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總統大人,顧小姐還在昏睡中,體力透支。目測有些低燒,不知道是不是有傷……”
皇霆御琛臉色一黑,昨晚。他似乎太用力了點。
不允許其他男人靠近她。
允許醫生給她檢查是最低底線了。
應該是有傷的。
皇霆御琛眸中冷凝,冰蘭眸色凌然生威。
“開藥。”他冷冰冰的命令。
“是,總統大人。”醫生恭敬在下首回答,“總統大人,上次宮管家給總統大人你用的避孕抑制劑,家主那邊已經知快瞞不住了。”
“哼。誰說的?”皇霆御琛神色一冷,氣場壓抑沉寂。
醫生嚇的連忙低下頭,額間已經冒出冷汗。
總統的一舉一動都牽扯甚廣,何況是子嗣這樣大的事情。
何況,顧小姐在總統身邊也那麼久了。
如果是順其自然,怎麼也該懷孕了。
宮管家那邊畢竟瞞不了多久,尤其是現在突然冒出一個小少爺。
按照家主那邊的想法是代孕已經暫時沒必要了。
“總統大人,顧小姐現在不適合懷孕。所以家主默認你可以繼續使用,但應該是給那個女人使用。”
皇霆御琛冷冷的掃過一眼,那一眼陰沉冰冷如地獄冷寒。
“總統大人,我……!”私人醫生臉色慌張無比,被嚇得不輕。
他皇霆御琛的女人,什麼時候需要吃避孕藥?
那東西,吃了對身體不好。
卻在這時,一個傭人急急忙忙的在外面期期艾艾的,神色慌張。
皇霆御琛示意她進來,傭人開口道:“大人,顧小姐不肯吃早餐,非鬧着要走。”
“是不是早餐不合胃口。”皇霆御琛微微凝眸。
“大人,我們做早餐哪裡敢怠慢?都是按照總統大人你的規格做的!”傭人心裡嘀咕,就算再挑剔的人也比不上總統大人。
皇霆御琛臉色一黑,意味不明的旋轉尾戒。
熟悉的醫生知道,這是總統大人在思考難題時纔會有的動作。
“她爲什麼要離開?”他罕見的茫然。
顧小阮的反應超出他1掌控之外。
他對她不好嗎?
就除了這一次。
她一次次的挑釁他去找別的男人,若是旁人早就被他弄得筋斷骨折生不如死,可是他偏偏動不了她。
“總統大人,顧小姐這樣的反應很正常。”醫生尷尬的輕咳了幾下。
畢竟哪個女人在知道自己的男人突然有了孩子都會是這反應。
“很正常?”他微抿着薄脣。
傭人補充開口“大人,顧小姐一直要求要你放她走。”
皇霆御琛煩躁的起身,高大的身軀富有壓迫感,從走廊上跨步過去。
行禮的女僕都被忽略,紛紛猜測總統大人這是怎麼了。
主臥空間很大,此刻走廊爲一羣女傭都不敢再進去。
門口還有一個人在清掃着碗碟碎片。
其中一個女傭見了總統大人,不由得張口就要說話。
卻被男人冷漠凝重的眼神制止了。
頎長的身軀投下影子,靜靜的站在外面,依靠着牆,側臉微微揚起,眼神中專注無比。
這一幕完美如畫卷,沒有人敢去打擾。
這個女人,不吃飯?就這麼抗拒?
微微靠近了些,他在偷聽,偷聽裡面的舉動。
落地窗外,藍天中有白鴿飛過,古堡旗幟圖騰宏偉壯觀。
顧小阮看着這個卻想起了當時在埃斯頓學院的升旗儀式。
她頭有些暈,低血糖一直是慣有的毛病了。
當時在學校,皇霆御琛每天都會裝作不經意的路過她們女生的升旗隊伍。
每當那時,顧小阮就會把頭埋着,嘴角卻是微微翹起的。
然後,皇霆御琛會在衆多女生的羨慕喧囂中喂她一顆牛奶糖。
此刻,顧小阮坐在牀上面對着那落地窗,她腳踝上還綁着那個鎖鏈。
那鎖鏈在皮膚上越發顯出冰冷,一直延伸到那豪華廣闊的牀頭。
她沒想到皇霆御琛會這樣。
她不想吃飯,在這個城堡每多呆一刻都是煎熬。
“顧小姐,請你告訴我你想吃什麼。別讓我們爲難。”女傭例行公事的開口。
“我要離開。”顧小阮跳下了地。
她想見奶奶,她想見方蓉,她也想將陸鍾生。
唯獨不想再見的就是那個魔鬼。
他已經毀掉她一次了,憑什麼還來毀她第二次?
他已經有孩子了,憑什麼還囚禁她?
她不是寵物,不是玩具。
她顧小阮是人。
她哀求着爲首的女傭:“求求你放我走好不好?求求你。”
女傭們都面面相覷,卻是第一次看見有人這樣不想呆在這裡。
而且如此高傲的女人,多次惹怒總統大人,現在卻只爲了離開就能對一個女傭請求?
可是沒有人敢違抗總統的命令,女傭們臉色都很冷漠。
顧小阮越發不安躁動,她冷冷的嗤笑一聲。
這羣人,不敢放她走。
“那我打個電話總行吧?”顧小阮平靜開口。
女傭們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仔細想想總統也沒特意吩咐不許她用電話,此刻也只能允許了。
“顧小姐,你的電話。”
顧小阮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電話。
她第一時間撥通的是宮北海的電話。陸鍾生上次說的沒錯,皇霆御琛還有個爺爺。
她不要做籠中之鳥。
可是拿到電話後才發現陸鍾生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顧小阮接了。
對面傳來了陸鍾生的聲音。
“小丫頭?是你嗎?你現在在哪裡?”
顧小阮盡力以平靜的聲音回答:“我在總統大人這裡。”
如果讓陸鍾生知道她不是自願的留在這裡,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小丫頭,你還要瞞着我嗎?我在西門家已經知道了。皇霆家已經有了繼承人,馬上總統就要選出第一夫人。”
顧小阮抿着脣,她當然知道。
正因爲知道,她纔要走。
什麼代孕,什麼女僕。讓皇霆御琛自己玩角色扮演去吧,她顧小阮不伺候了。
陸鍾生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小丫頭,有什麼事情一定不要瞞着我。好嗎?”
顧小阮眼睛瀰漫起水霧,委屈一下子就爆發了。
任何時候,陸鍾生都會安慰她。
水霧模糊了視線,以至於她沒有發覺房間裡多了腳步聲。
眼前閃過迅捷的黑影,皇霆御琛大跨幾步靠近了她。
顧小阮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就已經傳來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