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霆御琛冷凝着眉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指尖觸及她眼角的淚,墨眸中一簇怒火冉冉升起:“顧小阮,你又在哭!”
顧小阮知道他只有在十分認真和生氣的時候才喊她的全名,此刻不由得微微窘迫。
一言不合就壓倒,這個習慣能不能改掉了?
牀咚壁咚沙發咚,還有什麼是總統大人沒做過的?
暖暖的燈光下,青春劇裡的插曲流淌着悅耳的音符。
他吻了她很久,直到顧小阮臉紅紅的,早把之前的那點多愁善感拋到腦後去了。
只是,他越吻越煩躁。
兩人在沙發上僵持了很久,他才把顧小阮抱在懷裡,掩飾的拉下浴袍下襬。
顧小阮坐立不安,勉強在他懷裡找了個不那麼尷尬的位置。
皇霆御琛依舊維持的面無表情的樣子,周身氣場睥睨冰冷,貴氣無比。
就算不看,顧小阮也能感覺他腰腹以下浴袍遮擋的位置起了熱烈反應。
剛剛,他不是在浴室解決過了嗎?
顧小阮害羞的捂住脣,這個人簡直不知道節制。
皇霆御琛心裡憋着一股火,見了懷裡的小女人無辜的樣子,又看了看電視劇裡青春劇的片尾曲。
“就這麼一個故事,就把你看哭了?真沒出息。”他伸出大掌順了順她的頭髮,薄脣微翹,寵溺邪肆。
顧小阮不由得有些尷尬,原本她也已經過了看電視流眼淚的時候吧,只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因爲這個故事,讓她想起了她和皇霆御琛。
那最後一幕明朗的心情,多像她和皇霆御琛。
重逢之後的情感更加熱切,讓人忍不住珍惜。
像捧着一個遺失的琉璃盞,小心虔誠的呵護着。
在別墅裡的一晚,兩個人就好像普普通通的小情侶。
他不是華國尊榮的總統,她也不是娛樂圈的明星。
他們一起聊天,聊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窩在沙發裡看電視,吃水果,搶零食。
無所顧忌的依靠,擁抱。
顧小阮擡起頭看他的時候,他的墨眸中那抹冰蘭瑰麗邪魅。
“你的眼睛真漂亮。”
皇霆御琛脣角微微翹起,囂張自得:“不用你說。”
他一向如此,可是別人的千萬次誇獎恭維都不如這小女人的一句平淡陳述。
顧小阮不輕不重的瞪了他一眼,滿臉幸福的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知道寶寶會像誰。”
“你希望像誰?”皇霆御琛的墨眸深邃起來,大掌也覆蓋上她的手,緊緊握住。
“我希望像我自己。因爲小寶已經很像你了。這次這個,最好是個愛笑的女孩子。”顧小阮抿着脣笑,臉頰邊深深的酒窩好像灌了糖。
皇霆御琛微微一愣,神情有些複雜。
以往在皇霆家,一些貴夫人都以生了兒子爲榮,可是這個小東西卻說希望生了女孩。
還要愛笑?
顧小阮偷偷看他神色,誤以爲他比較喜歡兒子:“你不會不喜歡吧。”
“不。如果是女兒纔好,我一定把她當成我的小公主。”皇霆御琛承諾的話語依舊是陳訴,顧小阮卻能聽出其中的鄭重。
不自覺的,她心裡就放鬆下來了。
“你說,該怎麼取名?”顧小阮詢問她的意思。
皇霆御琛突然起身去拿起了一張紙。
顧小阮好奇的看着,他突然拿紙幹什麼?
他拿着一隻鋼筆。顧小阮看着鋼筆上面的標誌,這鋼筆很昂貴。
果然不愧是總統大人,不管什麼東西都很燒錢。
“說。”他簡潔命令。
顧小阮有些懵逼:“說什麼?”
皇霆御琛墨眸幽深的盯着她:“你剛剛不是說取名?”
她才恍然大悟,片刻後嘟着嘴抱怨:“喂。皇霆御琛。討論寶寶的名字,你能不能別用這種命令的語氣呀。”
給寶寶取名字本來就應該兩個人討論,她想象中的氣氛可是很美好。
可是這個男人直接拿紙來,叫她說。
皇霆御琛臉色有些古怪,煩躁的囂張開口:“叫你說你就說。”
顧小阮搖了搖頭:“好吧,那我可就取了。”
她的詞彙量也就是平常人的水平,如果取的不好以後他可別怪她。
“如果是男孩小名就叫嚐嚐,如果是女孩的話就叫玖玖。”
皇霆御琛聽了這個,冷凝的神情有些觸動。
長長久久。
“好。”他淡淡迴應,獎勵的露出邪笑,吻了她嬌嫩脣瓣。
然後,開始寫字。
他的字寫的很好看,龍飛鳳舞凌厲灑脫,透着不容忽視的殺伐之氣,每一個筆畫都沒有半點拖沓。
顧小阮看去,上面寫的就是剛剛取的名字。
次日,皇霆御琛和顧小阮還是回到了古堡。
小西爵早就在等着一起吃晚餐了。
顧小阮帶着小西爵去刷牙的時候,給小西爵擠好牙膏。
小西爵張開手去夠:“媽咪,我可以自己洗。”
“嗯。小寶真乖。”顧小阮絲毫不吝嗇誇獎。
等她出來的時候,皇霆御琛已經在對着電腦了。
這個男人專注認真的時候,身上冷凝囂張的氣勢會有所收斂,有一種認真投入的魅力。
從以前起,她就喜歡偷看他。在醫學試驗上運籌帷幄的他,冷靜專注讓人有一種驚豔感。
現在他雖然成了總統,可是這種感覺依舊沒有變。
讓人想一直跟在他身後,彷彿任何困難都會被這個男人碾碎在腳下。
顧小阮一時之間就愣在原地了,她侷促不安的不知道該不該走上前去。
她偷偷拿出了手機,然後準備偷拍。
他都可以把她的劇照弄下來當電腦桌面了,她這樣做也無所謂的吧。
從手機屏幕上看,越是能看出這個人五官的完美。
漆黑如華錦般的發,側臉輪廓深邃,在鍵盤上敲擊的力度適中,貴氣天成,墨眸中的冰蘭讓他彷彿神祇一般高貴。
只是她忘記關閃光燈了,細微的聲響讓他轉過頭來,顧小阮嚇了一跳把手機慌忙藏起來。
他挑挑眉朝着她招手。
顧小阮只好乖乖的過去:“你早飯都沒吃就在工作?”
他很認真負責,可是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吧。
皇霆御琛很年輕就坐上了總統的位置,任何時候都遊刃有餘,雖然工作繁多可是他很少有這種時候。
“不是工作。”皇霆御琛看着她,墨眸微微眯起露出冷冽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