身上的罪名,這算輕的了。說吧!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嫁禍給我,還有你怎麼知道我會武功的。”冰藍很不解。
“爲什麼?”他狂笑着,肆意的拉扯着那張面孔。“因爲你是慕容冰藍,而最愛的人是歐陽寧斌,所以我就要逼你,讓他們懷疑你,讓他嘗試一下失去摯親的滋味。我也在愁,愁如何開始我的計劃,直到知道了你會武功,可天下人無人知道,所以只你怪你,堂堂千金小姐什麼不好學偏偏習武,剛好讓我逮了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笑,那笑猙獰的有些恐懼。
“可你算出了一步,那就是現在的她根本就沒辦法運功殺人,因爲在她出手之跡也是她的死期。”絲凝哭笑不得的說道。
“什麼,我明明看到她要出手的。”他有些不可思議。
“那不是出手,她只是想求自保,所以正準備用銀針先控制他,然後再逃出去,誰知道她針在手中,人卻倒在了地上,看着那人倒過來,冰藍才慌忙中奪過了他手中的劍刺向那男人。就這樣便成了殺人的兇手。”絲凝微帶憤怒的說道,心中早想將這人殺之後快,看那張嘴臉也不像是什麼好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