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你失眠的症狀和你頭痛暈倒一直很久了?”
皇霆御琛眼眸深邃臉色發冷。
他一向追求完美,自然不願意承認自己有病。
顧小阮心裡緊了一下。
“那麼,現在要不要緊,要不,我們回家。你叫遊輪返航……”
話音未落,她的脣就被吻住了。
“甜的。”皇霆御琛移開脣,語氣低沉,撩人嗓音中多了按捺不住的野性渴求。
眼前的女人太過誘人。
顧小阮的心砰砰直跳,眼前的男人和以往認爲的都不同。
皇霆御琛卻沒有她以爲的那般直接,反倒是強壓下渴求帶她去到鋼琴旁邊。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上面按了幾下,剛開始只是試音,後面卻是一連串流暢的音符從他指尖躍動出來。
“你現在真的沒事……”顧小阮忍不住動了動,坐在他大腿上的自己就好像案板上的肉一樣。
夜色中,男人輪廓深邃的側顏邪魅強勢……
“習慣了。”他語氣中帶了些不耐煩。
皇霆御琛突然捏住她的手掌,一根一根的摸過去,顧小阮縮了縮卻被鎮壓了。
她心裡暗自罵自己沒出息,因爲他的舉動她緊張的連氣都不會喘了。
“你剛剛不是問能不能回去?你覺得我發表那個聲明還能回去?”皇霆御琛似笑非笑的問,觸碰她細膩柔軟的耳垂。
估計一回去就是狂轟濫炸,今晚,他卻只想陪這個小女人。
顧小阮瞭然:“小寶不需要媽咪真的沒關係嗎?”
“我只看到他依賴的是你。”皇霆御琛冷淡的陳述。
顧小阮突然覺得她對皇霆御琛瞭解還是太少,他表面上看起來囂張又冷酷,其實一旦有了軟肋,被他認可的人就會被圈入他的歸屬。
就好像對小西爵。
“哦,原來是爲了小寶……”顧小阮乾笑,心裡略帶失落。
所以,一切只因爲總統大人責任心爆棚?
他的氣息沒以往般暴烈冷酷,顧小阮問出了一個疑問:“總統大人,可以問一下你的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還有,我從來沒聽你說過你的過去。”
問出這個的時候,她整個心就揪起來了。
“我不想說。”皇霆御琛斷然拒絕,臉色有些冷寒,原本彈鋼琴的動作也頓了下來。
“對……對不起。”顧小阮感覺到他氣息一下子冰冷防備起來。
“曾經有一個人,背叛了我。我選擇洗腦。”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那雙墨眸失去了以往的光彩。
“洗腦……”顧小阮怎麼也想不到皇霆御琛失憶的原因是這個。
可是背叛,他口中的背叛是什麼意思?
顧小阮感覺一個漩渦之中已經有一雙撥動的大掌漸漸顯露。
“顧小阮。”皇霆御琛突然抓住她的手,那雙墨眸好像蘊含了一團火光,灼熱偏執的像是要把一切吞沒。
“……”顧小阮一時之間愣住了。
“答應我,永遠不要背叛我。”皇霆御琛用冰冷強勢的語氣命令。
顧小阮不知道該怎麼迴應。
他理解的背叛是什麼?
“忠誠是相對於戀人之間,我想如果總統大人能真心對待一個人,以你的條件估計沒有人會背叛你。”顧小阮說的冷靜又真心。
“戀人?是嗎?”皇霆御琛看向海面,眼神深沉,似乎陷入了某些難解的怪圈。
不能再單獨相處下去了,顧小阮小心翼翼的準備從他身上下來!
沒想到她稍微一動作,居然被他用大掌拍了一下臀。
皇霆御琛勾起邪笑,語氣曖昧:“你想逃?”
此刻的他多了些危險的氣息。
他霸道的攫取她的脣,大掌牢牢禁錮她腰身,挺直性感的鼻端親呢的蹭她小巧可愛的鼻子,呼吸交纏。
顧小阮小手推開他胸膛,臉色透紅,乾笑着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怎麼會想逃呢?”
皇霆御琛冷嗤一聲,勾起她下巴品嚐她的脣,直吻到她氣喘吁吁才放過:“其他女人都恨不得在我身邊,偏偏你拼了命的逃。對於女人我敬而遠之,你,我只想把你鎖起來,不給你背叛的機會。”
這話說的顧小阮差點把自己嚇死。
這個人是不是誤會了她的意思,她說的忠誠是兩情相悅纔可以。
他愛她嗎?
這個人,果然說不通的。
簡單粗暴的,難道還想用鏈子鎖着她?
她又不是真的寵物。
顧小阮眼神有些不確定:“你,不愛我?”
皇霆御琛冷冷點頭:“我不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只信眼前在我懷裡的人是你。”
這話把顧小阮氣壞了,合着她這是高定版的娃娃?
貼身手辦什麼的?
“我不喜歡……你這是強迫失足少女你知道嗎?”顧小阮妄圖勾起他的一點點良心,別每天欺壓她。
皇霆御琛微笑,蹭了蹭她頸窩,把她活生生嚇得打了個激靈:“你喜歡。”
顧小阮心裡快氣死了,感覺和他無法溝通。
她嘲諷冷笑:“不好意思,成年人的遊戲玩玩就夠了,總統大人總不至於賴上我了……”
皇霆御琛歪着頭,墨眸中一抹冰蘭幽幽閃動:“於是,你只想享受,不願意負責,我已經有你的孩子了?”
“你,你不要臉!”顧小阮也是服了,孩子是她想要的嗎?
啊?這個人好不要臉的。搞得她和始亂終棄一樣。
真是什麼便宜都被他佔了。
“如果你想,我們立刻結婚,只要你願意安心生下孩子,我會盡力讓你愛上我。”
“結婚……”顧小阮瞪大了眼睛。
皇霆御琛語氣冷酷自傲墨眸強勢又認真,那抹冰蘭深處掩藏着一絲絲期待:“那一張結婚證,我給得起。女人,我已經退步了。”
“額……”顧小阮有些無言,這個人根本不理解結婚的真正意思。
他只是把結婚當成一根更牢固的枷鎖和鏈子。
他學不會聽她的意見,而且,嫁給一個人相當於選擇了某種生活方式,她沒準備好。
她心跳狂彪,在這迷離卻美好的夜,好像有人從她心裡倒下一罐蜜糖,甜絲絲的直滲到心裡 。
可是也許對於他來說可以輕易拋卻過去,她卻做不到這麼坦然。
結婚二字從他嘴裡說出就像放在小孩子眼前的糖果,那麼美好。
對於成人,卻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