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先給你說明白,今天晚上我不是來給姐夫道謙的,我是替我姐出氣的。那天晚上,你去我姐單位找我姐的事,回到家還打我姐,讓我姐哭了幾天幾夜。
我姐對姐夫愛得太深了,饒是你欺負她,她依然還護着你,說你是多麼愛她,多麼關心她,說你犯錯只是一時糊塗,一再給你開脫。我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姐夫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能讓我姐死心塌地的愛你。你要是徒有其表小白臉一個,我不僅不會給你道謙,還會鼓動我姐不要輕易放過你。”
這個殷蔓蔓真是好口材,一上來話語就象打機關槍一樣不給常雨澤還嘴的機會。但是,她又不象是話語惡毒難聽的長舌婦,她笑吟吟的,大眼睛眯着你瞧,表情活脫脫就象一個站在櫃檯前百般挑剔的小女孩。
你能對一個淘氣的漂亮小女孩發脾氣嗎?常雨澤不是沒有肚量的男人,他雖然聽着不是滋味,但臉色平靜,趁她半秒鐘的停頓,他笑着插話說:“這是我們兩口子的事情,兩口子在一起誰家沒有吵過嘴,事情過後又是和好如初。”
“哈,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樣,姐夫有大肚量,這纔是有品味的男人。”殷蔓蔓笑意更濃,鬆開右手,左右兩個小手自然握在一起,垂在細細的腰線之下,她的左手手腕上紋着一隻火紅的蝴蝶,她脆聲說,“我相信我姐的眼光,姐夫是一個值得珍惜的三好男人。我先給姐夫道歉,我沒有及時過來給我姐消除誤會,待會我一定給姐夫多敬幾杯酒。”
“我能不能先換下鞋子?”常雨澤哭笑不得的說。在自已家裡,被一個小女孩堵在門口,陪她說了半天話,他連換下皮鞋的機會都沒有。
“姐夫請便,呵呵。我聽說姐夫的廚藝非常好,我姐的皮膚滋養那麼好都是因爲姐夫做的飯菜地道,等會姐夫一定要做幾道拿手菜來,讓我解解饞。”殷蔓蔓自顧自的笑着說。
“蔓蔓姨媽,我的城堡倒了,你過來給我看看吧。”露露大聲呼喚她。
“你先別亂動,讓我看看。”殷蔓蔓立即轉身返回去,邊走邊扭頭衝廚房方向大聲說,“娜姐,虹姐,大廚回來了,讓我姐夫下廚吧。”她不需要提高嗓門,她的聲音自然清脆,她剛纔跟常雨澤一番話肯定讓櫥房裡的人都聽到了她幾步就跳到積木玩具旁,屈膝跪坐在露露身邊,細心的指導她如何添加積木。看她與兩個小孩子玩得開心融洽的樣子,根本不象是一個公司老闆,更象一個稱職的幼兒園的小老師。
常雨澤在換鞋的時候,看到鞋架上放着一雙小巧精緻的紫色腳腕帶形高跟涼鞋,這雙鞋子一定是殷蔓蔓的,象牙般細巧潔白的腳腕配上這雙紫色帶形涼鞋一定讓人驚豔。
常雨澤剛收拾好,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許娜喊進廚房。
許娜和徐虹兩人正在廚房裡忙着準備飯菜,兩人都圍着黃色圍裙,或洗菜或掌勺,忙得不亦樂乎,額上掛着細細的汗珠。
看着廚房裡擺得滿堂堂的各式素材,連常雨澤這個久經廚場的人都感到頭大,不就是一個美容店的小老闆吧,還不至於七大盤子八大碗的款待吧,再說,要是想吃大餐,隨便去哪家飯店都比在家做強。
徐虹剛學會做飯,許娜可能也是初次摸刀勺,兩個菜鳥連基本的家常便飯都做不熟,就想弄一桌大餐出來。常雨澤真後悔來得太早了,應該讓兩個女人把所有的材料都糟蹋完了他再回來,最好弄得半生不熟的倒倒殷蔓蔓的胄口。
常雨澤說:“你們要想宴請貴客,我們最好到飯店訂一桌,家裡廚房設施少,調料有限,只能做一些家常便飯。”
徐虹回答說:“殷蔓蔓哪個飯店也不去,指名要來我們家做客。”
許娜也笑着接話說:“飯店有飯店的味道,家裡有家裡的味道,都知道你的廚藝高超,我也想償償你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