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唐銘的表情有些驚訝莫測,眼中閃過一絲狐疑和不自然。
“沒有。”唐銘看着顧小阮,儘量平靜的開口:“顧小姐怎麼會這麼想。”
顧小阮卻沒有多問:“好了。我明白了。今天打擾了。”
唐銘笑着點點頭,顧小阮徑直出了別墅,期間回頭看過去的時候。
顧小曼的神情映入她眼簾,她似乎壓低了聲音和唐銘在交談些什麼。
顧小阮沒有多留,這樣的事情她其實是出於試探來問問看。
如果陸鍾生真的來過這裡,那麼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不可能一個人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
顧小阮回到古堡的時候,宮管家連忙迎接上前。
那些傭人們此刻人人自危,古堡裡的氣氛很不對勁。
顧小阮看了看手機,手機沒電了。
宮管家臉色有些凝重:“顧小姐你總算回來了。少爺醒來找不到你現在起牀氣犯了。派了很多人去找你,現在家裡的傭人都嚇死了。”
“他怎麼了?”顧小阮有些無言:“喬瑞克不在嗎?”
顧小阮出門之前,喬瑞克正在給皇霆御琛做催眠治療。
她想着去那個別墅來回不過兩三個小時,完全可以趕得上在皇霆御琛醒來之前回來。
顧小阮進去之後便發現臥室裡都不見皇霆御琛,一個傭人給顧小阮引路。
“小姐,少爺在書房。”
小西爵穿着熊貓睡衣出來,打了個哈欠:“爸比吵得我午覺都睡不了了。”
顧小阮笑了笑:“小寶乖。”
別人家裡都是小孩子吵鬧,怎麼在他們家就換過來了。
看看小寶這麼懂事,比某個大齡幼稚的霸道兒童好多了。
小西爵出來打了個招呼便朝着顧小阮眨巴了一下眼睛:“媽咪,你快去解決爸比。什麼時候解決了我再出來。”
以小西爵以往的經驗,現在出現在爸比面前可不明智。
他可不想被爸比記仇,然後以各種理由好好的訓練一番。
顧小阮到了書房裡。
書房的落地窗前男人微微撐着頭,眉心微皺,身上穿着黑色風衣,領帶鬆垮垮的搭在鏤空三角凳的椅背上。
外面的噴泉俯瞰過去十分唯美。
這裡又好像經歷了地獄風暴一般,顧小阮仔細看了看有些無奈。
從認識顧小阮以來他很少發脾氣,她剛開始還不相信,經過和宮管家的瞭解後,她才明白皇霆御琛真的爲她收斂了很多。
只是今天是怎麼了?
顧小阮小心的四處看了看,然後從沙發上拿起一個黑狐裘準備給他披上。
只是沒等她拿過去,後面就傳來高訂手工皮鞋在地板上的聲音。
男人黑幽幽的眸一直盯着她,其中甚至隱約可見有一絲怨氣。
“對不起,吵醒你了嗎?”她看了看周圍:“要不要叫人來收拾,這裡面……”
她腳下正躺着一個無辜的孤零零的花瓶。
“我樂意。”
男人用力瞪着她,薄脣緊抿,眸中冰蘭越發攝人。
顧小阮忍不住垂着頭,然後頭越低越下。
只可惜只能看着自己的肚子,那花瓶顧小阮好像看到過,曾經出現在古董拍賣會上賣出天價。
不過在這個人眼裡,也只不過是情緒上來之後的發泄品。
簡直是浪費。顧小阮覺得自己十分有勇氣,在這種時候還能想東想西的。
大概是剛剛知道陸鍾生有可能還活着,皇霆御琛痊癒的希望多了不少的原因。
“爲什麼關機,爲什麼玩消失?”
“我沒有……”顧小阮想解釋一下。
她怎麼玩消失了?這不是回來了?
“你知不知道你是個孕婦!”
顧小阮扁扁嘴,她摸了摸肚子。
肚子裡的小傢伙好像迴應一般踢了她一腳,她微微皺眉。
“沒有……消失。”她小小聲的反駁。
皇霆御琛原本在看着顧小阮乖乖聽他教訓,心已經軟得一塌糊塗,此刻見她的模樣更無法維持冷硬模樣。
他煩躁的抱起顧小阮然後把她放到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撫摸上她的眉頭:“你還不高興了?小東西?”
顧小阮笑眯眯的看過去:“剛剛寶寶踢我了。”纔不是不高興,就是這種感覺很奇妙,而且寶寶踢得很重一看就很有活力。
皇霆御琛微微皺眉:“調皮搗蛋。”
顧小阮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說她壞話,小心以後她來治你。”
皇霆御琛不以爲意,滿臉倨傲的模樣。
“世界上還沒有第二個能治我的。”
顧小阮十分好奇:“那第一個是誰?”
男人眉頭擰得更緊了,滿臉嫌棄的看着她。
“爲什麼跟了我這麼久,你的智商還是沒有進步。”他想了想然後悶悶的低笑出聲,眸中冰蘭閃爍着亮光看上去如同海面驕陽。
顧小阮心裡微微一動,這個人是在說她。
沒等她嘚瑟,皇霆御琛臉色重新沉了下來。
“顧小阮?你忘記我和你說的,不許不接我電話?”他的聲音陰沉:“你不在我會擔心你不知道?”
“我出去是爲了查一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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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情有我重要?”皇霆御琛死死的瞪着她。
“就是你的事情呀……”顧小阮有些無奈。
“你還有理了是嗎!”他不滿的抓住她的手腕:“你知道你冷落我多久了嗎!?”
“我今天去了顧小曼所在的地方,我發現……”
“不許說!”他墨眸微眯:“知道陸鍾生沒死,你很高興是嗎!?”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開口。
從陸鍾生死訊傳來的那一天,顧小阮一直在找尋陸鍾生的一切,雖然知道她是爲了他的病情,可是他還是不爽。
不爽到了極點。
“這個我……”顧小阮想說她當然高興。
“那天宣佈補辦婚禮,你就這樣衝下去?你當時說要我是說着玩玩的?現在你得手了就不在意了!”他墨眸中積蓄的火氣洶涌。
顧小阮眨巴了一下眼睛,沉默了片刻,等皇霆御琛回覆平常的樣子纔開口。
得手?這個用詞怎麼怪怪的。
“你起牀氣沒了?”她小心翼翼的開口。
“皇霆御琛……”
“不是起牀氣!”他驀得俯身咬了她的脣:“死女人,你惹怒我了你知道嗎?”
“是不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你膽子大了皮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