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李維鈞左右找不到先回來的歐華瑖,靜坐在帳房門口,遠遠就看見,歐華瑖與文婕共程一匹駿馬而來,兩人近在咫尺,身體相貼,心中泛起淡淡的傷感。
菲菲陪在一旁,她是從將軍府又調來陪伴李維鈞的,這些日子她看見歐華瑖對李維鈞雖然關懷,卻又保持距離。她明白李維鈞的心思,此刻看着也替李維鈞不平!“小姐,這婕王妃明着把王爺關在門外,背地裡卻來勾搭王爺,真是可惡!”
“閉嘴!婕兒不是那樣的人!”
“小姐,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看不到嗎?”
“眼見不一定爲實!”
“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小姐,您還是想想法子讓王爺留宿在我們這吧!”
“我何嘗不想呢!可是瑖哥哥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
“小姐不如我們將王爺騙來,下藥......”菲菲趴在李維鈞耳邊出着主意!
李維鈞一聽,“不可!本小姐向來愛的明白,豈能做如此小人之事?!況且你以爲王爺是傻子嗎?!”
菲菲捱了罵,撇撇嘴心想,小姐,奴婢可是爲了你好!莫不要將來後悔!這女人之間的事,她在李府後院的幾位夫人那裡看的最是明白!
歐華瑖與文婕已經到了門口,將馬交給下人向李維鈞走來。
“維鈞姐姐,怎麼在外等着,這裡入夜時分有些微涼,還是要注意些好!”文婕上前來打招呼。
菲菲在一旁悄悄翻着白眼,假惺惺的!!
李維鈞笑道:“我是習武之人,又去打獵熱了身,哪裡怕冷!倒是你身體嬌弱些!”
“我倒也無礙,不知今日打獵收穫如何?”
李維鈞看了走上來的歐華瑖一眼,打趣着,“瑖哥哥半路跑了,打獵倒是沒多少,光忙着找人了!!”
聞言文婕笑了。
歐華瑖開口,“維鈞的騎術、箭術了得,沒了本王應當也該是收穫頗多才是!”
“瑖哥哥如此認可我,看來明日維鈞不能懈怠了!”
綠蘿送完歐華髮,轉道從膳房那裡讓人端了些飯食來,看見幾人,行了禮,“王爺、王妃、維鈞王妃外面冷了,回帳裡去吧,該吃晚膳了!”
帳內,文婕靜靜聽李維鈞講述今日打獵時的趣事,比如哪個將軍一箭雙鵰射中了兩隻山雀,又比如哪個人追野兔把自己給追迷路,讓隨從一通好找.........
日子就這樣過着倒也是簡單隨意,歐華髮自從那日之後,不僅迷上了騎馬,還迷上了吹笛,天天不是尋着歐華穆,就纏着文婕。
文婕被他虔誠的態度感動,每日去那草原上的樹下,耐心的教他。
“對於初學者,第一要有正確的持笛姿勢.......”
“第二練習正確的呼吸........”
“第三指法的練習......”
文婕教的認真,歐華髮也學的認真。
不知不覺明日便是秋獵的最後的宴會,文婕閒來想着第一日時看見的小橋流水,便又尋過去,獨自在橋上靜坐一會兒。
涓涓流水從林間蜿蜒曲折而來,清澈見底,清新的空氣令人舒適。不知不覺就過了好些時候,再晚一 會歐華髮便要來尋她吹笛,於是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層,原路返回。
文婕穿梭在樹林間,突聞一男一女的對話聲,想着莫不是哪對情人來此幽會?她還是不要打擾好!
正要繞路過去,又聽到一個男音,但不是京城口音,有點像北楚的口音。文婕覺得奇怪,便留心向那幾人悄悄走去。
透過枝葉間,文婕看見一北楚服飾的男人和一蓋着帽子的女人站在背對着他們的華貴服飾男人身後。
只聽那華貴男子道:“有什麼可說的?!既然你要爲北楚之戰上死去的親人報仇,那就好好配合我! 否則,你認爲憑你勢單力薄就能殺死歐華瑖?!”
北楚男子不服氣的冷哼,“死的不是你的親人,你當然不着急,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是在利用我,來掩蓋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不也是你的目的嗎?既然是合作,那就不要向上次一樣冒然的去昭王府搞刺殺!”
“我冒然?!自從聽你的,讓我從邊境找來御蛇人大敗後,你可是一直沒行動!這就是你說的合作?幫我報仇?!”
“他一直在暗中調查,難道你想露出什麼把柄?”
“哼!就你這樣東躲西藏還想取得那帝位?真是可笑!”
“你說什麼?你一個亡命之徒有什麼可說的?!”
那蓋帽女子看二人似乎要掐架了,立刻出聲,“現在說這些有意思嗎?!既然接了單,我只問一句這次刺殺行動還執行嗎?!”
那華貴男子說道:“不行!我們的目的只有歐華瑖!不可把事情鬧大!”
北楚男子怒道:“執行!我就是要你們東華國皇帝看着最親愛的兒子死在他眼前!!”
女子看着二人冷漠出聲,“到底要如何?!”
北楚男子不在理會華貴男子,丟下一句“聽我的!錢我來出!!”就離開了!
華貴男子冷哼一聲,“找死可別帶上本王!”也離開了。
蓋帽女子一算計,她們做這行的可不就是利益爲主?!轉身向北楚男子跟去。
文婕在暗處驚呼,那女子可不就是那個與師傅爲敵的煉獄堂賽花堂主?!轉身向樹上靠着!
樹枝‘咔嚓’一聲就被折斷了,發出聲響。文婕迅速逃離。
“是誰?”賽花還沒走遠,聽聲飛來,沒見人影,暗想難道聽錯了?!不然會是什麼人能逃過她的速度?!應該是沒有人吧!轉身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