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晴!”
商場,安若晴不過是和助理出來散散心,走着走着,忽然被人叫住。
她明明已經盡力的做好了僞裝,可還是被一眼認出,而這人不是別人,正巧就是付子怡。
要說慕氏出事,最開心的可能就是付子怡了。
“怎麼,現在慕以晴保不了你,你就當起了縮頭烏龜嗎?”付子怡冷笑道。
“付子怡,過去的事情,到底要怎樣你才能放過我,我也是受害者之一啊!”
這些天承受的精神壓力讓安若晴已經有些受不了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自然離不開付子怡的挑撥。
安若晴比誰都清楚付子怡多恨自己。
可她又何嘗不恨自己,如果自己當初不是那麼無知,也不會被欺騙了感情後,還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可是世界上什麼都買不到後悔。
一些事發生了,註定是一輩子都解不開的結。
而她和付子怡的反目正是如此。
儘管現在那個男人已經退出她們的生命,可那刻骨銘心的傷害是無法磨滅掉的。
隨着時間的推移,在擺上臺,只會更加刺痛彼此。
“受害者,你好意思嗎!你不要告訴我你當初並不知道他是我男朋友,好,就算你不知道,可你爲了搶角色不惜出賣我,甚至出賣自己的身體,這件事又怎麼解釋?”
“我當時被下藥了……”
“夠了,安若晴,在別人面前裝柔弱裝單純或許有用,但是對我,你還是省省吧。”
“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滾!滾出S市,滾出娛樂圈,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安若晴痛苦的閉眼,握了握手心,深吸一口氣,纔回答道:“我不能答應你。”
付子怡仍舊冷笑,而且笑聲比先前還大聲,“我就知道,你安若晴是什麼樣的人,我還能不清楚嗎,所以啊,廢話什麼的都不必說,遲早,我會用自己的方式,讓你萬劫不復。”
說完,她撞開安若晴大步離去。
安若晴雙腳一軟,跌坐在地上,在衆目睽睽之下,痛哭失聲,完全顧忌不到自己身爲公衆人物的形象。
助理無聲的站在她身邊,想安慰卻找不到詞,於是守着她,並驅散那些過來拍照的羣衆。
等安若晴哭夠了,那雙眼睛紅紅的,好在出門的時候她沒有化妝,否則該有多狼狽。
“走吧,回家,我好累。”
抹了一把淚,安若晴從地上站起來。
蹲的久了,她的腿都麻了,陡然起身,眼前還有些暈眩。
好在助理扶住了她,否則明天的報紙還不知道要寫成什麼樣子。
其實她現在都已經顧不上那些了,最近負面的新聞實在太多太多,她可以說已經麻木了。
……
等了好久,總算有了消息。
顧墨堯的人經過調查找到了蘇雅,他們現在人就在巴黎。
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以晴買了機票。
好不容易找到蘇雅的地址,她卻看到她就開始逃跑。
而以晴最終在街頭將人跟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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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很多,她眼睜睜的看着蘇雅扎入人羣,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梔子,這段時間晚晴擺脫你和沐梓了。”
晚上
,找了住的地方住下後,以晴抽空給明梔子打了個電話。
她出來的很匆忙,什麼人都沒來得及通知。
明梔子受顧墨堯臨走前的囑咐去他們家看她,結果發現她不在,簡直都急瘋了。
主要是很長一段時間她的手機還是關機的狀態,這讓人很不放心。
“死丫頭,你上哪兒去了,知不知道叔叔和我們都要急瘋了啊!”
明梔子的聲音帶着哭腔,可見是真的被嚇壞了。
“我在巴黎。”以晴回道。
看着這並不陌生的城市的夜空,周圍很靜很靜,只聽得見她略顯得不平靜的心跳,在胸膛,撲通撲通——
“你去那裡幹什麼!你不知道最近這段時間那邊很亂嗎!”
明梔子聽後直接在電話裡咆哮起來。
慕以晴耳朵都險些被她震聾了。
將手機拿的里耳朵遠了一些,等到明梔子平靜下來,她才又放在耳邊,解釋說:“我看到蘇雅了,告訴晚晴,我會帶着李沐陽和蘇雅回去的,讓她這段時間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然,等李沐陽回去,她卻憔悴不堪,還怎麼照顧他。”
“可是你一個人,又不是法語……”
“放心,沒事的,我會活着回去的。”
“呸呸,別瞎說,你趕緊回來,知不知道!”
“嗯……”
月色格外濃,滿天繁星,以晴卻感覺到了一種悲涼的氣氛。
顧墨堯也剛剛抵達巴黎沒多久,開會的時候接到了明梔子的電話,聽到慕以晴也在巴黎,眉心一沉。
“今天先到這裡,我們明天繼續。”
他對會議室的人說,然後不等衆人反應,拿了外套就匆匆離開。
他一邊去停車場取車,一邊撥打慕以晴的手機。
但是慕以晴正在洗澡,所以並沒有接到他的電話。
幾次都沒有打通,他不禁有些擔心,於是聯繫了在巴黎的朋友,開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最近這座浪漫之都不是很太平。
大概半個多小時,以晴才從衛浴間出來。
洗了個熱水澡以後,周身的疲倦感要舒緩了許多。
吹乾頭髮,她倒在牀上小眯了一會兒就換上衣服準備繼續去找蘇雅。
哪怕現在天都還沒有亮,街頭還站着幾個酒鬼,歪歪倒倒的相互攙扶,不時還會發出很詭異的笑聲。
巴黎有些冷了,她的衣服很單薄,風一吹,就是一個噴嚏。
天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飄起了小雨,細細的,不大,卻足以讓人在寒風裡瑟瑟發抖。
秋天,在不知不覺見降臨。
路燈下緩緩前行的人,大都有孤獨的靈魂。
至少以晴看到那個流浪漢是這樣的。
他的嘴裡哼着不成調的曲,在這寂靜的夜晚讓人彷彿聽見了心碎的聲音。
“阿嚏!”
又是一個噴嚏打過,以晴覺得自己回去後肯定要大病一場。
她向來怕冷,而出來的匆忙也忘了帶合適的衣服。
她並不知道,這個時候有個人正在這座城市裡瘋狂的找她。
她兜裡的手機,已經在她沒有覺察的情況下被打到斷電。
“慕以晴!”
走在樹影參差不齊的林蔭道,忽然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當時她以爲自己是出現了幻覺,所以並沒有應答,而是繼續低着頭不停的往前走。
“慕以晴!”
直到第二聲響起,她頓住了腳步。
回過頭,她看見顧墨堯大步朝自己走來。
沒反應過來,一個結實的懷抱將她裹住,頓時冰涼的身體感受到了暖意。
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的鼻尖忍不住的酸了起來。
可這一次她忍着沒有落淚。
“你怎麼在這裡的!”
身體恢復知覺,她詫異的望着他,吸了吸鼻子。
他皺眉見她鼻頭紅紅的,手也涼涼的,身體還在發抖。
他立刻將外衣脫下給她穿上。
上面有他殘留的溫度,真暖和。
“我給你打了很多通電話你都沒接,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因爲擔心跟着急,他的語氣有些重。
“你給我打過電話?”她一臉的迷茫,然後伸手去摸手機。
“沒電了……”摁了幾次,手機的屏幕都是黑漆漆的,她皺眉道,表情顯得有些無辜。
“跟我走……”
顧墨堯的大手一下裹住她冰涼的手。
“去哪兒?我還要去找蘇雅……”
她定定的站在原地,不願意就這樣一無所獲就放棄。
多耽擱一秒鐘,說不定蘇雅就又帶着李沐陽躲了起來。
她好不容易纔得知的地址,不能就這麼放棄。
“我帶你去。”顧墨堯道。
以晴愣了愣,問:“你找到她了?”
他點點頭。
她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太好了。”
上車後,顧墨堯將車裡的暖氣開到最大,想讓她能夠快點暖和起來。
人本來就不聰明,再動一動可就傻了。
“你來這裡是爲了找蘇雅嗎?”以晴在路上問他。
他回答:“不是。”
“那你……”
“工作上的事情。”
“哦,那你怎麼找到蘇雅的?”
“找你的時候,剛好碰到了她。”
原來是巧合。
也好,找到就好。
見到蘇雅的時候,她是一個人,顧墨堯的人在旁邊看着她,不讓她離開房間。
看到以晴,蘇雅只是看了一眼,沒說話,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以晴上前,問:“小雅,李沐陽他現在在哪兒?”
蘇雅並不看她,語氣不大友善的說道:“我不會告訴你的。”
感受到蘇雅對自己流露的敵意,以晴愣了愣。
但蘇雅的態度她可以理解,所以並不放在心上。
“晚晴不能沒有他,所以我想帶他回去……”
以晴的話還沒說完,蘇雅情緒激動的站起來,哭着喊道,“你們都是自私的人!我不會把他交給你們的!”
“小雅,我……”
以晴一時沒明白自己是哪裡說錯刺激到了蘇雅,看着蘇雅情緒如此失控,半晌沒說出話來。
不遠萬里來找他們,她的確是出於一種自私,但是最瞭解李沐陽身體狀況的是Abert,李沐陽不見後,Abert十分着急。
如今Abert最近已經研究出對策了,只有儘快帶李沐陽回去才能及時的讓李沐陽接受治療。
(本章完)