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想去慕氏。”
晚晴忽然有這樣的想法以晴很是驚訝，卻也欣喜萬分。
“好啊。”
晚清繼續道：“我想去面試，不想因爲自己是你妹妹的緣故留下，簡歷我已經投遞了，我就是想提前告訴你一聲，但希望你不要插手。”
“爲什麼？”
以晴很是不解。
按理說，晚清若是想到慕氏，告訴她一聲即可，何必這樣麻煩去投遞簡歷，還要面試。
雖然慕氏選拔不及顧氏和倪氏嚴格，但也覺不容易。
晚清雖然也是留學生，但因爲提前結束學業，所以各項能力，幾遍是通過面試也可能被分配到無關痛癢的部門幹雜活。
晚晴道：“渾渾噩噩了這麼些年，我想從頭開始。”
“可……”以晴仍想說些什麼。
晚清打斷她，笑道：“難道姐你不相信我？”
以晴擰眉道：“當然不是。”
“那不就對了。”晚清笑了笑，很是自信的模樣，“放心，我會好好加油的，我總不能一直讓你養着我。”
“那有什麼關係，你是我妹妹，我願意一直寵着你。”
雖然兩人曾經有不愉快，可那些過去的事情早就像風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現在的以晴，不想也不願看到晚清吃苦，她永遠都是她從小疼愛的妹妹，從未變過。
“姐，我總要自己獨立的。”晚清心中十分感動，可她知道，姐姐不能庇護自己一輩子，況且，她也不想從未姐姐的累贅。
“晚清，你想好，這一切不容易，並不是姐姐不信你的能力，只是……社會很現實，現實往往又都很殘酷。”
“我懂。”晚清固執的堅持着自己的決定，以晴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但是揹着晚清，她還是交代了人事，將晚晴的簡歷篩選出來，只不過沒有做的那麼明顯，也沒向旁人透露晚晴是她妹妹的這件事。
面試通過，晚清很是開心。
但同時，彷彿隱隱有所覺察，她便問以晴：“姐，你不會做了什麼吧？”
以晴微笑着，沒有否認，道：“我就是提了一嘴，但面試當中，你是憑自己的能力得到這個職位的。但是晚晴，你要知道，這個部門很辛苦的。”
“姐，我不怕，這麼些年，什麼苦我都吃過，還不都扛過來了。”
晚晴無意勾起往事，看到以晴表情的變化，忙解釋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傻丫頭，我當然知道。”以晴伸手點點她的鼻尖，釋然的笑道。
晚晴方鬆了一口氣。
雖說答應晚晴，不對她特殊照顧，可以晴就這麼一個妹妹，又是從小捧在手心怕摔到，含在嘴裡怕化掉的，自然放心不下。
公司裡，除了齊齊這些曾今在慕氏呆過時間比較長的人，沒有人認得晚晴。
況且女大十八變，即便是有幾個認識晚晴的，也估計認不出了。
“齊齊，隨時留意晚清那邊的情況，向我彙報。”
“晴姐，晚晴小姐她現在真的都想通了嗎？”
關於晚晴，齊齊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當初她給以晴造成的傷害不小。
“過去的事情，不要提了，尤其是晚晴的面前。”
以晴握筆的手頓了頓，擡頭看着齊齊，臉色十分嚴肅。
齊齊點
點頭，明白以晴的意思。
退出辦公室，正要去晚晴的工作部門看看，卻偏遇上了李昊然。
這個傢伙又是無故的消失了好長一段時間，齊齊一見到他，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
“李昊然，你死哪兒去了！”齊齊憤憤瞪着眼前差點撞個滿懷的男人。
可當她注意到李昊然臉色的憔悴，聲音不自覺的就軟了下來。
“你……怎麼了？”
齊齊怔怔的看着那張昔日帥氣的臉，現在有些消瘦，眼裡也不似從前那般明亮，而是佈滿了血絲。
可見，李昊然消失的這段時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姐在辦公室嗎？”他問。
齊齊點點頭，他便擡步走了進去。
“李……”
齊齊想叫住他，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他沒回頭。
“姐。”
在慕以晴辦公桌前站定，李昊然輕聲喚，語氣飽含各種錯綜複雜的情緒。
“昊然？”慕以晴微微蹙眉，擡眸看着他：“前段時間到處找不到你，去哪兒了？”
“有些事。”他答，“姐，有件事你幫幫我。”
“什麼？”慕以晴狐疑道。
“你先答應我。”李昊然盯着她，臉色說不出的凝重。
“好，你說。”慕以晴看着他，有些擔心。
李昊然向來是樂天派，可今天的他，眼神憂鬱，十分反常。
“去見見我哥吧。”李昊然的語氣近乎哀求，定定望着慕以晴。
怔了怔，慕以晴臉色變化了一下，說：“我不會見他的，他怎樣都和我沒關係。”
“我哥他本性不壞，只是環境使然，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好了，其他任何事任何忙我都可以幫你，唯獨這件事，我不會去的。”
“姐……”
李昊然還試圖說些什麼，慕以晴面色冷了下來。
“準備一下，之前電視劇男二的試鏡我已經給你安排了，今天就過去吧。”
講話題岔開，慕以晴是鐵了心不管李沐陽的死活。
“好……但是姐，有一句話我還是要說的，我哥他現在誰也不認得了，Abert也無能爲力，如果放任他這樣下去，可能……”
他沒有把話說完，可表情就可以看得出，形勢並非一般的嚴峻。
以晴很煩惱。
她不是真的鐵石心腸，又怎麼可能真的做得到無動於衷。
她只是還有怨恨，還沒完全原諒李沐陽對自己和顧墨堯做的事。
可是，如果李沐陽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她明知道自己也許能夠幫得到他，卻什麼也沒做，將來，她是否會遺憾。
畢竟，曾今他們也是朋友。
明梔子說，跟着心走，不用想那麼多。
可是她真的不喜歡做選擇題，一點也不喜歡。
……
“少爺，你臉色很差，我送你去醫院吧。”
應酬的時候，不過是喝了一點酒，不想胃病卻犯了，顧墨堯疼的臉色發白，額頭全是冷汗，桂姨看的心驚膽戰，但幾次勸說，顧墨堯都說沒事，休息一下便好了。
眼看着顧墨堯疼的整張臉都扭曲了，桂姨無奈之下給慕以晴打去了電話。
當時是晚上，還下着雨，慕以晴聽後匆匆趕來的時候，因爲沒顧得上打傘，身
上淋得溼漉漉的。
“夫人，我去給你拿毛巾和吹風。”
桂姨擔心她會感冒，說着話的功夫已經拿了毛巾和吹風出來。
“放一邊吧。”
她說道，然後將從路上的藥店買來的止疼藥喂顧墨堯吃下。
看到他臉色緩和了些，她總算鬆了口氣。
“別告訴他我來過。”
臨走前，慕以晴如此交代桂姨。
“爲什麼？”
桂姨詫異的看着她，表示不理解。
“照我說的做就是，好多事三言兩語說不清，但你也不想我和他比現在更陌生吧，所以，請你千萬不要告訴他，我來過。”
“好……”
“嗯，等他醒來應該就會沒事，讓他以後不要喝酒了。”
當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桂姨眼看着她單薄的背影消失在夜幕裡，沉沉嘆了口氣。
第二天一早。
顧墨堯醒來的時候，有種錯覺，彷彿慕以晴就在身邊。
可當他轉過身，身邊哪裡有朝思暮想的人影。
看來，昨晚又是他的錯覺了。
她怎麼可能會出現。
桂姨一早就去買菜了，姜戀不知是怎麼進來了，顧墨堯下樓的時候，她就在廚房。
“你醒了。”看到他，姜戀笑了笑。
“你怎麼在這？”顧墨堯擰眉看着她，不悅已寫在臉上。
“我……”姜戀頓了頓，沒繼續說下去。
苦笑了一下，她脫下圍裙，道：“你先吃早餐，我這就離開。”
到了門邊，她忽然有停下，轉身，擔心的問他：“你胃好些了嗎？”
“昨天是你？”他擰眉道。
姜戀抿着嘴角，沒有看他的眼睛，卻點了點頭。
之後，什麼也沒說，開門離開了。
看着她漸行漸遠，顧墨堯額角一陣疼痛傳來。
慕氏。
慕以晴腳邊的紙簍裡面已經滿滿的一簍衛生紙了。
昨天淋了雨的緣故，今天一直打噴嚏，估計是感冒了。
齊齊給她泡了感冒沖劑，喝下之後也沒能立刻見效。
會議上，她將話的時候更覺得喉頭一陣乾啞，到下午的時候完全是無法發出聲音。
下班，頭昏昏沉沉，齊齊不放心，陪她去了一趟醫院。
醫生給她開了幾副藥，又打了一針，兩人才從醫院出來。
剛到門口，慕以晴便遇見了姜戀。
兩人目光交匯，姜戀竟躲開了，然後快速送她身邊經過。
連齊齊都覺得奇怪，這要換做平時，這個姜戀可不該是這個反應的。
“走吧。”慕以晴喚醒沉浸在不解中的齊齊，坐上了車。
“哦。”齊齊收回目光，忙跟上。
陪以晴回到公寓，齊齊先照顧她吃下了藥，又張羅着給她熬了些小米粥。
中午的時候慕以晴什麼都沒吃，等她醒來恐怕會餓的。
之後，齊齊又去學校替以晴接了兩個孩子回家。
擔心有突發情況，齊齊當晚就沒有離開。
沒曾想，慕以晴這一病，竟然引起了肺炎，很是嚴重。
她夜裡醒來的時候，聽見慕以晴房間的動靜，推門進去才發現慕以晴痛苦的在牀上蜷縮成一團，額頭汗涔涔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