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來自除念師的震驚
治癒村民的委託順利完成。對於桑比卡來說，這是一次沒有酬金，且要承擔一定風險的工作。
但也正如她所說，只要能治好村民，就是最好的報酬。
只是……
事態出乎預想。
雖說抗病毒特效藥製作出來了，但源頭也得解決。
所以桑比卡只能求助身爲除念師的自家師父。
“桑比卡，要讓你失望了，我並不認識擅長淨化死唸的除念師，事實上，能有這種本事的除念師，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電話另一頭，聽完桑比卡陳述的除念師，在沉吟片刻後，給出了一個讓桑比卡失望的答案。
“還有，別總是忽略我跟你說過的話，你能不計回報的治好村民們，已經完全對得起你的職業，這就足夠了，不要去肩負能力範圍之外的風險。”
“可是師父……”
站在泥瓦房窗戶前，桑比卡看向窗外已經暗下來的天色，道：“那個死後之念和病毒息息相關。”
“唉。”
一處遺址之內，泰莎對著手機嘆息一聲，對自家徒弟可謂束手無策。
儘管她其實很中意自家徒弟身上的難得可貴的品質……
“桑比卡，死唸的負面能量太強，我沒法淨化，但可以採取封印等方式去抑制住死唸的延展性，這勉強算是折中之法，至於根除……就別想了，就算你能找到擅長淨化死唸的除念師，對方也會拒絕的。”
泰莎意識到桑比卡執意對付那死後之念，無奈之下，也只能遷就了。
桑比卡疑惑道：“這是爲什麼……”
“傻孩子。”
泰莎嘆道：“當然是因爲風險。”
清楚桑比卡能力的她，也明白這種道理恐怕在桑比卡看來，並不是一件多苛刻的事情。
但對於除念師來說，每一次的除念，都要經過鄭重細緻的思考。
而評判風險，也正是除念師必備的能力。
若是選擇了超出能力範圍之外的卸除對象，等待除念師的，通常只有慘淡的下場。
在此基礎上，淨化死唸的風險更高。
所以就算除念師有這種本事，在對付死念時，更多還是採取封印或削弱的手段。
只有必要情況下，纔會以身涉險，將死念轉嫁到自身。
這是一點。
除此之外還有更關鍵的另外一點。
除念師在將「念」轉嫁到自身後，如果無法確切的將這股念卸除或淨化……
那麼，就算除念師能憑藉自身實力去壓制念所帶來的威脅，也相當於是喪失了除念能力。
畢竟無法卸除現階段的念，也就沒辦法解除能力，從而去卸除下一個念。
基於這一點，就風險而言，哪怕是念物之上的正向念氣，在除念師看來，風險都是一樣的。
就比如某個頂級工匠留在名刀上的念氣，或者某個劍豪通過長年累月的用刀，以至於在刀上殘留念意……
這種純粹極致的念意，在卸除難度上，其實並不比死念差，唯一的區別就是不具備風險。
所以沒有哪個除念師會吃飽撐著去碰這種毫無威脅，但有可能會導致除念能力無法解除的匠心念意，除非是能帶來某種收益。
泰莎沒有過多的去解釋，而是直截了當道：“總之，這件事我答應你了，待會開個視頻，讓我先看看那個死唸的強度。”
“好的，師父。”
桑比卡露出笑容，當即一邊和泰莎聊天，一邊朝著墓穴研究所而去。
在她看來，只要師父出手，就算不能根除死念，也可以扼殺死念所可能帶來的威脅。
與此同時。
莫羅結束了和阿爾戈的通話。
在決定攻入這裡之前，他就已經交待了阿爾戈一些事。
比如最重要的入侵到墓穴研究所內，從而掌控基於電腦和網絡的一切權限。
但是爲了避免被逮住尾巴，阿爾戈是在莫羅確切控制局勢之後，才以駭客技術入侵。
所以墓穴研究所的武裝部隊在迎擊莫羅和西索之前，大概已經將受到進攻的消息提前上報。
這一點，莫羅倒是不在意。他戴著防毒面罩，可謂遮得嚴嚴實實。
當然，在這種情報能力堪稱變態的世界裡，要想躲過追查，恐怕只有金·富力士那種存在才能做到。
莫羅沒指望菜單組織查不出來。
可以的話，他反倒希望菜單組織能再派來一些像上次那個能將身體具現化成壁爐的能力者殺手。
不過就進攻墓穴研究所這件事，沒有任何僞裝手段的西索，定然會優先成爲菜單組織的追查目標，以及打擊報復……
收起手機，莫羅重新回到棺槨前。
他的手裡捏著一瓶桑比卡調配出來的特效藥。
“試試看吧。”
莫羅的瞳孔中倒映出遺體和黑色死氣。
風險與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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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深刻明白這個道理的他，最終還是決定用年輪試著去吸收這股能夠源源不絕創造出病毒的死念。
已有抉擇，自是雷厲風行。
莫羅伸出手，拽住了黑色念氣。
霎那之間，如煙般飄蕩不止的黑色念氣，似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徑直的朝莫羅手背涌去。
在莫羅目不轉睛的注視之下，死念很快消失不見，而第二圈年輪裡的綠色能量條頓時暴漲一大截，竟是從8%到19%的一次躍升。
與此同時。
莫羅腦海中憑空出現一些有關於這道死唸的信息。
就像當初將精神集中於手背「X」符號上的時候一樣，一些信息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冒出來。
可現在與之同來的，還有如同風暴一般的對標著毀滅的負面情緒，就這麼轟擊在莫羅的精神上。
莫羅不禁皺緊眉頭，卻也並無大礙。
此前主動開啓的無數次死亡經歷，似乎在此刻爲他營造了無可取代的防禦性屏障。
許久後。
桑比卡來到墓穴中央區域，隨之看到坐在一張桌子前，正在打量著火紅眼的莫羅。
“莫羅。”
她打了聲招呼。
莫羅聞聲，朝著桑比卡點了一下頭。
此時，桑比卡手機正開著視頻，攝像頭無意對了過去，自然將莫羅拍了進去。
泰莎看到莫羅，卻是上心審視了一般。
先前的通話，她可是聽到桑比卡多次提及莫羅。
不過眼下還是死後之念更重要，於是泰莎催促了一聲桑比卡。
桑比卡聽到泰莎的催促，頓時快步來到棺槨旁，緊接著不由一愣。
棺槨之內，根本已經看不到任何死後之念。
通過攝像頭，泰莎看清了棺槨內的情況，只是她比桑比卡看得更清楚，能注意到一絲絲殘留下來的黑色死氣。
這顯然是除念師在轉嫁除念之前，以能力篩下來的沒必要去卸除的脆弱念氣，通常失去主體之後，這些脆弱念氣也會慢慢消散。
這意味著，剛纔有人卸除了棺槨內的死念。
而在桑比卡進來這裡之前，只有莫羅一人在。
泰莎頃刻間得出一個推論。
如果真是莫羅……
但怎麼可能？
剛纔的視頻，可看不出莫羅有任何異樣。
想到這裡，泰莎臉上緩緩流露出震驚之色。
這，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