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大前門開

甘寧驚詫道:“陛下,您這是?”

李亦奇道:“進屋內談!”

來到屋門口,一名身材極好、面容嬌美的少婦走路略帶一瘸一拐迎上,爲李亦奇拍去身上積雪,甘寧連忙請安,那是馬彥麗,只有皇帝枕邊的女人才有資格伺侯皇帝,碰觸皇帝的龍體,現在她是便服,就是宮中貴婦身份,所以甘寧要向她請安,她不用還禮。如果她穿了軍裝(少將),那麼是兩人互相敬禮,甘寧固然要向馬彥麗行禮,馬彥麗也要用軍禮向中將軍銜的甘寧致敬,在軍隊行動中要服從甘寧的命令(當然甘寧也沒有機會命令到她),此爲朝廷軍隊體制的“禮”,一板一眼,馬虎不得。

進到屋裡,亦奇讓他們坐下,二人謝坐,有人來衝熱茶,看那人姿態分明是軍佬喬裝。皇帝隨意地拿茶壺給他們倒茶,甘馬兩人屈手指在桌上敲點當跪禮以謝恩(後來此禮節傳開後,演變爲飲茶時他人爲已倒茶,大家就在桌上以手指輕點以示感謝)。

甘寧呷了一口茶,微皺眉頭。那店的茶葉能有多好?甘寧日常泡茶喝,是軍人消費社裡買的上等茶葉,遠遠好過店裡的大路貨。

他偷偷一看,皇帝已經爽快地一飲而盡了,沒有因爲茶葉好壞有絲毫的不快。

皇帝是個很奇特的人,他盡情享受美食醇酒和美婦,卻也能喝劣茶吃白水煮肉,有煲同撈、有雞同叫,令將士們相當佩服,每年的“飢餒月”軍訓,誰都不能搞特權,因爲皇帝是這樣了,其它人能特殊嗎?

甘寧也是一杯而盡!

喝過茶,甘寧強挎心中激動,謹慎地問道:“天寒地凍,臨近春節,陛下駕臨遼東,不在溫暖的南方納福,何事不可令臣子們效勞……”

李亦奇隨意根本不當一回事地道:“朕要打高句麗!”

馬謖在旁邊道:“今年初定鮮卑,部隊一要整修,二要彈壓地方,三來高句麗有備,不利出兵,現在接近春節,高句麗受我中原影響,也過春節,加上冰雪阻路,放鬆了警惕,陛下就偏偏在這個時間出兵打高句麗!”

甘寧板起了臉,質問馬謖道:“你們五角大樓吃錯了藥?這樣的天氣,如何進軍?還是陛下親征,你們兵部置君父於險地,是何道理!”

雖然打高句麗,能立功勞,甘寧並不貪功,分析事情利弊,直言直說,一個大帽子丟給馬謖,馬謖哪敢接下,急欲分辯!

“噯,別怪他,是朕的主意,朕可是做了萬全之策!所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朕要一戰而下,不想打成持久戰,你當朕是胡亂用兵嗎?”

皇帝也給甘寧蓋個大帽子,甘寧自然不能稱是,只能說:“陛下聖裁!”

馬彥麗攤開了地圖在桌上,三個大男人仔細看地圖,高句麗王城離遼東不算遠,但在當時缺乏開發,地野荒蕪,森林遍佈,是打游擊戰和躲匿的好地方,帝國還能象打草原上的鮮卑人那麼樣展開幾十萬人馬?答案是不可能的!

打蛇打七寸,只要滅了高句麗王廷,尚末開化的其它高句麗人斷不會象大元百姓這麼熱愛自己的帝國,因此高句麗王廷一滅,國家就算滅亡。

馬謖取出作戰計劃:“戰役共分二步,第一步由你師突擊高句麗現在的駐防地,第二步由96師(鬼佬師)遠途襲擊高句麗的丸都城!”

甘寧提出自己的疑問道:“我師操練多次,突擊高句麗防地不成問題,問題是奔襲丸都城,大雪封路,馬匹不可行進,如何能到達?”

馬謖也不隱瞞他道:“我軍早有準備了,措施有二個,部隊行進時個人用滑雪板,順路上的雪滑行前進,軍用物資則用狗拉雪撬,使用愛斯基摩狗在冰天雪地中運輸物資!”

“雪撬?愛斯基摩狗?!”

馬謖道:“雪撬就是滑雪板,愛斯基摩狗是極北地方的一種狗,能在嚴寒中生存,陛下無所不能,龍駕去到極北,把那裡的狗弄回來,我軍用之,可在冬天當馬來用,陛下對於日後的作戰早有佈置,後勤部作了大量的準備!”

“啊!”甘寧聽後對皇帝的佩服有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李亦奇吩咐馬彥麗道:“把他們都叫進來吧!”

靴聲霍霍,一幫人涌進大廳,甘寧定睛一看,啊哦!來者有:許褚、典韋、華英雄、魏延、張遼、黃忠、趙雲、龐德,全部是一流的好手,放到哪裡跺一腳,哪裡就要抖三抖,除了他們,還有和鮮卑的二名好手西門吹雪和蕭峰,也不是弱者,他們去過東北地區的高句麗,所以皇帝帶了他們來。

甘寧完全放下心,有這些人在,就算打不下高句麗,也能護着皇帝全身而退。

他把高句麗駐軍的情況說了:高句麗現有一萬人駐防,分三個營,成品字形佈防,守備得比較嚴密,不過,據滲透到後方的偵察兵來報,此後的道路俱無兵馬把守,他們與GRU(元軍總參謀部情報局)潛伏在高句麗的人秘密接頭,高句麗軍隊總共只得二萬五千人,另有一萬人駐在都城附近、五千人分駐各地,高句麗是軍政合一、兵民一體的制度,如果國家有事,馬上從民間徵兵,因爲元軍沒有威脅他們的舉動,所以以前超過二萬五千人的部隊都解散了。

馬謖也說了已軍的打算,甘寧的一萬人和鬼佬師一萬人合攻駐防高句麗軍,由甘寧主攻,得手後,鬼佬師長驅直入,以最快速度進攻高句麗王城丸都,除此之外,元軍步兵北兵團的臧霸、呂翔、呂曠、孟達率二萬人爲後繼部隊,沿路向丸都推進。如果鬼佬師直接打下丸都最好,打不下,那就圍城!

冬天進兵本是兵家大忌,可是元軍的後勤極爲得力,欺高句麗國小,元軍就是吃定它。

青武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大雪下了一天一夜,界河早結冰凍上,通行不成問題。

二十二日天清晨天濛濛,雪稍稍停息,元軍部隊看好時辰,趁大雪掩護,毫無阻攔地出現在高句麗的三個寨子旁邊!

高句麗人真的是沒有想到元軍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發動攻擊,否則也不會把兵力裁去。由於大雪,也未曾派出巡邏隊(派出也沒有用),致使元軍不聲不吭地逼近了營寨外。

高句麗看到營外很多人涌來,一些人開始未經允許,非法拆遷他們的營區柵欄,先是一楞,才大叫起來:“敵襲!”

納悶爲什麼警戒的箭樓不早早報警,往上一看,哪有士兵在站崗,已被元軍的神箭手用有二個望山的狙擊弩射殺!

由於天實在過於寒冷,早起的高句麗人沒幾個,試圖上前阻攔,都被元軍隊伍中擁有“大地精良弓箭手”稱號的神射手隔着柵欄射倒!

趙雲雖然是中將,也一樣擁有這個稱號,他站在柵欄邊,舉着大弓,爲緊張破壞的士兵打掩護,高句麗來一個他就射一個,從不落空,不一會,以他爲中心的扇形半徑,已經堆了幾十個高句麗人的屍體。

士兵們七手八腳,合力用斧頭砍、用繩索套、用手撥,柵欄被打開大大的缺口,趙雲收了弓,大叫道:“弟兄們,衝啊!”抽出他的兇刀,第一個衝進寨裡,與他一齊去攻營的許褚急得直跳腳,知道趙雲是個什麼貨色,許褚拿着皇帝爲他專門設計的鬼頭刀,趕快進寨,以免被趙雲殺光了人沒人殺。

果然,不過是遲了一下,許褚一進到寨內,趙雲竟已經在百步之外,簡直如同飛人,恨到許褚低吼一聲,加快腳步向高句麗人撲去。

悽慘!百步內橫七豎八地倒下了百人,趙雲按照元軍殺人的“質量三包”(包中一刀即死,包絕對死,包痛痛快快死!),砍頭、斬頸動脈、劃人喉嚨、捅人左側心臟或從左肩砍下去、掃人的大腿股動脈所在,刀刀奔命,從不多費一刀,包你死得痛快無比,絕無痛苦!

路上百餘高句麗人,全部在趙雲精湛的服務之下,倒地死去,地上竟沒有一個傷員在呻吟,全部成了無聲無息的死屍,也免去了他們的痛苦。

趙雲殺人絕不拖泥帶水,連身上被濺的血跡也都很少!與先前他衝鮮卑素利大陣,殺成了一個血人相比,他的“技術”越來越好了,刀光閃過,絕無活口,看他殺人,簡直有如極品“藝術傑作”,身形優美,意態優嫺,漫畫刀在他手裡歡快地跳動着,飽飲了一個接一個人的鮮血。

或許有人能象他這麼狠,能如他殺得那麼多,可是誰也做不來象他殺人舉重若輕,收放自如!

詩文《俠客行》中有云:“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趙雲是“百步殺百人,身上不沾血!”

作爲皇帝座下最兇惡的一把刀,趙雲後來從太平洋邊一直殺到大西洋和地中海邊,他的身後留下無數的屍體和無數的破碎家庭,千萬人在詛咒着他這個殺人魔王,可是他反倒是越活越滋潤,殺人殺得數目節節增高,而且,人們驚奇地發現他居然在戰鬥中從來沒有受過一次傷,他的刀因奪去過多人的生命,成了刀精,可以辟邪鎮惡,遇險前自動出鞘報警!

趙雲、許褚、典韋、龐德、甘寧、張遼分別進攻領軍進攻高句麗三個寨子,五千鬼佬爲他們押陣。

以萬人攻高句麗萬人,數目上不佔優勢,問題是六個元將,實在是BOSS級怪物,專往多人的地方去衝殺,高句麗稍稍結陣,就被他們衝進來殺得七零八落,不成樣子!沒有結陣的零散高句麗人,完全敵不過元軍以十人爲單位的聯合進攻。

應該說,高句麗人相當的頑強,瘋狂地進行反撲,雖然當官的往往被元軍優先殺死,失去指揮的高句麗人沒有氣餒,無人投降,盡力反撲,殺聲、喊聲和慘叫聲混成一片,高句麗人前仆後繼地涌上來廝殺,不懼生死,英勇地與元軍拼命!

問題是:有多少人能擋得住趙雲、許褚之輩?更況且他們不是孤軍作戰,身邊大羣幫兇護翼,擇強而噬,留下遍地屍體。他們如同一把大鐵錘,重重地敲打在高句麗營盤上,在他們的打擊下,高句麗如同山上積雪,崩潰下墜

高句麗人終於頂不住了,一部分人開了寨門,試圖逃跑。

有人在雪地中深一腳淺一腳跑了二三里路,身後殺聲已完,暗自慶幸自己能逃出生天時,無情的箭把他們一一射倒了,沒人能逃得出去。

大路旁邊涌出了元軍,帶軍的是高順,他負責在高句麗寨子外圍清場。他的五千人,在戰鬥打響後,分散在營寨之後,不讓高句麗人逃走。

三個多小時後,戰鬥徹底結束,經過清點,傳令兵向在“吉祥”大酒店悠閒地飲咖啡的皇帝報告道:“全殲一萬高句麗人,死9134人,其它的被俘,無人能逃脫,我軍戰死千人,傷三千人,沒有大將傷亡,外圍軍隊沒有投入戰鬥!”

通向丸都城的大門已開,這樣的戰鬥簡直不值一提。李亦奇喃喃地道:“不過是小菜一碟,練個手兒……”,他提高聲音道:“傳旨,火速準備,我們一小時後即行出發!”

一個小時,鬼佬師集結,準備出發。

鬼佬師有三千漢軍,另七千鬼佬,全部是深目高鼻的鬼佬,大部分是白人,少部分是其它種族,此是中東商人阿拉木圖的傑作,他大量地販運白奴來到帝國,一來參加作戰,二來改進華人的血統,已歷多年,最早來的一批鬼佬很多人退役了,基本上沒有人回去西方的故鄉,留在中土娶妻生子,歸化入大元。

後來在鬼佬師的基礎上,成立了帝國“外籍軍團”,是帝國的僱傭軍,向帝國國境外招收或買入人員,尤其是招收有能力對他們本族不滿的人,經過殘酷的訓練,對付他們原來的種族和國家不遺餘力,被那些種族和國家深惡痛絕。

軍號已吹響,鋼刀已擦亮,行裝已背好,部隊要出發。

與皇帝同去的大將是跟來的許褚、典韋這幫人,甘寧按計劃是留守,但是他哪裡願意!看到他希冀乞求的雙眼,李亦奇笑笑道:“你也一起去吧!”甘寧大喜。

嚮導也來了,竟是與高句麗貿易最多的一個漢人叫做步百里,三十來歲,年年與高句麗貿易,高句麗的道路被他摸到熟得不能再熟,他名義上是漢商,實質就是GRU特務,元朝利用商人當特務,特務當商人,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在境外,元朝的特務極爲猖獗,大部分的商人回來後都要向帝國寫上各國景象,是必交的“功課”。

準備出征丸都的部隊,領頭的高順、西門吹雪和蕭峰,還有三名鬼將阿方索等帶三千軍先行,中軍是李亦奇、典韋、許褚、趙雲、甘寧、華英雄、龐德帶四千軍,魏延、張遼、黃忠三將引三千人爲後軍。

此番出征,李亦奇難得一回沒帶女人同去,他來的時候爲保密,只帶了馬彥麗一人,可是馬彥麗就在路上被他“幸”得太多,坐車來時幾乎所有的時間她身體都放着皇帝的棒兒,她承歡不起,走不動路,只好呆在遼東了!

部隊出發了!

步百里一撐雪杖,人如箭一般躥了出去,後面高順帶着部隊緊緊跟上,部隊全部白衣罩體,全身白色,連雪杖也漆成了白色。

綿綿十幾裡的部隊如條白龍,向着丸都城前進……

步百里是個合格的嚮導,他熟練地帶領着元軍,一路穿山如林,飛速前進,地上積雪很厚,極適合滑行。

又下起雪了,漫天紛紛揚揚的雪花撒落在松林、山地和路邊的木屋,將大地打扮得一片潔白,那起伏跌宕的層次,那山舞銀蛇的動感,簡直讓一羣興沖沖趕着去殺人放火的惡棍們爲之着迷和心醉,差點忘記了滑雪!

李亦奇與士兵一樣,自主滑雪板滑行前進,他得意地揮舞着雙手雪杖,大吼大叫道:“孩子們,打下高句麗,這塊土地就是我們帝國的了,是朕的,也是你們的,喜歡不喜歡?”

將士們也高聲迴應道:“喜歡!幹他娘咧!”

李亦奇大刺刺道:“好啊!打下丸都城,全城的金銀財寶都是我們的,女人也是我們的!作爲第一次出境作戰,朕許你們,大秤分金銀,大被睡女人,所有的女人全部分給你們,不拍賣了!”

嚮往戰鬥所得,財物集中,集體分配。女人則軍隊不得沾手,公開拍賣,所得歸軍隊來分,但女人運向後方,讓後方百姓也得分潤,現在陛下許諾,將士們喜出望外,齊聲道:“謝陛下恩典,大家去殺光搶光和JIAN光!”(不得燒,留着房子給後來的拓荒團)

李亦奇以爲天下在我手,自我感覺良好,狂笑道:“哇哈哈哈哈哈,哎呀………”

得意忘形,一不小心失去平衡,他急忙打開板尾、試圖剎車,卻哪裡來得及!(他狂妄到鬆開雙手滑行,鬆開雙手也不是問題,問題是他雙手朝天揮舞雪杖)

頓時連滾再爬,恰巧又是下坡,成個雪球向前一路滾,然後撞在一棵積雪累累的大松樹下,松樹被震,掉下大團的雪把他給埋了起來,然後一個還掛在樹上的松子適時掉下,落在雪堆上起畫龍點睛作用。

看吧,老天爺也看他不過眼,這就是一代暴君、種馬兼BT狂人的下場!

諸人大亂,急着向前救駕,有不少人失去平衡,馬上滾倒一片,把後面的人也絆倒不少。

嘩的一聲,李亦奇鑽出雪堆,吐出一口雪,見到簡直有如走鬼的混亂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將士們也跟着笑,笑聲直衝雲宵,這哪是去打仗,簡直是冬季的郊外!

打有把握的仗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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